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峰這麼說道,說是他已經是做了一輩子的廚師,而且江峰有大恩與他,他老鮑願意繼續給江峰的私宅做個廚師,算是給江峰江大人實實在在的做些事情。既然他這麼說,也沒有人願意為難他,而且鮑胖子手藝超群不說,對江峰的口味也頗為的瞭解,江峰也就是答應了他。
每天晚上,江峰總是喝點黃酒,這黃酒都是在江南運送而來,算是最上品的美酒,向來都是供應大明最富貴的人家,江峰這般的身份,自然是有海商買來送給他討他歡喜,這時候朝鮮半島的天氣已經是有些涼了,喝點燙熱的醇酒,很是愜意。江峰喝酒的時候,想到下午時候船上帶來的信箋,禁不住笑了起來。
邊上的蘇觀月看著江峰發笑,禁不住溫和開口問道:
“夫君大人,何事這麼高興啊?”
漳州到朝鮮的仁川,也就是到華州這裡的距離,就算是這個時代最快的船隻在風向合適的時候滿帆出航,也要一個半個月的時間,楊石頭是在六月份佔領的漳州城,在九月份,由親兵營和司馬從事們整理的情報,才跟著船到達了華州。
所
班牙佔領軍佔據了漳州城,一箇中等府城的陷落,還海的府城,在禁海令還沒有撤銷的情況下,這不算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因為福建官場上下,差不多都是知道漳州城其實沒有什麼官方的人在,大都是海商的手下在經營,若是有什麼海匪海盜之類的想要進城。
只要是用心偷襲,拿下這個城池不是問題,只要是附近的官兵出動,很快就可以奪回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佔據城池的不是什麼海盜海匪,而是西班牙的正規軍隊,並且戰鬥力非常的強勁。
附近的兩個衛所六千多人的兵馬居然是被打的打敗,據說是火器十分的精良,而且還有艦船助陣,據說這些鉅艦原本是準備攻打在澳門的葡萄牙人,因為廣東防範嚴密才沒有得逞,也有人說這就是廣東的海匪海盜和洋人們勾結的陰謀,就是要侵佔我大明的土地。
不管怎麼結論,一時半會,憑藉著福建自己的一省的兵力倉促之間想要奪回漳州,怕是不可能了。福建的這種山地的地形,想要在集結大批的兵馬並不是太方便,往往是需要海上乘船運兵才可以。
此時的海路完全被炮艦封鎖,只能是在內陸調動,這可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所以福建一邊是調集更多的兵馬準備進攻,另一邊是層層的上報,請求調兵支援。
其實在這件事情裡面,福建的上下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農民和地主依舊是種地,至於那些靠著海上貿易發財的工商業者們,漳州城被佔領的前幾天都是人心惶惶,後來發現月港只不過是換了個主人,生意絲毫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能夠發財,商人是沒有什麼民族國家的觀念的,也不會感覺到什麼不方便。
唯一感覺到很麻煩的是那些來自歐洲的傳教士們,隨著海貿的日益興盛,來到大明傳教的傳教士們也是越發的多了起來,這個時代來到東方的傳教士,一般都是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耶教會的教士們,這些人以西方和東方不同的科技和見聞作為引子,等人感興趣之後,在宣揚教義。
在明朝的工商大興,傳統的儒學體系出現混亂的時候,很是填補了一些人的精神空白,不過這幾年在西洋的教會在北方卻漸漸的衰退了下去,原因無他,因為新出現的聖道教開始慢慢的興起,這聖道教不談修煉專講發財,自然是符合人的心理,而且神蹟屢屢顯現,由不得人不信。
耶會傳播的教義相對來說很是陳腐,和那些提倡工商業的新教教義很不相同,所以也佔不了什麼便宜,逐漸的開始集中在大城市和南方來,福建因為也是重要的沿海省份,在泉州,福州,漳州的教士們可真是不少。
漳州城陷落之後,這些同樣是來自西方的傳教士頓時被官府懷疑為刺探軍情的奸細,不管是從前作為如何,統統的被抓起來囚禁。
結果巧合的事情就是出在這裡了,西班牙確實是組織過一次三千人規模的遠征軍,在西班牙的王國之中,這自然不是什麼軍事機密,不過快要兩年之前的事情,那些知道遠征軍的神父們也有乘船來到大明的人了。畢竟沒有人知道在馬六甲,那支艦隊已經是全軍覆沒,船隻都被沉入了海底或者焚燬,很多人都被當作奴隸關在了南洋,這樣遠距離的遠征,就算是在這個時候才開始對漳州城進行攻擊倒也很正常。
在福州城的大獄裡面就關著一位知道這件事情的神父,還有幾個同樣來自西洋的傳教士和他呆在一起,他以為這都是來自西班牙的同胞,外面的衙役又聽不懂西班牙語,就把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