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穩,水藝還黑暗中往前走了兩步,伸出去的手很快摸到了柔軟光滑的布料,水藝知道,這就是窗簾。
水藝一把拉開窗簾,窗外的光線大片大片的傾斜了進來,睡衣這才看清楚,這間房間。
純白色的基調,巨大的水晶吊燈,四個牆角都埋著反光的發光管,只要有一絲的光線,就亮晶晶的漂亮極了,地板上鋪著絨白色的地毯,赤腳踩在上面好柔軟好柔軟,能夠躺下三個人的巨大雙人床放在房間的正中央,距離落地窗只有一兩步的距離,整整一面牆壁都是落地窗,水藝將窗簾完全拉開。
“好漂亮。”
落地窗外,居然還有陽臺,復古樣式的欄杆。
水藝將落地窗推開,陽臺上同樣鋪著地毯,復古花紋地毯,一樣很舒服,地攤上擺放著一張舒服的太師椅,椅子旁邊放著個造型別致的小茶几,水藝在太師椅上坐下來,好軟,好舒服。
“嗯?”
低頭一看,水藝發現茶几的裡面是空的,四面都是玻璃,一面能開啟,裡面放著一瓶紅酒跟一個高腳杯。
“哇哦~”
水藝驚叫了一聲,她還以為這個是茶几的花紋,原來是真的!
水藝哼著歌,晃著腿,放眼望去,能夠看到下面院子裡精美的噴泉,修剪整齊的高大灌木叢從左到右,一共有八大塊,好像…是一個字。
水藝站了起來,仔細端詳。
“E,N,T,E,R,N,AL…enternal。”在英語裡面,是永遠的意思。
“永遠。”
水藝站在那裡竟是有一瞬的暈眩,她從來沒有想到,老闆竟然是這樣浪漫的人。
身後傳來浴室門拉開的聲音,水藝美滋滋的裹著毯子跑進臥室,便柔軟的撲進了霍譚的懷裡。
“老闆,你真是太壞了,明明這麼喜歡水藝,還故意兇我。”
霍譚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女人的肌|膚觸碰在他的身上人,讓他非常不舒服。
“你在說什麼。“
霍譚粗暴的將水藝推開。
“啊!“
水藝一個不穩,踩到拖在地上的毯子邊,跌倒在地上,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眼睛裡已經噙著淚花。
“好痛、我的腳好像崴到了。“
霍譚居高臨下冷冷看著水藝,他最厭煩女人哭,可不管他怎麼費盡心機折磨她,那個倔強的女人都再沒有在他眼前掉過一滴眼淚。
“滾開。“
霍譚心裡越發的煩躁,抬起腿朝著水藝就是一腳。
“啊!! “水藝嚇得大叫起來,抱緊手臂縮著身體,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梨花帶雨,好是惹人憐愛,“老闆、真的好痛…”水藝真的不懂,明明之前他們還在床上纏綿,為什麼現在卻冷淡到判若兩人。
“外面那個enternal,不是給我看的麼?““…”
霍譚的表情,有一瞬的怔愣。
設計這座別墅庭院的,是個非常浪漫的英國人,把噴泉前面的灌木叢修剪成單詞enteral的提議,他當時並沒有否決,便保留在了設計中。
整整六年,那個倔強的女人在這裡住了整整六年,恨了他整整六年,無數次坐在這個陽臺上眺望著被高大的法國梧桐遮蔽的世界,卻始終沒有注意到,就在她腳下從未改變過的那八個字母,enternal,永恆。
“滾出去!”
霍譚突然暴怒無比,水藝嚇得縮緊身體,一動都不敢動,霍譚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粗暴的將她丟出了臥室,水藝痛的哇哇大叫,霍譚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心裡頭的燥鬱越來越濃重,這是他用來囚禁她的囚籠,如今,她卻不在這裡,就算他試圖找個女人來掩蓋她的氣味,這座別墅裡頭她的身影早已經無處不在。
水藝捂著嘴,哭到不敢發出聲音,瑟縮著赤|裸的身體不住的打顫,什麼東西砸在門上,爆發出一聲巨響。
水藝嚇得心臟差點停止,大氣都不敢出,下一秒,慌亂的拾起地上的毯子裹住身體,赤|裸著雙腳,驚慌失措的尖叫著奔跑著衝下了樓。
老闆根本就是個瘋子!
霍譚抓過手機,眼底的陰厲讓人不寒而慄。
“elvis,十一點,我在學校外面的尚山咖啡等你。”
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傅喬看了她不下百遍。
“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終於,冷夏笑著問道。
“沒,”傅喬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