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幹了什麼,你要是真不喜她那以後再納個妾就是了,何必讓別人看笑話。”
蘇雲璟微微一怔,他昨夜剛踏進新房便出原來竟讓別人知道還傳進父親耳裡了,父親極重聲譽,來這一警告意料的到,可他後來回去了卻也沒人知曉,心裡一聲低笑,卻對著面目肅然的父親恭敬的說道:“是。”
碧落怔然看著他們,她還沒離開,她的這位公爹似乎也不在意在她面前避諱什麼,如此面不改色議論她,當真是桀驁,全然不把她當回事,但也不好發作,她沉著臉默然不語。
蘇棋天說完,喝口茶,擺了擺手,這才目光淡淡的掃了眼身旁的她,隨後看向了自己的兒子,“你們退下吧。”
蘇雲璟既然答應了父親,便說到做到,竟一路陪著她回到了房間。
此刻,他正拿了本書以臂支頭歪在桌旁懶懶的翻著,他背對著她,她只看到他清瘦修長的背影,逆著光線讓她看不真切。
她想他真是領會了他父親話語的精髓,只要做做樣子不讓人議論菲菲便可,至於她這個妻子他可以不予真的理會在意,甚好,他對她冷淡無意,她也樂意接受,她暗暗提醒自己,進這蘇府不是為了得到他的寵愛而來而是為了她的孩子,她不會在意他的冷然。
“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驀地,他忽然出聲。
他並沒有轉過身來,連動作也與之前一般無二,似是剛才的話不像他說的一般,碧落一怔,他後背上長了眼睛?
他卻放下了書,慢慢轉過了身看她,臉上似笑非笑,修長手指往身後一伸,指向了那面鏡子,鏡子裡,她的一舉一動清晰的印現。
她啞然看他,他倏地一聲輕笑,“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怨我?”
她驚大了眼,“怨?”她怎麼會有那種眼神,她正了正臉色,微笑著看他,“妾身怎敢,妾身只是在欣賞相公的英姿罷了。”
“是麼?”他似乎無意追究,深看了她一眼,“以後橫豎要這麼過下去了,既然嫁了進來,你就安生過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牽扯
他讓她安生在這蘇府過著,碧落也不願再生事端,與他和和氣氣,在外人眼裡儼然是一對新婚燕爾、琴瑟和諧的夫妻,可實際上在只有他們兩人處著的時候,幾乎好幾個時辰說不上一句話,他不願搭理她,像是完全沒有發現身邊還有她這麼個人似的,多半時間他都是看著書,有時她也會好半天見不到他的人影,可她知道他並未出府,也不知在作甚。
眼下他又失去了蹤影,她一個人悶得發慌,想要趁機去看看孩子,然而照看孩子的一眾婢女卻歉然的看著她,說是少爺吩咐了不允許閒雜人等接近小少爺。
她一聲哼笑,卻又無可奈何,在他眼底她的確是個閒雜人等,可這麼防備著她至於麼?
疏靈看她心情不佳,甜笑著想哄她開心,“夫人,南苑的花近日開的可好了,想那繁花似錦、奼紫嫣紅的樣子定是好看極了,不如奴婢帶您去看看。”
她看著笑意甜美的疏靈一眼,興致缺缺的點頭,不想拂了她的好意。
這園子其實她是來過的,那夜想要探得孩子的下落曾無意中進了此處,如今再來,景緻比那時更美了。放眼望去,花團錦簇、群芳吐豔,將這一方天地點綴的極為豔麗,像是走進了詩情畫意的精美圖卷,片片花瓣隨著輕風起起落落,在空中打著旋兒又似美麗的蝶,帶著清和的香氣拂進她的周身,只覺所有的愁鬱都化開了,面上不覺帶了一絲淺笑。
疏靈會心一笑,拉著她的手說道:“夫人,那邊還有一個亭子,不僅清雅雋秀且翹角遮蔭,若是去那兒依椅賞花想來是另有一番趣味。”
她溫靜一笑,“好。”
此時清風徐徐,她一身鵝黃曳地長裙飄然拂起,腰間錦帕忽的脫了身直直飛旋出去,直到掛在了剛出新芽的柳樹枝上。
那帕子附著的枝條正是在樹顛上,她嘆息一聲,可惜了這漂亮的帕子,想來是撿不回來了,然而卻忽見一個白影,身輕如燕飛至高空,躍向了那枝頭一下將帕子取了下來。
白影返身著地,將那錦帕遞到她面前,無聲的看著她。她也正一眨不眨詫異地看著他,吃驚不小,她本是生在武林之家,自是知道他用的是輕功,然而她不解的是她記得以前的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
蘇雲璟拿著帕子的手微微收緊,眼神已有不耐,她忙回過神來,將錦帕接過,忍不住好奇,脫口而出問道:“你何時竟學會了武功?”
聞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