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
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避讓而開,少年雖小,卻是渾身帶煞,而且他們身上的血顯得如此動人心驚。
鐵皮緊咬著嘴唇,汗水打溼了他的眼睛,他的頭腦沉重,腳步虛浮,臉上卻是堅毅之色。
不在意行人的指指點點,也是他根本沒精力在意那些指指點點,鐵皮速度不敢下降,他害怕遲了。
唯一的救命草就是劉大夫。
他不知道為什麼黑衣人要來抓他們,但是他明白,他們兩人有難。
殺了他鐵皮並無愧疚,因為自己身後的牛蛋,還生死未知。
少年的心,有著怒火,不點則矣,點燃就是天翻地覆。
鐵皮堅定,一根弦繃的老緊,他不敢放鬆自己的神經,他害怕一放鬆,他就會承受不住。
這個少年,正在蛻變。
汗水襯溼衣襟,傷口處,被汗水滴滴流進,那種痛更是雪上加霜。
再過兩條街,就是劉清那救世濟人的藥店,鐵皮知道成功不遠,往日不遠的兩條街,今天卻是如同天塹。
痛感,刺激著神經,鐵皮反而覺得這是好事。
兩條街,鐵皮已經承受不住了,速度慢下來,跑如同走,一路跌跌撞撞。
嚎!
鐵皮動聲嘶吼,我還不能倒下,作為大哥,要堅持到最後!
遠遠的,鐵皮隱隱看到了藥店的模樣,鐵皮的嘴角不自覺勾起,終於要到了。
當使出最後一點力量,鐵皮總算是堅持到了藥店門口,全身脫力的他,摔倒在地,一陣陣沉重如潮水湧來,鐵皮昏了過去,不過他的嘴角,卻是露出放鬆的笑。
他想要休息,少年累了。
隨著街道上的驚呼,劉清放下房中的病人來到了大門。
入眼處,就是兩個渾身是血的昏迷少年。
劉清連蹬幾步,迅速來到兩人面前,第一次聲中有著怒火:“為什麼會這樣!”
只見他毫不猶豫抱起兩個少年,瘦弱的身體竟然隱藏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只見人群眼中一花,就是不見了三人的蹤影。
房間內,躺著三個少年,兩個少年渾身是血,一個少年白衣如雪。
劉清迅速在兩個少年的身上食指亂點一通,但是說是亂點,不過每次點的時候,兩個少年的身體都會不自覺跳動起來,在那食指之上,居然有著淡淡的白色霧氣。
直接撕開兩人的衣服,看著兩人身上的傷勢,劉清雖然皺眉,但是神情卻是相對而言放鬆,還好,對手沒有下有死手。
看了看牛蛋,劉清走到了他的身邊,牛蛋的傷勢比鐵皮嚴重的多,幸好只是顎骨移位,臉上沒啥事,手腕也是能夠修復好,只是短時期內,不能碰重東西了。
身上凹塌下的傷痕,劉清首先進行了推拿,接著空中冒出飄渺的霧氣,牛蛋的面板更顯通紅,但是明顯淤青那些消散了不止一點。
接著劉清取出臺上的銀針,九針齊出,刺落在牛蛋的頭上。
直到一刻鐘之後,針上冒出升騰的霧氣,劉清才是收回手。
“這小兔崽子,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劉清不爭氣的罵了一聲,頭腦中居然都被搞得腦震盪,差點血噴。
看了看鐵皮,劉清也是瞬間再出手,只要沒受到內傷就好,外傷都有辦法治。
最終,在劉清滿臉汗水的情況下,再為兩人包紮了一下傷口,這才放心下來。
“完了,虧大發了,我是要虧得血本無歸啊?我的小店,經不起三位大神的消耗啊!”
劉清抱怨出聲,再為白衣少年檢查了一下傷勢後,才轉身出了房間。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你們都看到了,這兩個少年怕是剛剛從樓房上摔了下來,所以傷勢嚴重,不得已今天小店只有關門了。”
劉清出了房間,就對著在藥店內的百姓解釋一句。
這些老百姓還是佩服劉清的,告辭一聲,紛紛都不在多加打擾。
直到把所有人請出去後,門關嚴實後,劉清的哈哈的臉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顯得陰森。
接著他的身形鬼魅,從一處天窗外,離開了藥店。
他記得,兩少年採藥的地方是宜城外山,那裡究竟有著什麼危險?
劉清的身形飄忽不定,在宜城內躲閃,最終,出了宜城,直奔那座山。
一條屍體經過幾小時,只是顯得更加的死氣沉沉。
看了看屍體,再看著那裡的兩個背篼,劉清大罵一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