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在大天星島海域,勢力當然不止十五個,這些只是其中的翹楚,而楊家是一個修行家族,雖然是位居十五大勢力之末,但實力不容小覷,除去本家的實力之外,他們還有一個附屬勢力,就是震海幫。
震海幫的主持者是幾位元丹期的修士,但他們所從事的經營都是屬於凡人的經營範圍,其中當然也涉及到一些妖獸、材料之類的買賣,還有一些不方便修行者們做的事情,都是由那些震海幫的商人或者武者去做。當然,其中的一些齷齪事情就不少,只是礙於楊家的勢力,只要是那十四個勢力的利益沒有受到衝擊,其他人就敢怒而不敢言。
不過,震海幫的實力再強,也沒有理由搜查別人的船隻,今天他們就是擺明了無禮在先,別人也沒辦法。許柏當然知道震海幫是怎麼一回事,也知道這些人是如何的可怕。但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有亮出身份,分明就是做了個套讓他們鑽,而他把這些人誤看作是趁亂打劫的強盜,犯下了是可怕的錯誤。
最要命的是,同伴一劍殺死了一個人!
如果是殺趁火打劫的強盜,當然是理直氣壯,就算是殺一個普通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後患,但殺了震海幫的人,麻煩就大了。別說震海幫本身實力強大,而它身後的靠山楊家更是這片海域中的豪強,現在就是一場天大的禍事,無可挽救的大災難。
“你千萬不要打滅口的爛主意!”江南羽似乎在提出警告:“你們雖然只有六個人,也許全是些無敵高手,不難把剩下的十一個人殺掉,但也可能有一個人能跳水逃走,而且我們要開船離開的話,你們也追不上!”
許柏的確是動了殺人滅口的念頭,而且打算付諸行動。可是江南羽的這番話,讓他的計劃胎死腹中……沒錯,就算他們能夠將這些人全殺掉,這交手的時間,那艘雙桅船絕對能夠跑遠,而且江南羽也不會是一個能夠守住秘密的主兒。
許柏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冷汗刷地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費猛俯身抱起已經斷氣的沈千重,向同伴厲叫:“咱們走!”
一行人迅地返回船下,在登上船頭的時候,費猛轉身向許柏等人獰聲道:“山長水遠,後會有期。你們,將會為了今天的事,付出千百倍慘烈的代價,我們的人不能白死!”
“費兄請等一等!”
許柏跟在後面,只急得冷汗徹體:“這是一場誤會,請聽我解釋……”
費猛等人根本不理睬,雙桅船隨之開始起航。
“費兄……”許柏仍不死心,跟到岸邊大叫。
“你可以到震海幫天波島總舵去解釋。”費猛厲聲說道。
望著雙桅船漸漸遠去,六個少年男女的臉色都不正常,出劍殺人的少女更是粉臉泛青。
春秋門在百年之前,也是一個小型的修行門派,但在數十年前,突然有一批蒙面修士大舉殺入,一夜之間,山門被毀,只有門主之妻帶著兒媳及一些門中子弟的家屬逃到羅布島。這件事情震動了整個大天星島海域,無數雙眼睛都關注著這件事情,春秋門以劍術和煉丹術在大天星島海域頗有名氣,但這還不值得被人滅門才是,而且春秋門的門主和門中長老與天星島各大門派素有交情,也很少有仇人,所以這件事情就成了一大迷案,而隨後諸大勢力經過商議之後,接納春秋門遺屬在羅布島居住,而春秋門的遺屬也答應放棄復興春秋門,並且放棄春秋門的地盤。
事實上,春秋門的大部分典籍早已經在被毀滅的時候遺失了,而且門中的修行者也多已殞落,剩下的也多半隻是煉氣期的水平和一些兒童,蹉跎數十年,現在的春秋莊只剩下一些老弱。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那十五大勢力的原因,摧毀春秋門的元兇竟然真的沒有再向春秋門的遺屬下手。
但今天就不同了,不管震海幫是否挑釁在先,許柏他們殺了人,就已經惹下了殺身之禍。
就在許柏等人沮喪之際,從一片樹林中走出來兩個人,為一人看了看遠去的雙桅船,輕輕嘆了口氣,揚聲道:“許柏!”
“楊仙師!”
許柏聽到聲音,轉頭看去,臉上頓時出現喜色:“楊仙師,剛才的事情……”
“別傻了,孩子。”
被稱為‘楊仙師’的是一個元丹期的修士,他明白許柏的意思,搖搖頭道:“如果殺人滅口好用的話,憑我和你嬸孃的交情,自然會幫你一了百了,但船艙裡還有楊家的修行者坐鎮,我根本不敢動做。”
“啊?”許柏等人都是目瞪口呆……既然對方的實力這麼強,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殺了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