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快的向前駛去,顯然是那老漁夫在水中暗暗推動。
那條洞道十分綿長,大約至少有一里左右,但穿過洞道,卻到達了另一片廣大的淺灣之內。
原來那洞道竟穿過了一座山峰。
那片淺灣四面環山,是一片山谷般的盆地,樹木疏落有致,雖是在隆冬之際,依然有一種清逸俊秀之美。
除了那條穿山的水道之外,只有攀越四面的高峰危崖,是一處理想的避世桃源,也是一種清逸俊秀之美。
徐了那條穿山的水道之外,只有攀越四面的高峰危崖,是—處理想的避世桃源,也是一處天然的險絕之地。
漁船仍在前駛,但那淺灣眨眼已到邊沿,老漁夫由水中冒出頭來,將漁船推上沙洲,笑道:“敝主人居處不遠,兩位請隨小老兒來吧!”
他彷彿料定了紀昭洵、慕容筠一定會去見他的主人似的,說完之後,顧自向岸上大步走去。
紀昭洵望著老漁夫的背影,輕聲道:“這漁夫看來不像杯人,只是脾氣太古怪了一些!”
慕容筠噗嗤一笑道:“我對他興趣並不濃厚,我是在猜測他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紀昭洵不由又面色一紅,吶吶的道:“能在這種桃源仙境避世而居,大概是一位志節高超的武林隱者,咱們倒不能不對他另眼相看。”
說話之間,那老漁夫忽然在一處竹籬矛舍之前收住腳步,轉身一笑道:“兩位且請留步,待老朽稟過我家主人,再來接待兩位!”
話鋒一落,向竹籬之內走去。
那竹籬小院十分簡陋,但在四面環山的淺灣之濱,疏落有致的叢林之內,卻別有一種韻致,令人不由塵念頓消。
良久。
方見那老漁夫走了出來,側身讓客道:“敝主人不良於行,不能親來接待兩位,還是小老兒帶路了!”
紀昭洵、慕容筠俱皆懷著滿腹疑訝之情,隨著那老漁夫向內走去,只見小院中有三間上房,一縷黯淡燈火,由門縫中傳了出來。
那老漁夫把兩人引入客房之中,又道:“請恕敝主人失禮,要單獨接見紀少俠!”
紀昭洵掃了慕容筠一眼,意在徵詢她的意見,但慕容筠也是一付困惑未解之情,只好略一遲疑,隨著那老漁夫向內室走去。
內室中黯無燈火,同時一股黴爛氣息隨之衝入鼻中,顯然這房中經年不見日光,才會有這種怪味。
紀昭洵大感奇異“心中忐忑不安,腳步隨之停了下來,原來內室之中是一間空空如也的房間,任什麼也沒有一點。
那老漁夫微微一笑道:“紀少俠不必見疑,敝主人身患惡疾,最畏光亮,恆常獨處密室之中,少時當可使少俠疑念盡釋。”
紀昭洵暗暗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這裡是一處龍潭虎穴,難道自己進來還要退了出去不成?”
當下故做坦然的一笑道:“尊駕儘管帶路就是了!”
老漁夫微微一笑,大步走向迎面壁下,伸手輕敲三下。
但聽一陣軋軋之聲過後,一道石壁暗門已經打了開來,同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道:“請進!”
老漁夫伸手向紀昭洵一招,當先走了進去。
紀昭洵並不遲疑,隨後相偕,相繼而入。
只見那是一間大約兩丈見方的密室,四面均是石壁,並無門窗,只有一幾一榻,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正趺坐床榻之上。
定神細細看去,紀昭洵卻又不由為之吃了一驚!
原來那趺坐床上的是一個年約九旬以上的老者,一部稀疏的白髯飄灑胸前,穿了一襲寬大的黑衣,連腿腳俱皆蒙了起來,一雙目光炯炯發光,在伸手難辨五指的密室之中,有如兩盞明燈一般。
使紀昭洵真正吃驚的卻是那老者瘦弱的軀體,只見他頭臉雙臂,真可用皮包骨頭為形容,令人有隻是一副骨架骷髏的感覺。
紀昭洵雙拳一拱,施禮道:“晚輩紀昭洵,見過老前輩。”
那枯瘦的老者卻急急問道:“你當真見過天一神僧!”
紀昭洵道:“晚輩一向不善謊言!”
那老者淒涼的嘆息了一聲,又道:“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什麼時間?”
紀昭洵道:“就是半月之前……老前輩莫非與他老人家……”
那老者並不理會紀昭洵之言,顧自繼續問下去道:“聽說天一神僧曾傳過你數招絕學,也是真的麼?”
紀昭洵聲調一肅道:“晚輩已說過不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