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疤就該刻在你臉上,讓那些貪圖你外面你魅力的女人們看看,這裡面其實是多麼的猙獰可怖。”
他的眼瞬間眯了起來。
“你就這麼恨我?”他問。
“是啊,我恨,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來看一看是不是黑的,只不過那是曾經,現在我不想去恨了,恨與愛都是一件太耗心的事,曾經有多愛,後來就有多恨,而現在……”我抬頭看著他,“現在我不想再為了誰去愛,也不想去恨,因為不值。”
剛剛那走過去順手開開的窗戶突然被陣風灌了進來,發出巨大的響聲,外面不知什麼時候竟下起了雨,t市總是多雨,下不完的下,讓人跟著心煩。
當年因為孩子被踢掉後在醫院沒有顧好自己,左腿受了涼,到了這種天氣總是有些酸酸癢癢的感覺,不是很明顯,也不是很難熬,甚至不是很嚴重,但卻總是會在一些特定的時候提醒我曾經發生的一切,好的時候是不會想起來的,但一旦到了那些惡劣的天氣,惡劣的心情時就會以加倍的速度滋長著……
“腿怎麼了?”
他看我手放在上面,眉頭忽地蹙了起來,走過來低聲道。
“沒怎麼,不大舒服罷了,好了,你鬧也鬧夠了,酒瘋也發完了,現在請你離開這吧,我這廟小,容不下您這尊佛。”
說這話時我並沒去看他臉上的表情,而是看著窗外的星空,因為下雨連一顆星星也看不見,整片天空都籠罩在巨大的煙霧下,反倒不如那路旁璀璨著的霓虹來的耀眼。
可是話落下好半晌也沒聽到對方的回話,若不是這屋子裡那清晰可見的呼吸聲和即使看不見也能夠清晰感觸到的巨大壓迫感,我會以為他已經消無聲息的走了,畢竟他是誰,他是那個一直驕傲著的秦子陽。
“蘇念錦,你到底在堅持著什麼?那些堅持有意嗎?只要你答應,我明天就娶你。”
他話說的肯定,聲音中已隱隱透著不耐,更確切些是透著一絲被逼到窘迫的惱怒。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別用這副嘴臉對我說話,讓我覺得噁心,不要以為娶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賞,曾經我千盼萬盼,但現在我不稀罕。滾——立刻給我滾——”我推著他,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那股子蠻力是平時難以使出來的,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線大的。
呵,當我面對秦子陽時,總是能激發出我的極限。
他望著我,收起了剛剛那一剎那的落寞,就連眼底的悽惶也不見了,神色平靜,像是一口望不到底的深井,井口被什麼遮住,望不過去,更不要說去看那井底的風景,一片黑,還有著森森的寒意……
緘默不語的臉也顯得格外嚴肅,這就對了,這才該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秦子陽。
有錢,有權,有身份,有地位,有派頭,也有著十足的驕傲與尊嚴。怎麼能容許女人如此對他大呼小斥,任意踐踏。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過身,什麼也沒再說,等了半響也沒聽到對面門開啟的聲音,倒是那腳步或輕或淺地向電梯而去。
咚的一聲,門開了,再也沒了聲響……
整間屋子也格外的靜,只有那口走到哪都帶著的老舊掛鐘時不時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嘆了一口氣,走向視窗,本是想把窗戶關上,卻不知因為什麼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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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連成了線,淅淅瀝瀝地聲音敲打在路面,發出嗒嗒的聲音。
修長硬挺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雨中,因為雨水與距離的緣故看不清具體的輪廓和神情,只能依稀看得出來他站在那裡,雙手插在口袋裡。靜靜地佇立在那兒,也沒拿傘,就任憑雨水毫不留情地擊打在他身上……
我立刻關了窗,拉上窗簾,只是過了幾分鐘像是什麼在心底叫囂一般地沸騰著。
“想看就看,遮遮掩掩的算什麼呵,蘇念錦,什麼時候你也做起來這種矯情的事了……”我喃喃自語間大步走向視窗,一把把窗簾扯開。
他仍站在那裡,路邊的燈閃著橘黃|色的光影,投放在他身上,那些雨似乎也成了依託,在光下竟然像是一條條單色的虹,緩慢而綿長地投射在他的發,他的臉,他的身子上。
他靜默一陣,把手從兜裡伸出,不知何時上面多了一根菸,可試了幾次也無法點著火……
最後懊惱地把煙熄滅,丟在路上,順著不斷沖刷地面的雨水緩緩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這是抬起頭,對上我的眼,似是愣住,但也只是似乎……
但隨即,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