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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天大的帽子,和反賊勾結啊,誅滅九族的大罪,鹽課從事本能的朝著後面退了幾步,轉念就是想著不對,若是和反賊勾結,自己怎麼都不知道。連忙大聲的辯解說道:
“兩位大人,兩位大人,肯定是有人誣陷小人,”
羅義冷哼一聲也不理會,因為這個謀反的理由只不過是江峰在信上給他們說的理由之一,羅義和楊石頭並不知道江峰已經是派人把所謂“勾結”的證據送到了山東按察使司衙門那裡。買賣私鹽這種事情,連捏造都不用捏造,至於勾結反賊的證據,這種事情一貫是有殺錯,無放過。
看著偌大的鹽倉被那些鹽商帶來的人裝袋搬運上車,雖然鹽堆巨大,可是架不住興奮之極過來揀便宜的鹽商們,眼看著一點點的變小,心裡面越來越著急,但是面前明晃晃的刀槍和橫眉怒目的兵丁,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做出什麼動作。
大凡鹽場的鹽課從事都是有後臺的人,或者是被有本事的後臺安排在鹽場來發財,或者是安排在鹽
別人賺錢,現在這白花花的鹽堆就是白花花的銀子,人賺錢的角色。
看著面前的鹽堆或者說是銀錢被別人拿走,剛才說的勾結反賊沒準是嚇人的,可是這鹽堆被搬空可是實實在在地掉腦袋地事情,情急之下,這個鰲山鹽課從事一下子也不管鹽場地面上地汙水橫流,直接就是跪了下去,在那裡哀嚎道:
“各位大人手下留情啊,這鹽場可是我家主人南京刑部侍郎黃大人的產業,還請遊擊大人和我家主人協商之後……”
鹽場雖然是朝廷的產業,不過都是控制在某勳貴或者某大官的手中,平日裡面說起來雖然是某某鹽運司下某某鹽場,可是官場上真正熟識的人都是說“某某家鹽場”,這也是所謂的常例。
高官勳貴們往往是取得了鹽場的管理權之後,都是委派自己的家奴或者親戚門生過去管理,作為自家的財源。
先前在江峰的調查之中,鰲山的鹽場一貫是即墨和薛家島的幾個大族豪商把持,沒有什麼太過高深的官方背景,誰也想不到居然扯出來一個南京的什麼刑部侍郎。
羅義和楊石頭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興奮,江峰信上也是講到,這次清查鹽場,已經是把有些人逼入了絕境,肯定是有人要表現的比較特殊一點,這麼大的損失,估計要有人掉腦袋。
在瀕死和絕境的情況下,或許有些人會說出些什麼來,特別是虛報被倭寇襲擊的鰲山鹽場,也許會有什麼發現。
果然,鰲山鹽場的鹽課從事說出了一個對於大家都頗為陌生的名字:南京刑部侍郎黃大人。
這是劉十二給江峰的計策,也算是一種無奈的方法,因為現在刺客除了來自南直隸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已經是斷了頭緒。整個山東省這一段時間唯一反常的事情,就是所謂的鹽場被海匪襲擊,更加不對勁的就是鰲山鹽場的虛報。
只能是順著這個線索追查下去,江峰也問過,若是在鰲山的鹽場查不出來什麼怎麼辦,“賣掉鰲山鹽場的海鹽,我們也可以賺一票銀子”,劉十二如是說到。
關於鰲山鹽場的訊息還沒有傳回登州的時候,這裡倒是有了新的發現,王知府那天晚上被拒之門外之後,回到家裡的晚上根本沒有睡著,腦子裡面總是想起當日江峰領著手下把一顆顆人頭擺在府衙內堂院子裡面的情景。
渾身上下都是冷汗,王知府不相信江峰敢於造反,可是他卻相信江峰肯定可以要了他的腦袋,而且搞不好還是滅門。
第二天,又是派人過去送禮慰問,依舊是連門也沒有進去。心驚膽戰之餘,王知府只好是自己想起了辦法,現在也不好貿然的跟自己上峰說,在我們府城駐紮的山東遊擊江峰要殺我。
別人根本也不會相信,而且這三年自己吃江峰的好處也是滿嘴流油,大把的短處在對方的手裡握著,還是老老實實查吧。
實話說,王知府現在對自己下鄉視察的事情,知道沒有什麼問題,因為一個月有半個月是在下面溜達,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肯定是在府衙裡面有內奸了,要不然賊人怎麼會這樣巧,在自己出去的時候就開始伏擊了。
王知府畢竟是做了這麼多年的官,知道做事情的穩重和細密,索性是用自己的家人在府衙裡面這些人小心的搜查,也不露出什麼痕跡。
可是登州城裡面的搜捕越來越嚴密,開始的時候也有那些行走江湖的,有些案底的人看到官軍排查還以為是自己的事情犯了,有些膽子大的還想跑掉,直接就是被長矛,火銃和弓箭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