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覺得荒謬,可畢竟還是這村子裡的人,自然要聽族長的話,而且無心和君庭是好兄弟,他的忙自然要幫”。無心猶豫半響,說道。
“妙極了!沒想到張家村的人這麼妙!好兄弟?你這忙幫得不錯啊”,我冷笑幾聲,轉過頭去看蹙離;“蹙離,我們走,張家村的事我們幫不了,書生無心的事我們也幫不了,依我看來他的死根本就不是什麼冤情,是活該,我不喜歡幫這種忙,我還沒有那麼無聊,快開啟結界,我要出去透透氣,否則會被烏煙瘴氣憋死”。
我語氣不善,蹙離卻只是緊蹙著眉頭,微微搖頭。
他正色看無心,語氣中是說不出的鄭重之意:“無心,你的話很重要,當日你到底有沒有李代桃僵,入了洞房?”。
“這……”半空中的無心再次猶豫起來,支支吾吾也不知想說什麼。
“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入了就入了,沒入就沒入,有什麼好支支吾吾的”,白芷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一張臭臉垮下來,冷聲道。
“這…。無心真的想不起來了”,書生無心在半空中不安的晃來晃去,也不知是真的忘了,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忽然抱住頭,在半空中蹲下來,痛苦的喊道:“無心沒有心,無心忘了好多事,你們不要再逼我,無心甚至都不知道無心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難道無心真的如你們所說,那麼齷齪?”。
我只能冷笑,這的確是個好藉口,可惜什麼都沒忘,偏偏忘了最重要的事。
不知道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洛嫣是不是有很好的理由要殺他,或許洛嫣只是個千年貓妖,不需要理由也喜歡殺人取心?
蹙離衝著我微微搖頭,我明白是我的態度令他覺得我逼無心逼得太緊,也許在他看來,所有的經過與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誰是殺人取心的兇手。
哪怕這個兇手殺人的理由很充分,可畢竟殺了人,他一樣不會放過。
我垂下頭,想著有一日蹙離知道我和白芷一直在騙他,騙他隨著我們找七滴淚,到時他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恥?會不會覺得我對他的愛也只是個騙局?不由有些頹然。
無心的樣子越來越痛苦,他不停的擊打著自己的頭,痛苦的說道:“無心什麼都不記得了!無心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當日迎娶了洛嫣後到底發生什麼無心一點也想不起來了!無心沒用,無心沒用!”。
蹙離見他這副樣子,不忍再逼他,於是輕咳聲,說道:“算了,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想,只是蹙離再冒昧問句,你還記不記得離開張家村進京那夜發生的事情?”。
“發生的事情?”,無心茫然的看著我們,問道。
“比如說有沒有人送你?比如說你們都說了什麼?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氣味?或者特別的事情發生?”,一旁立著的白芷問道。
無心仔細的想了片刻,說道:“當日無心出行地保送無心直到竹林,然後無心就聞到了一股子莫名的味道”。
“是動物的臊氣,對麼?”,白芷插嘴道。
“嗯,像是那種味道,可是好像還有點香,就是那種,那種”,無心猶豫起來,似乎不知該如何形容那種香氣。
屋子裡的窗大開著,有風吹過的時候,玫瑰園中的玫瑰就會隨風輕擺,無心猛地拍頭,說道:“對,就是玫瑰香”。
我心一沉,難道真的是洛嫣所為?
我忙追問他:“然後呢?然後你看到了什麼?看到了殺你的人?”。
他搖頭,茫然的說道:“然後無心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蹙離緊蹙著眉頭,突然問道:“你剛才說地保送你一直送到竹林,那麼你聞到奇怪氣味時地保呢?你們已經分手了麼?還有張山呢?你們三個是在何時分開?”。
我也突然想到那日在張山家用神思遊離術看到的一切,於是忙隨聲附和:“對,你們三個是先分開的?那你看沒看到過張山的兒子?他是藏起來了?你沒有看到?”。
“張山?張山的兒子?”,無心似乎完全糊塗了,茫然的搖著頭,問我。
他似乎在努力回憶,緩緩道:“當日是地保送無心直到竹林,地保就先行離開,至於張山,為什麼無心全無印象?無心不記得了”。
蹙離眉頭緊蹙,忽然問道:“村子裡上過私塾的只有你一個麼?張山呢?”
書生茫然的點頭,道:“這點無心倒是記得,村子裡上過私塾的只有無心一人”。
蹙離不再言語,我卻十分急切,再次追問道:“你再仔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