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帝國的攻擊一直持續到了下半夜,慕容纖纖她們就一直守在城牆上沒有離開,激烈的戰鬥讓她們的神經高度繃緊。一般來說,她們不負責向普通士兵出手,除了在危機到她們個人安全或者整個戰鬥走向的時候,因為大多數的星戰士不會修煉範圍攻擊的星戰技——倒不是因為殺傷力不夠,而是因為這種星戰技通常消耗的星力和精神力都不小,低階的星戰士根本支撐不起。
不過,星力消耗對於慕容纖纖來說,不是很大的問題,一方面她的巫力和真元可以轉換成星力,而另一方面,北斗星座的星戰士,其星力原本就比其他星戰士的星力雄厚,而慕容纖纖又處於即將開闢第二星竅的時候,連續釋放幾次這種群攻型星戰技,還負擔得起。
有好幾次敵人大舉突上城牆的時候,慕容纖纖便釋放群攻星戰技,而哈維等人則負責擊殺敵軍中的星戰士,眾人分工協作,數次化險為夷……通常在這種戰鬥中,中高階的星戰士難得出手,不知道算不算幸運。
剛開始的時候,哈維和另外一名星戰士都不習慣這種殺戮環境,但在慕容纖纖的刺激下,兩個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精神力幾乎被榨乾了,臉色都是蒼白無比,一副見風倒的模樣,最後還是慕容纖纖發現不對,要求他們立即休息,在恢復精神力之前不得加入戰鬥。
其實不用她要求,兩個人的精神力和星力也都耗費殆盡,無法加入戰鬥了,現在只能是儘快恢復,以幫助慕容纖纖戰鬥,否則她一個人可照顧不來這麼大的一片城牆。
在接近黎明的時候,奧斯帝國的攻擊頻率漸漸地放慢。最後城牆上的廝殺聲漸漸減弱,兩邊的弓箭手在互射,城牆上的公國士兵將敵人的屍體扔下去,而奧斯帝國派出來的收屍隊也旁若無人的在城牆下面收屍,全不怕敵人會突然攻擊自己。
慕容纖纖倚著一座箭塔,臉上浮現著一種不正常的紅暈……她也是第一次參加如此慘烈的戰鬥,臉上的紅暈與其說是累的,不如說是激動的。
身後響起一陣虛浮的腳步聲,她轉頭看去,卻是臉色蒼白的哈維正蹣跚地走過來。
“哈維。你沒事吧?”慕容纖纖關切地問道。
“沒事,我想我現在好多了。”哈維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然後取了一粒藥丸塞進嘴裡。喘了口氣接著說道:“穆,你雖然比我們要強一些,但畢竟還沒有開闢第二星竅,為什麼星力這麼深厚?”
“我的守護星座是北斗星座。”慕容纖纖淡然地說道,她沒有隱瞞。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必要隱瞞,而且如果對手知道她的守護星座,只能是更為狐疑,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會在戰鬥中施展出什麼星戰技。
哈維恍然,雖然北斗星座的星戰士是在開闢第二星竅之後,才真正踏上強者之路。不過在同級星戰士中間,星力確實要雄厚得多,而且恢復力很強。這也解釋了慕容纖纖為什麼會施展天鴿座星戰技。
慕容纖纖揉了揉腦袋,她剛才頻頻施展星戰技,其實也有些不適,只是不那麼明顯。看了看那些正在清理城牆計程車兵,她對哈維和另外一名星戰士道:“我們先下去吧。看看能不能搭上一輛馬車回去休息。”
三個人一路低聲說著話,下了城牆。正要尋找可以載人的交通工具時,一名士兵匆匆地跑到她們跟前:“三位大人,我是奉命來接你們去參加宴會的。”
宴會?
被他這麼一提,三人都想起來那個原以為流產了的宴會,而一晚上的戰鬥也確實讓她們疲憊,都有些餓了。
大街上充斥著一股血腥的味道,讓人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慨,而看到那些運載屍體的馬車時,眾人臉上又都是一片黯然……誰也說不準下一次躺在上面的會不會是自己。
不多時,她們身邊聚集了數十名星戰士,慕容纖纖注意到,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和自己一樣是剛來到這個要塞的,來的時候都是雄心勃勃,即便之前感覺著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也沒露出氣餒的神色,但現在有不少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惶惑,他們倒未必是恐懼,只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殘酷的戰爭場面,要有個心理承受過程,但也有人身上透露出殺氣,顯然在剛才的戰鬥中大有斬獲。
眾人小心地躲避著地上的死屍、破碎的武器和有些泥爛的肉漿匆匆的趕到了營地,一路上很少彼此交談,更是避擴音到剛才的戰鬥,即便是那些身上散發著殺氣的傢伙也不願意回憶剛才的場面。
在營地門口停著許多馬車,眾人紛紛上了馬車,向要塞內部駛去。路上,慕容纖纖發現不知道是那些居民是神經大條還是習慣了這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