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就準備的好的門貼,徐揚叩門道:“府上有人嗎?”
見人出來,徐揚遞上門貼,剩下的事兒,只得等待。
沒過多久,出來一名老人家見著徐秀道:“有勞大人親自登門,請進,公爺和二公子都在。”
“請。”
被這下人帶的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才進了正堂,徐秀作揖道:“下官徐秀見過公爺。見過公子。”
成國公和他的兒子都是拱了拱手,朱輔看上去身子不太好,講的話氣聲多過本音,道:“徐大人請坐。”
徐秀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見他沒問,也只好自己開口,道:“下官初來江寧縣坐堂,今日便接了公爺府上的案子,特來了解情況。”
那朱麟見他一問,冷聲道:“我與那伏娘有婚書為證,徐鵬舉強奪進了他那個魏國公府,請徐知縣早日結案,省的伏娘在他府中待的越久,平白影響了清白。”
見他語氣不善,徐秀也很理解,有婚書的自家未婚妻被別人搶了,任誰都不開心,當下道:“既有婚書為證,為何那魏國公府不放人呢?”
朱輔平淡的道:“這就是大人的事了,我等勳貴豈能私下解決?”
朱麟面色一崢厲聲道:“徐知縣,我不管你們文官怎麼推來推去的不接狀子,既然你接了,那這個案子你就必須給我結了,不然的話,金陵河可不差你的位置。”
朱輔言不由心的道:“怎能如此無禮。”又道:“不管大人怎麼判,這人,你必須明天就要找出來。”
見此,徐秀也只能道:“下官盡力。”
“不是盡力,而是必須。送客。”
……
苦也,徐秀在被成國公府的管家熱情而又周到的歡送出去才心下一沉,這絕對是故意的,不然為何在裡面冷言冷語冷麵的相待,到了外頭就變得這麼熱情周道,而自己也不得不熱情回應,真是身不由己。
看來文翰社的眾人說的沒錯,所謂破家的知縣,滅門的府尹,說的絕對不是兩京的情況,這邊大大小小衙門數不勝數,權貴也是多如牛毛,這還沒站穩了腳跟就遇上這麼個棘手的案子。
回得衙門,徐秀繼續坐在這大堂桌子上,的確很氣派,頭上明鏡高懸,大堂門口就是一塊洪武皇帝說的爾實爾祿民脂民膏的石碑,左邊那間屋子還有幾個人皮稻草人,陰風陣陣的。
徐揚擔憂的道:“阿牛,不要如此消沉。”
“那也要有辦法啊。”整個人都不好了的徐秀無奈的道。
那個名叫懶龍的衙役說道:“大人,這是魏國公府來的帖子。”
接過這帖子一看,就算徐秀再好脾氣也不由哼道:“好大的威風,本官既然接了狀紙,那就是還未結案,未結案竟然先行成婚,豈有此理。”
只因魏國公府送來的帖子是一封喜帖,言明徐鵬舉與那伏娘成婚的請柬。
這魏國公家有喜事,請柬不太可能會送給這麼一個小小的七品縣官,唯一的可能就是之前熱情周到的管家送自己出門,定然被魏國公府所看到了。
“啪!”
徐秀敲擊了一下驚堂木不由道:“真是欺人太甚,這上風不接狀子,倒把皮球踢給了我,還沒問得情況,這魏國公就要先生米煮成熟飯?”
徐揚道:“就在明日午時成婚,這該如何是好。”
“魏國公啊魏國公,本官剛剛到任,還未審案,你就要成婚,真是不把我這麼個縣官放在眼裡啊。”
很是自然,這堂堂與國同休的國公爺,若能將七品縣官放在眼裡,才是不正常。
徐秀雙眸一凝,起身就走。步子邁的急,呼呼有聲響。
徐揚一把攔住他,緊張道:“老爺你要去哪裡?”
徐秀奇怪道:“趁著未煮成熟飯,把這生米端出來。怎麼了?”
聽到此話,那懶龍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了一絲擔憂。
徐揚連忙道:“去不得呀,去不得。”
徐秀哼哼一笑:“今天要麼把伏娘弄出來,要麼就是我蹲蹲兵馬司的牢房。”
懶龍道:“大人真有此膽量?”
徐秀瞅了瞅他,冷道:“我若沒這麼點膽量,還怎麼在這京城地當一個小小的縣官?怎麼立足。”
徐秀正了正烏紗帽,嚴肅道:“本官好歹也是個頭戴烏紗帽的兩榜進士,去去又何妨,他那國公府也不見得就是龍潭虎穴。”
剛要走出縣衙,那懶龍道:“大人,魏國公會讓你進去嗎?”
“我拿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