白雲瑞眼眸轉動,說道:“三哥不是說那晚截殺您的人是山寨中人嗎?”
徐良搖搖頭,說道:“現在想來此事大有蹊蹺,山寨中都是些烏合之眾,而那四名黑衣人功夫出眾,他們絕對不是山寨中人,難道他們是同夥?”
白玉堂和牧雲天不解他們所說,問及原因,白雲瑞向父親解釋道:“兒為了不讓爹擔心,故而向爹隱瞞了一件事,這次三哥和兒途經杭州,到茶行看望我大哥,不料有一股匪寇劫走了茶行一名採茶女,用來敲詐茶行白銀萬兩,在我們上山救人之後,曾有四名黑衣人截殺我三哥,他們使用的武器和招式與今日那些黑衣人一模一樣,所以我們懷疑他們是同夥,我們還懷疑杭州知府梅九成暗中勾結匪寇共同作下此事,只不過我們手中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他。”
白玉堂這才知道家中發生了此事,他也理解兒子的用意,於是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你們剛才所說的梅九成是何出身?”
徐良答道:“關於這個梅九成,我們也不太瞭解,只知道他出身書香門第,祖居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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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同榻而眠
徐良話音剛落,牧雲天猛然站起身,驚呼道:“金陵?!那不是南唐的國都嘛,難道這個梅九成也是南唐餘孽?”
白雲瑞拉他坐好,說道:“雲天,說話要有證據,我們還是採取老辦法,只要我們將李益這個魔頭除掉,他手下的餘黨便會土崩瓦解。”
白玉堂贊同兒子的辦法,他飲下一杯酒,然後對徐良說道:“天兒還是年少,處事有些急躁,不似瑞兒辦事老練成熟。”
徐良不禁笑道:“五叔只知現在,卻不知當年的雲瑞可是令我四叔操碎了心——孤身深入虎穴盜取人頭、天池斬孽龍、單刀赴會、勇闖生死關,這哪一件驚心動魄的事不是他作下的!”
白玉堂聽著徐良細數兒子所作諸事,他發現徐良的言語中雖然滿是嗔怪,但目光中卻充滿了寵溺之色,這不禁讓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牧雲天則是把手搭在白雲瑞的肩頭,笑嘻嘻的反駁徐良道:“可是這哪一件事不是被江湖人津津樂道呢!今日好不容易又與兄長團聚在一起,我們來飲酒行令,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我們不妨也效仿一下李太白!”
白雲瑞拉著牧雲天的手,笑著對他說道:“雖說我和三哥都是一介武夫,但今日就遂了你的心願,我們就行‘春’字令!”
牧雲天馬上鼓掌贊同,徐良急忙擺手說道:“雲天兄弟,你就饒過三哥吧,我真是不精於此道!”
牧雲天不肯放過這個機會,說道:“三哥,此令並不難,說錯了,大不了多喝幾杯罷了!”
白雲瑞笑著對徐良說道:“如果三哥說錯了,小弟陪三哥一起受罰!”
牧雲天馬上說道:“那我們就開始吧,父親您先請。”
白玉堂笑著搖搖頭,“天兒還是孩童心性,總是愛玩此種遊戲!那我就先說上一句《詩經小雅》上的詩句:春日遲遲,卉木萋萋。良子,該你了。”
徐良搜腸刮肚,急得額頭上直冒熱汗,最後紅著臉說道:“我真是不行,不然我給大家練趟寶劍吧。”
“我們不愛看三哥練劍,既然說不出就該罰!”
牧雲天邊說邊分別給徐良和白雲瑞斟上一杯酒,白雲瑞笑道:“三哥,小弟這還沒有開口就要陪您受罰啊!”
徐良無奈的笑道:“三哥也沒有辦法,兄弟要怪就怪三哥才疏學淺吧!”
這時就聽牧雲天招呼道:“再來,再來!”
一時之間,廳堂之上,觥籌交錯,笑語歡聲。
白玉堂發現白雲瑞今日特別高興,他拉著牧雲天談天說地,隨意潑灑,直到把那兩壇酒喝的一滴不剩才罷了休。
不知不覺間已是日到黃昏,一場歡宴這才結束,牧雲天幫助徐良去廚房收拾碗筷,廳堂內只有父子二人。
白玉堂倒了一盞茶,遞給歪在桌旁的兒子,“瑞兒,喝盞熱茶,解解酒。”
白雲瑞接過茶盞,喝了兩口便放於桌上,抬起星眸,醉意沉沉的笑對父親,“兒又在爹面前放肆了,兒太高興了,直到今日,兒才知道去歲為何爹執意要返回西夏,這次我們斬魔成功後,我們便一起回家,什麼欺君之罪,兒才不怕!”
又是“回家”二字,這已經是白玉堂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詞語,真的能如願嗎?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