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好了?”
“……”
最後李逸風發現岳父完全沒有取名的天賦,妻子能取名若水,還真是僥倖。
而他本來對取名之事有些淡了,今天被岳父一提,又心心念唸了起來。
接風宴後便跑回房裡守著熟睡的妻子開始思索孩子的名字。
他想啊想啊,突然靈光一閃,然後興奮地將妻子搖醒。
“王爺,你做什麼?”睡意濃重的溫若水摟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頭,連眼睛都不想睜。
“我們先給他起個小名怎麼樣?”
“隨便了。”
“就叫七郎吧。”
溫若水本能地問:“為什麼要叫七郎?明明是老大。”真奇怪。
李逸風咬著她耳朵說出原因,溫若水登時睡意全消,鳳目大睜,瞪著他,咬牙道:“你瘋了吧?”
“本王很正常啊。”
“神經。”她吐糟,“萬一是個女兒呢?”
“那就叫七娘。”他理所當然地說。
她瞪著他,斬釘截鐵地道:“你肯定瘋了。”
“我決定了,就叫七郎。”
“我覺得這胎還是生女兒好。”要是兒子的話,等他長大後問為什麼自己要叫七郎,難道她能告訴他,是因為他父親推算出他是自己那次一夜七次所留下的種,所以才叫七郎?那這孩子以後也不用出去見人了。
冬去春來,在柳綠蟬鳴的季節裡,溫老元帥的外孫呱呱落地。
而當溫若水從產婆口中得知自己生的是個兒子時,不禁絕望的閉上眼。
“小姐,是個小公子耶。”耳畔是杏兒嘰嘰喳喳興奮的聲音,她卻感覺不到絲毫喜悅。
溫若水的心情還沒調適好,就聽到外問有人比杏兒還興奮的聲音響起——
“七郎,是七郎啊。”
她伸手捂住眼,拒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兒子,你要是個女孩子該多好!
叫啊叫的,也就習慣了,等到兒子滿月的時候,溫若水對於“七郎”這個小名總算是麻木了。
這天,她抱著兒子問站在窗前畫荷的丈夫,“兒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沒有?”
“李逍遙,怎麼樣?”
很好,比七郎強!
“不錯。”她面無表情地抱著兒子就要離開書房。
“娘子,等等。”他喊住她。
“什麼事?”
李逸風放下畫筆,從書架上拿出一本冊子,一臉興奮地遞給她,“這是我起的名字,以後我們的孩子就按上面的叫好了。”
溫若水的嘴角抽了抽,抓緊那本冊子,一點看的衝動都沒有,直接從視窗扔進荷花池。
當她是母豬嗎?那麼厚厚的一本冊子,她就是母豬也生不了那麼多。
“娘子,那是我的心血啊。”李逸風趴在視窗,心痛地看著緩緩沉入池中的冊子。
溫若水留給他一聲輕哼,抱著兒子走了。
在迴廊碰到父親,溫鴻學朝外孫拍著手,笑道:“外公的小心肝,來,外公抱抱。”
溫若水一邊將兒子交到父親手上,一邊囑咐,“爹,您小心點,天熱,不要抱逍遙到太陽下玩。”
“逍遙?”
“王爺給他起的名字。”
“七郎挺好聽,是吧,七郎。”
看著父親抱著兒子走遠,溫若水一個人站在迴廊上微微出神。
突然,錦青從前面跑過來,看到她,急忙見禮,“見過王妃。”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京裡來人了。”
“說什麼?”
“讓王爺和王妃務必趕回京去參加皇上的六十大壽。”
“你去跟王爺說吧。”溫若水漠然走開。京城,她一點也不想回去的地方。
不知不覺走到花園裡,看著杏兒在樹蔭下專心繡著花,溫若水在迴廊下慢慢坐了下來。
沒事的時候,看著杏兒就像看畫一樣,感覺很舒服。
其實,這就是她讓杏兒服侍的原因,在軍中看多言行粗獷的男兒,看到杏兒這樣美得像畫一樣的嬌弱人兒,絕對是從心靈上的一種解脫。
當然,這個原因,她是絕對不會跟人說的。
將來,兒子要問起他小名由來,她更是打死也不會說,逍遙,叫逍遙真好。
意料之中,不久,李逸風就找到花園來。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