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放你們生路,希望你們能夠回頭向善,如仍怙惡不悛,下次碰上必不輕饒!”
螻蟻尚且貪生,人豈有不畏死的?這時三魔早巳心膽俱寒,知道與對方功力相差太遠,就是以命換命的拚命力鬥,亦不見得能夠傷得了對方。
在這種情形之下,如何還敢哼一句,自己找死,只好忍氣吞聲,瞪著三雙兇睛,望著無名一聲不響。
他們雖是一聲不響,內心底卻在打著主意,暗罵道:小狗!今天且由你賣狂,君子報仇,十年不遲,今天這筆血仇,不但勢在必報,闢毒追魂旗,也誓必奪取到手,並且還連你這小狗的狗命,一齊算上,連本帶利算還……
無名見三魔雖未出聲,但卻都是瞪著兩隻兇睛,兇光閃閃,知道三魔心中恨毒極深,將來尋仇報復,定然不免,當下便發著狠心,暗道:只要你們這幾個惡賊,果真不知死活,找你小爺尋仇糾纏,小爺定必叫你們一個個都命斃寶旗之下!
狠心一下,便即嘿的一聲冷笑道:“如要報仇,江湖道上儘管找你小爺就是!”
吳娟娟忽地一聲嬌笑,插口說道:“喂!你們要找我三弟,就找神州三傑好了!”
吳娟娟話聲剛落,忽聞五丈餘外的一株大樹上,響起一聲哈哈朗笑道:“好一個神州三傑!”
朗笑聲清越劃空,語音鏗鏘,宛如金石撞擊,顯見其人,中氣充沛,內家功力之深,已臻上乘絕境。
話聲方落,便見樹頂上騰起一條人影,袍袂飄飄,飄然下落,輕如飛絮墜地,點塵不驚,只憑這份輕功,就足以使人駭然震驚。
身形落地,原來是個中年書生,身著一件灰布儒衫,雖然補綴著十多塊補釘,但卻洗得十分潔淨。
中年書生身形一現,三魔臉色均不禁微微一變,互相望了一眼,走到二死二傷的四人身旁,伸手扶起四人的屍身,一聲不吭地騰身奔躍而去!
中年書生目光沉凝地掃視了白衣追魂段彬和吳娟娟一眼,注視著無名的俊面緩緩地說道:“小娃兒!你武功已得武林三絕真傳,確賣不凡,只是手底下太過狠辣了。”
無名見這中年書生一開口就是老氣橫秋,完全是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心中不禁頗不高興,當下劍眉微軒,才要發話時,忽見白影一閃,大哥已搶步走到中年書生面前,朝中年書生拱手一揖道:“桑師叔!這不能怪三弟手辣。”
中年書生不禁一怔,目注著白衣追魂段彬問道:“咦,你是誰?”
白衣追魂段彬一見中年書生望著他怔然的神情,不由微微一笑道:“桑師叔,你不認識蓉兒了嗎?”
“呵!原來是你……”中年書生說著,拉起段彬的一隻手,無限慈愛溫和地望著段彬的玉面,笑說道:“你這樣一打扮,師叔幾乎不認識你了。”
白衣追魂段彬微微一笑,說道:“師叔不認識我,我可認識師叔呀。”
說著便指著無名和吳娟娟二人說道:“師叔,他們是我新結拜的二妹和三弟!”
中年書生望了無名和吳娟娟一眼,笑說道:“所以你們便自稱神州三傑。”
“師叔,你說我們這個稱號好不好?”
中年書生目光再度望了無名一眼,用意深長地笑說道:“好是很好,不過,希望你們好好地愛惜這名號,不要被武林中傳為神州三惡,那就不好了。”
白衣追魂段彬聰明絕世,一聽中年書生這話,似乎已明白其心意,正容點頭答道:“師叔,你老人家儘管放心好了,我和二妹三弟,凡事必然遵守武林信條,決不會違背武林道義的!”
中年書生點點頭道:“只要你們能夠謹記著武林道義信條,不作悖情背理之事,就好了。”
白衣追魂段彬點了點頭,轉向無名和吳娟娟二人說道:“二妹,三弟,你們趕快過來拜見桑師叔吧,桑師叔便是威震江湖數十年,人稱風塵二友的鐵筆窮儒。”
無名和吳娟娟聞言,二人連忙上前以晚輩之禮拜見,鐵筆窮儒也以半禮相還。
鐵筆窮儒一眼瞥見吳娟娟姑娘背上的雷音神劍,微感驚異地望著姑娘問道:“姑娘是雪山聖尼高足麼?”
吳娟娟見問,連忙肅容恭敬地答道:“晚輩正是雪山門下。”
鐵筆窮儒點了點頭,望著無名問道:“聞說令師等三位早已仙逝,此話是真的嗎?”
無名恭敬地答道:“江湖傳說失實,三位恩師都健在,直到晚輩離開前夕,才真正的仙逝!”
“哦!”鐵筆窮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望著三人問道:“最近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