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翻了幾個滾。”
“哦?為什麼會摔得這麼狠呢?又去打探什麼,叫人發現了吧?慌不擇路了?”
“不是”
“為什麼總是不死心呢?女…。。你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呢?”伯弘暗暗擦一把汗。剛剛差點脫口而出‘女人’二字,不知會不會嚇到她。
“你又想到哪裡去了?我說過我不是川王爺的人。”
“隨你說。”
“好吧,我說實話。我剛剛去山上了,不小心滾了下來。”
伯弘手裡一僵,九命命左頰頓時吃痛的泛起了淚花兒。
“你去山上幹什麼?你還沒記住上次的教訓嗎?萬一再叫那女人碰上怎麼辦?”
九命命一怔,那女人?他在說什麼?
伯弘像是感覺到自已多說了話,閉嘴不言,專心的清理她臉上的傷。她柔嫩的臉頰被小石子劃破,裡面塞滿了泥土和沙粒。如果處理的不得當,會留下永久的疤。
九命命等著伯弘的下文,他卻低下頭不再多說。那女人?他說的是誰?教訓?難道…。九命命心裡驀的一震,難道上次打掉江雅虹的箭,救了自已一命的,是他?
正待要問,門外走進一個太監,手裡捧著一件新的太監專用服:“三皇子,衣服來了。”
九命命抬頭看向來人,他也正看著自已,眼神意味不明的緊緊盯住自已的左頰。
“嗯,放在床上,你出去吧。”伯弘頭也不抬的回身搓洗毛巾。嘴裡不滿的嘀咕:“李御醫怎麼還沒來?”
見展青雲還定定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盯住自已左頰的眸子漸漸燃起怒火,九命命忙趁伯弘還沒轉身朝他做了個‘沒事’的口型。
展青雲剛要衝上去仔細的檢視一下九命命的傷勢,見到她拋來的眼神和嘴型,再轉頭望了望在那洗毛巾的伯弘,眼神黯了黯,緩緩退了出去。
小九竟然受了傷。展青雲緩緩的退出小屋,心裡有些煩亂,她為什麼會受傷,那個男人…。他看向小九的眼神,有些不正常。
展青雲有些失神的往大殿門口走,差點與趕來的李御醫撞個滿懷。轉頭望著匆匆走進小屋的李御醫,他才放下心來。他們,不用男婦獨處一室了。
李御醫小心的處理了九命命的傷口,向伯弘道:“秉三皇子殿下,他的傷老臣已經處理好了。呆會兒他的臉回過乏來,可能會腫起,老臣已經在他臉上上了些去淤消腫的藥。不過,傷口有些深,可能會留疤。”
“什麼?留疤?”伯弘一把揪起李御醫的衣襟,聲音不覺上揚:“那要你來是幹麻的?”
李御醫沒想到三皇子火急火撩的把自已叫來只是為了一個小小太監,更沒想到,他竟為了這個小太監臉上會留疤而朝自已雷霆大怒。心裡雖然不理解,表面上也不能表現出來。人家畢竟是皇子。李御醫畢恭畢敬地道:“老臣是無法了。”
伯弘也覺自已有些過分,自已向來不會為難下人,今天卻…他搖搖頭,道:“你回去吧。”
李御醫忙不迭的退下了。
伯弘望向坐在床邊的九命命,道:“把床上的新衣換上,我還有事。沒空在這浪費時間。”說著,轉身出了小屋,順手還把門也一併關上。
九命命暗鬆一口氣,剛剛還在擔心,要是他叫自已當著他的面換上新衣服,該怎麼辦才好。下床用椅子頂住門,回身扯起新衣換了起來。
伯弘不知又去了哪裡,九命命換好衣服,便抱著自已那身泥衣服回了自已的房。臉上果然腫了起來,像是糊了厚厚一層面漿糊,僵硬又沒有知覺,一碰卻痛的厲害。頂著這張臉,哪也不敢去了。看來,自已真的要老實上幾天了。
推開自已的房門,不禁又想到了伯弘剛剛發怒的樣子,九命命竟忍不住想笑。臉部的肌肉扯動,傷口上傳來一陣刺痛。九命命吃痛的僵住臉,再也不敢有任何表情。
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回身便往床上走去。折騰了這一通,她確實有些累了。身上雖然沒有傷,卻也是痠痛不已。徑直往床上撲過去,眼角不經意的掃過桌上一個精緻的小瓶。
咦?這個小瓶不是我的,是哪裡來的?九命命拿起小瓶。是隻樸素的簡花小瓶,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伸手拔下上面的塞子,頓時一股沁人的清香飄出來。
九命命身形一頓,這香味…。。
伸手進瓶裡沾了些膏狀物出來,清香的味道愈發清析。這種香味,跟在姚小淑家時展青雲給自已的那瓶神奇的化淤膏一模一樣!看來,是他剛剛看見了自已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