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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下,手指在空中伸縮數次,最後一狠心,才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本來她都做好受到冷眼甚至是推搡的準備。畢竟,現在她也可以算是罪證確鑿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相對於莫飛的憤怒,葉文彰卻好像完全置身事外一般,沒有一點反應,就那麼無波無瀾地看著她。即使忽然被她拉住,也沒有任何抗拒。然而,就是這樣,連惜才更覺得心驚。

仔細想來,這卷帶子既然莫飛都知道放在哪裡,葉文彰沒有理由不知道啊。可他這段時間居然沒有問過她一句,任由她裝傻充愣企圖矇混過關,甚至還完美地詮釋了丈夫的職責,即使她不識相地為葉修澤求情,他都沒有說過什麼。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他的心思到底有多深?連惜不敢去猜了。

現在的她,只想坦白,將所有的一切完完整整地告訴他。然後,一切聽天由命。

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儘量有條理地解釋出來:

“文彰哥哥,你聽我說。我承認,葉修澤的訊息是我走漏出去的,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接觸到他。至於什麼相愛之類的鬼話,就更不知是從何說起了。”

“我幫助他只是因為你母親的拜託,她說不希望你們叔侄倆失和,弄得葉家四分五裂。這一點你要是有懷疑的話,可以去向她求證。”

“至於當初因為我的一句無心之言,阻止底下人跟著你去追葉修澤,使得你陷入陷阱……我很抱歉。但是我也得到了應得的懲罰了,不是嗎?”

淚水再次盈上眼眶,這次連惜卻沒有再故意隱忍,而是任由它流出來。她揚頭看著葉文彰,在他的瞳孔裡倒影著自己楚楚可憐的身影。

那是一張與之前稍有不同的臉,不屬於她的臉。她希望藉此提醒這個男人,她因為那件事也吃了很大的苦,甚至一度不惜犧牲自己來保全他。

連惜不是一個喜歡把自己的付出掛在嘴邊上的人。事實上,打從她回到葉家到現在,她從來沒有在葉文彰面前抱怨過整容的痛苦,復健的艱辛,以及那段時間獨自流落在外的無措。

如果可以的話,她是想一輩子不提這些的,她不想讓這個男人心疼。因為夫妻本是一體,他心疼,她也不會好過的。

可是現在,不提不行了。

她緊緊盯住葉文彰的眼睛,不敢錯過他一分一毫的情緒變化。由於過分緊張,剛剛復原的右手都隱隱有些痙攣的症狀。可她卻不敢去按摩一下,甚至連動都不敢動。

牆角的自鳴鐘依舊不疾不徐地在走著。滴答,滴答,滴答……

所有人都在看著葉文彰,等著他的回答。

就在這一片寂靜中,葉文彰緩緩伸出手,觸碰上連惜的臉。就是這張臉,據說曾在那起車禍中被毀了個徹底,要承受架骨植肉之痛。

他的手漸漸下滑,終於握住她的手腕,執起來,靜靜地看著。就是這隻細白的小手,據說曾筋骨盡斷,需要忍人所不能忍,打碎重塑。

可是這些,都只是據說。

當連惜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見到的只是一個面部有輕微損傷疤痕,而骨骼已經完全修復好,或者說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巨大損傷的女孩。

這背後代表了什麼?葉文彰不願去想。

他轉過身,從茶几上拿起方才被連惜丟掉的信。略顯蒼白的骨節夾著同樣淡白的信紙,點點墨跡從背面滲透出,看起來有些不詳。

然後他對連惜笑了笑,慢慢將那紙舉高,另一手則從兜裡拿出了打火機,在一眾倒吸氣的聲音中,毫不猶豫地點燃了火,燃燒了信紙。

火舌霎時將信吞沒,落在地上只餘下幾粒碎灰。葉文彰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那封信,不論是完整的信件,還是現在已經成了灰燼的廢紙,他都吝於施捨一個眼神。

漆黑的高階皮鞋毫無停滯地踩上了地下的灰,男人傾身過去,摟緊連惜,低語道,“沒事了……”

這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居然讓連惜禁不住淚如雨下。

太多的委屈積壓在心裡,太多說不清的事壓在她身上,可是她偏偏不能哭,她不願意向那些對自己心有惡意的人示弱。

而現在,她終於可以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將自己所有的難過完完全全地發洩出來。

“文彰哥哥,謝謝你,謝謝你肯信我……你不知道我剛剛有多麼害怕,我怕你會不要我……”她泣不成聲地說著,喉嚨裡如同堵了一團棉絮,聲音異常艱澀,可是她卻始終不肯停止。

而葉文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