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她逃不出這天絕門,甚至,連她的房門都未必能出的去吧。她只是走近了那扇門,就能感受到門外三三兩兩的氣息,隱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若是她貿然衝了出去,恐怕得不償失。
不過,鳳珝並未難為她,這一點縵舞已經不感到有什麼意外的了。雖說至今未能弄明白這個眉目妖異的男子為何對自己青眼有加,至少一時半會兒他不會傷害自己,這已足夠讓她安下心來,靜心思量下一步從天絕門逃離的計劃。
夜雨闌珊,憂悒難眠。
縵舞的心緒糾結於輕寒的安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傷
這個念頭一經升起,便被縵舞自個兒給否決了。輕寒是誰,他可是自己的師父,凌煙山莊的莊主,別說四五十人,就算是翻上一倍,也未必能夠動得他一根毛髮!
她緩步回到床上,並不急著躺下,坐靠在床柱上微微失神,不一會兒便不小心睡了過去。
縵舞睡得極淺,不停做著夢,或許,連夢都稱不上,只是些細碎凌亂的片段,在腦海中交疊放映。這些片段中始終只有一個人,白衣翩翩,當風臨江,卻是背影示人,看不清面貌。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縵舞昏昏沉沉尚未醒來的時候只覺門被推開,她本能地驚醒,只見到了一名婢女模樣的小丫頭端著一臉盆的水走了進來。
那小丫頭將面盆放在架子上,恭恭敬敬地對著縵舞道:“縵舞姑娘,請梳洗下吧,門主在廳裡等著您一同過去用早膳。”
縵舞終究是弄不明白鳳珝打的是什麼主意,沉著臉點點頭就將小丫頭打發出去。
小丫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那兒絞著手裡的帕子,似是有幾分擔憂,“門主吩咐了,要領著姑娘過去用早膳的”
縵舞抬頭仔細打量了這個小丫頭,八九歲的模樣,身子骨看著弱弱的,雖算不得漂亮,倒也生的嬌小可人。錯了神,她彷彿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
難得這冷冰冰的縵舞姑娘親自開口問她姓名,小丫頭臉上頓時一紅,羞赧似的答道:“奴婢沒有名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