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倔強的把我手裡的袖子一掙,略帶鼻音的說:“你都把我欺負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結婚吧,我負責。我差點條件反射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雖說天家無兄弟,也沒有真正的孩子,可他畢竟才十幾歲。
話說回來,我也才十幾歲,這麼打他似乎也不過分。
算了算了。
我不理他的掙扎,從地上拽他起來,用抹布把他臉上眼淚鼻涕抹乾,又拍掉他衣服上的灰,弄出個人樣。才把他抱到練武場外。本想把他丟回他住的地方,結果他在我身上又捶又咬又扭,我只好就近把他帶回了阿哥所。
其實走了一半路他就不再折騰了,不過我懶得拐彎。
我開啟臥房旁邊的一間客房,把他往床上一扔,準備去找個宮女給他包紮一下。
這客房很少有人使用,因為採光不好,只有北牆有一扇紙窗,微微開著,外面掛著一串風鈴,一動不動。沒有風,待在裡面很有些氣悶。
暗橙色的夕陽隔著樹影映在紙窗上,照起屋裡的一層浮灰。
老五在床上看著帳子頂,靜靜的說:“三哥……”
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老五,你別叫我三哥,你突然要跟我玩兄友弟恭我不習慣。”
他改口說:“永璋……”
我忍住想撞牆的衝動:“你還是叫我三哥吧。”
這床還是春天的置配,床上墊著厚褥子,老五躺在上面,人陷下去五分之一。深紅色的厚絨帳圍了左右和靠牆三面,老五雙腿落在矮塌上,人正對我躺在中間。
我想這樣會不會太熱了,還是換間涼爽點的屋子吧。
他卻說:“你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哈,爺做的壞事多了去了,你詐唬我啊。我做黑幫太子的時候,可是玩這一招的祖宗。
他低低的說:“我不怪你。你過來,我想跟你說話。”
我聽得樂了:“那是,咱們是兄弟嘛,有什麼事,打幾場架就和好了。”我靠,這孩子出什麼毛病了,沒聽說吃點雌性激素能把人吃成傻子的啊。不對,這是他在降低我的警惕,把我當傻子耍呢。
要不要過去?難倒他想趁機宰了我?
可是這半癱的細胳膊細腿怎麼看都不行嘛。
於是我淡定的走過去,俯下身說:“說什麼?”帳子的陰影讓他的眉眼看起來有些模糊。捱得近了,我發現老五長得確實不錯,臉上有幾分瑜妃的影子。或許是他以前盛氣凌人了些,讓人錯以為他長相粗獷。
不過他雖比我清秀,卻沒我英俊,我自我安慰。
我遏制住掐起他纖瘦的下巴作弄他的衝動,正色問他,他卻不知不覺把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靠,這不是我揍他的第一個動作嗎,這小子果然要鬧么蛾子了。
他今天力氣雖小,卻有一股不死不休的架勢,捏著我的肩胛骨,加上百八十斤的體重,我雙手撐著床,一時沒掙起來。
老五半垂著眼簾,輕輕的一字一句的說:“老三,爺說不恨你,你還真信啊?你什麼時候,這麼蠢了?”
他的動作由摟變成掐,兩個拇指壓著我的氣管,食指和中指抵我的頸椎,說話仍是輕輕的,但字彷彿是一個一個從牙縫裡擠出來:“你把爺弄成這樣子,爺怎麼可能不恨你,爺恨不得親手掐死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挫你的骨,揚你的灰。”
我諷刺的笑道:“你說我為什麼敢過來?因為爺有輕易撂倒你的自信。”我從內向外分開兩條細胳膊,將他蒼白帶淤的手腕左右按在床上。
老五不帶表情的眼睛盯著我,嘴唇抿著,忽然抬起膝蓋。我早就防著他這個動作了,膝蓋抵著他的大腿,讓他一動不得動。
窗外的風鈴叮叮一響。
“想掐死爺?再過一百年吧。”
我把他丟開,居高臨下,淡淡的說:“不可能的事就莫要再想了。我去找人給你包紮。對了,你說我把你弄成這樣?不好意思,我聽不懂。”
張飛李逵
乾隆在御花園裡玩了一場假刺客的遊戲,再次證明碩王府世子皓禎是完美額駙人選,小燕子在小寒嫁為人婦。
據說當日除了刺客遊戲,還有對對子和問答環節,貝子多隆的回答頗合小燕子的意,兩人一見如故,惺惺相惜,差點三牲六畜,捻土坐灰結拜為兄妹。小燕子多次嘆息為什麼自己嫁的不是多隆呢。
可以出宮後,小燕子反而不走了,鬧著要在宮裡過年。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