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眼睛一亮,隨即低頭看著地上的塵埃,被老叟拉著的手在他的手心裡輕點了幾下,意味不明。
華服貴人見手下被攔,也不由氣笑,道:“有你什麼事?”
徐秀雙手一背,擋在那一老一幼的面前,抬頭正氣道:“伸張正義。”
“哈。”華服貴人近前,仔細的瞅了瞅徐秀,不屑道:“你幾斤幾兩?管我的閒事?”
見他面相不善,徐秀踏前一步,拉著他的領口道;“老人家已與你賠罪,如此得理不饒人,是個男人嗎?這麼小氣。”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此話,這華服貴人臉色一青同下人道:“打!給爺狠狠的打!”
徐秀還未來得及反應,這眼前就有一片陰雲蓋頂。
“哎呦,你打我?我爸爸都沒打過我。”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徐秀怒了,見他們人多也不懼,一把拉住那個華服貴人就往他的肚子送拳。
這一拳拳下去,周邊人只得來救他,將徐秀拉開。
那貴人一臉痛苦的怒吼:“給我打斷他的狗腿。”
見自家阿牛處於劣勢,徐揚將小毛扔給那少年就衝了進去,兩個十七八歲的讀書人自然是打不過五六個壯漢的,沒過多久,徐秀身上就渾身痠痛。
連忙吼道:“當街行兇,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貴人捂著肚子道:“我家主子就是王法。給我接著打。”
徐秀臉一黑暗道:太囂張了,皮肉之苦無妨,怎麼也得挫挫這種人的銳氣。
發急了朝那人衝過去,周邊壯士一時不慎被他著了道,徐秀狠狠的撲倒那人,對著他的腦袋就是幾下,周圍壯漢趕忙拉拽,徐秀狠狠的咬住了他。
只聽幾聲慘叫,幾聲淒厲,只見圍觀之眾裡三層,外三層也。
此時從樓上走下來了一位年不過十五六歲剛剛束髮的少年,扶著那位老叟起來,安慰了老頭旁邊的同齡人,笑呵呵的看著那群毆的幾人道:“哈哈哈,有趣有趣,行了行了,快拉開他們。”
聽他一聲下令,那些壯士也顧不得底下的那位貴人的好歹,生生的拉開了兩人。
一聲尖叫。
徐秀嘴角帶著血跡,顯然咬下了那人手腕上的一塊肉。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整潔的,而那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那貴人見著這少年,一步衝過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哭道:“爺啊,您要為小人做主啊。”
那少爺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笑呵呵的道:“我已經聽了個明白,人家老人家都給你跪下了,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何必如此耶?這教訓,你就記下吧。”
見少年這麼說,那男子也不哭了,摁住手背,狠狠的瞪了一眼徐秀。
被徐揚攙扶著的徐秀,冷冷的看著這個衣著華麗的少年,不言語,就算他態度誠懇的將那老人攙扶起來,卻也無法原諒他那個管教不嚴的錯誤,更遑論自己被一頓好打呢。
那少年眨了眨眼睛,衝他豎了下大拇指道:“好漢!我敬重你!”
看了一個真,到是一個貴相,八彩眉,耳廓鼻高,小小年紀雙手就那麼長,搖頭暗道:自己怎麼相起面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徐揚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京師首善之地,如此欺善之事,定不與你干休。”
少年眼珠子一轉跑到徐揚旁邊耳語幾句,並將一枚金元寶悄悄的塞進了他的口袋。
朝著徐秀揮揮手,便帶著眾人離去。
……
“疼啊,你輕點。”
拍掉徐揚那雙手,揉了揉微微發青的眼眶的徐秀就這麼躺下了去,道:“你說我們先前若是告官,會拿那傢伙怎麼樣?”
心不在焉的徐揚悶聲道:“恐怕不能怎麼樣。”
閉目假寐的徐秀帶著鼻音疑惑道:“嗯?”
徐揚拿出拿出那枚金燦燦的元寶放在了他的手中,沒好氣的道:“自己瞧。”
“好傢伙,怎麼回事?”
這一枚沉甸甸的金元寶入手,徐秀瞧見了便起身。
徐揚道:“他說這是給咱們賠不是的禮金。”
“真闊氣。”
徐秀來來回回的把玩著這枚金元寶,這東西市面上基本不流通,唯一的作用就是壓箱底鎮宅當保險用。把玩還不過癮,學著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咬了咬這金子;見果然有那麼個小印子不由道:“這孩子會是哪家人之子啊。這麼敗家。”
聽他這麼一說,徐揚哭喪著臉說道:“太子啊!阿牛!我們得罪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