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小小的地牢根本不可能關住你們,你們想出來隨時都能出來,不是嗎?”
琉璃夜點點頭,也沒有否認。
“高團長,我們已經找到了殺死肖強的兇手。”琉璃夜和高鐵木之間的對話太奇怪,萬羽聽了半天也聽不懂,倒是文龍插了個嘴,把他們來這裡的目的說了出來。
“哦?在哪裡?”高鐵木聞言,神情一肅,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看他那樣子,似乎查清兇手的身份比幾人破牢而出還要重要。
“馮春生!”文龍往旁邊一站,將身後被捆綁住的馮春生亮了出來。
“來人!把這個奪走了我軍百餘名戰士的殺人狂抓起來!”高鐵木也不含糊,問都不問,直接就要抓人。
“慢著!”琉璃夜手一揮,上來抓馮春生的戰士立刻被揮退。
琉璃夜上前一步,緊貼著高鐵木,問道:“高團長怎麼連問都不問就抓人呢?你就不怕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高鐵木乾笑幾聲,道:“我這不是信得過你們嘛!”
“哦?”琉璃夜眉頭一挑,冷笑道:“信得過我們?把我們關在地牢裡就是信得過我們?說好一週送一次日用品,但是這一次已經過了不止一週吧?而且你剛才難道沒有聽清楚?我們說的是殺死肖強的兇手,而不是殺死營中戰士的兇手!高鐵木,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會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全部向上面的人反映。”
高鐵木心下一緊,臉色一變,連忙道:“夜小姐,千萬不要!”
高鐵木對琉璃夜的稱呼一下子從小夜變成了夜小姐,這其中的變化讓萬羽等人也聽出了問題。
四人以詢問的目光注視著他。
“哎!”高鐵木嘆了口氣,轉身揭開白紙,取出一疊報告書遞給琉璃夜,道:“你自己看看吧。”
琉璃夜結果報告書,快速地掃了幾行,神色立時變得震驚起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琉璃夜高聲質問道。
高鐵木也不做隱瞞,很乾脆的說:“就是在你們被關進地牢後的第三天,當時我們發現H國的武裝力量已經很久沒來騷擾了,我們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所以就派遣了幾個偵查兵去查探,結果發現他們的營地中竟然發生了和我們一樣的事情,而且更加嚴重。到目前為止,七千人的隊伍只剩下四百不到!”
“好你個高鐵木!”琉璃夜咬牙切齒地道:“這麼重要的情報你竟然不上報!出了這種事,你應該知道事情不是我們做的吧?但是你卻沒有把我們放出來,你到底想做什麼?讓我們全部死在裡面,好替你做脫身的藉口?”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高鐵木連聲說不,但是他的話裡連一點底氣都沒有。
“好!很好!高鐵木,你看看你這些年都變成什麼樣了!”琉璃夜怒極反笑,一巴掌聒在高鐵木臉上,把他打得倒飛出去。
“我們走!去看看那邊是怎麼回事。”琉璃夜將報告書往地上一丟,帶著眾人匆匆離開。
因為出了報告書這件事,馮春生殺害戰士的罪名自然就不存在。考慮到他始終是一個戰力,琉璃夜最終還是選擇暫時放開他。
馮春生也不跑。事已至此,逃跑是沒有用的。反不如將功補過。
這一次沒有了炮火的阻攔,大家的行動都很快,只是十幾分鍾就來到了上次肖強斃命的地點。肖強的屍體依然孤零零地靠在樹下,萬羽等人出於同伴的身份在那裡默哀了一分鐘。隨後眾人再次出發。
此時的H國武裝部隊已是哀鴻遍野了。七千名將士只剩下四百不足。這些倖存者的臉上沒有同情、沒有恐懼。他們的目光中只有麻木和絕望。
“這裡到底是怎麼了?簡直跟地獄一樣!”琉璃夜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死去的H國士兵們的屍體雖然被白布蓋住,可是滿地的鮮血卻告訴眾人,這些H國士兵死的非常悽慘。深黑色的泥土都被染成了紫色,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遍佈林間。
萬羽悄悄地摸到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身邊,趁著沒人注意將白布掀開來一角。然而白布中的景象卻讓人心頭一跳,緊接著胃部洶湧的翻騰,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怎麼樣?”見到萬羽臉色蒼白的跑回來,文龍連忙問道。
“那些人的死狀比軍營裡的人還慘,就好像一個完整的人被人用利刃分割了無數次,變成了無數塊小肉丁拼成的拼圖,最可怕的還是他們的表情,就好像是在一瞬間承受了千刀萬剮一般。”萬羽說著,胃部又猛的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