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感知力；據說；那是種超自然的力；比如；你的親人被

人謀殺了；當你看到兇手後；而那時你還不知道他就是兇手；但你會在那一瞬間有種

強烈的感應；很有可能；在事後；你靜下來後仔細地回想；就會懷疑他了。

我走到客廳門口；一下子愣住了。

（六）

語言有時的確是種可怕的東西。

&quot；對了；您的孫子是不是每天下班後都會開車經過那條路？&quot；在我的眼睛看到盲

婦的同時；耳朵就聽到了這句話。

我不知道這僅僅是巧合；還是真有某種強大的力量刻意安排；是故意折磨和懲

罰我的。我的身體在慢慢後退。奶奶的臉色變了。

&quot；是啊；每天六點鐘左右吧；有時早就是六點前幾分鐘；晚了就是六點過後幾分；

妹子；你丈夫出事那天；我卻不太記得家裡的鬧鐘敲過六下沒有；好像沒有敲吧。&quot；

奶奶說得很認真；那女人也聽得很凝重；她臉上有些不安。很好；她們顯然沒有

感覺到我的存在。我已經退出了幾步。

&quot；哎；我那男人出事是在六點半左右；侄兒肯定回到了家；不然；他在路上或許

能夠看見那兇手的車；那兇手好心狠；他撞死我男人後；還停車下來了；我知道我

是個瞎子；我捉不住他；所以我只能哭；只能做出可憐的樣子；好讓他良心發現；能

自己報警；可他卻見我是個瞎子；就趕緊跑了。&quot；

&quot；妹子；如果是我孫子撞了人；他一定不會跑的；我也是個盲人；他怎麼會這麼

欺負盲人呢？&quot；奶奶的眼睛眨了眨；應該是淚水給弄的。

&quot；大娘；您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懷疑您孫子呢？一看他對您這麼孝順；就知道

他決不會是那種人。&quot；

&quot；是啊；這孩子；比他父親強多了。妹子；剛才我一直不敢怎麼問你男人的事；就

是怕你傷心；現在既然說開了；那你打算怎麼辦？上面查出了什麼沒有？&quot；奶奶的臉

色舒展過來了。

&quot；怎麼查；沒有半點線索。但不要緊；我聽過那兇手的呼吸；只要我再見到他；我

就能認得出；我男人每天在夢裡跟我訴苦；他說他不知道是誰害死了他；他不甘心；

他每天仍躺在那裡；讓許多的車軋來軋去；我說你就認了吧；早走早投胎；他卻說他

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沒辦法；我只能幫他去找那個兇手；只要那兇手在他墳前和

他被撞死的地方磕個頭就行了。&quot；

&quot；那你怎麼找？&quot；

&quot；我每天沿著這公路走；挨家挨戶去問；這事一定能夠傳到那兇手耳中；看他能

安心。&quot；

&quot；哎；人心；有時和狼的心有什麼區別？妹子；以後你每天就住我這裡；白天你就

去找；我陪你找。&quot；

&quot；大娘；您的情我領了；可叫您幫我找，您一把年紀的，那也不好，我住這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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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與天使（12）

男人晚上就不能給我拖夢了；不過；以後我累了就到您這裡歇歇。&quot；

&quot；好好好。！&quot；

&quot；阿呆；飯還沒有熟？&quot；奶奶突然叫到。

我立馬輕輕地退回廚房；然後才答到：&quot；馬上就好了。&quot；

這個女人說能分辨我的喘氣聲；真有這麼厲害？她說只讓我給他丈夫磕頭；就

這麼簡單？不；這一定是她的詭計！從她們剛才的談話中可知；她是突然問奶奶我

是不是每天六點左右回來的；這不明擺著她懷疑了我；奶奶那時臉色都變了！

她後面的話是嚇唬人的！難道她知道我偷聽她們的話？不；不會；大概她想奶奶

會將她的話說給我聽的；但是，奶奶後來並沒有說給我聽。

她真是個狡猾的人；我才不上她的當；看她能怎樣證明我就是兇手；警方會聽她

的片面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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