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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葉晨不理會他們,抱胸冷笑道:“諸位看完,可以將方子交還與我了嗎?”

那老醫生卻不還,只是拎著方子的一角,沉吟:“這方子,若是沒治好···”

葉晨冷笑,斜睨周圍眾白大褂:“責任我全權承擔!”

擲地有聲,霸氣外洩。

那老醫生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將藥方甩回了葉晨,諷道:“乳臭未乾,不自量力!”

葉晨微笑未變,仿若未聞,輕蓮步出。

沉靜如菊,淡雅如風,悲喜不驚,走廊那頭吹來一絲風,掀起她的烏髮,翩然宛若神妃仙子。

眾白大褂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倒吸一口冷氣。

二十分鐘之後,葉晨端著一碗中藥上來了。

藥香嫋嫋薰染,飄灑在地上,她便一路踏碎藥香而來。

眾醫生看著她的目光不盡相同,諷刺、惋惜、不自量力,不一而足。

葉晨全然不顧,推門而入。

婦人已經醒了,睜大眼,呻吟著,痛苦不堪。

葉晨端了一碗湯藥而去,坐到那婦人身邊,柔聲道:“夫人,喝藥吧。”

那婦人一聽見‘藥’字就偏了偏頭,捂住鼻子。

葉晨瞭然,這怕是各種藥已經吃煩了,不願再試了。

門未關嚴,門縫裡擠著大大小小數十個白大褂的頭,視窗也掛滿了白大褂們的好奇目光。

皆是等著看熱鬧的。

葉晨不理會那些人的目光,仍柔聲勸道:“夫人,喝藥吧。”

那夫人把頭又偏了偏,眼睛閉了起來,顯然是不願意再喝。

葉晨微笑,舉著藥碗,問道:“夫人一個月前是否有過一場肺炎,咳嗽不止,可是又很快就好了,因此沒在意?”

那婦人一下子睜開了眼,好奇的看著葉晨。

葉晨繼續說道:“夫人是不是自小就經常肺不好,時常咳嗽,經常連綿數月不愈。”

那婦人看著葉晨,驚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聲音因為久未開口有些乾澀,裡面卻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葉晨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繼續微笑問道:“夫人是不是今年前做過一次肺部手術。這些天一直感覺胸口悶,想咳又咳不出來?”

那婦人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拉住葉晨的手,語氣急切:“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天我一直和那些主治醫生說我胸悶,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理我,說我是病多了,自然反應。”

葉晨微笑,將手中的瓷碗遞了過去:“夫人先將這碗藥喝了如何?”

那婦人看著那碗藥,掙扎,半晌,終於還是看了看葉晨,接過,仰頭一飲而盡。

那婦人精神不濟,喝過藥,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葉晨接過空碗,微笑著立在一邊,等著那婦人的反應。

她下得藥很猛,又是空間裡面的藥,見效應該很快才對。

眾白大褂的呼吸聲都放慢了不少,斂氣摒聲,目光凝在了婦人那張慘白的臉上。

病房靜的連眾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片刻後,那婦人突然直起身,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嗽連連,久久不斷。

接著,那夫人猛翻了個身,表情痛苦,欲嘔的模樣。

葉晨遞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便盆,放在婦人的面前。

哇——

那婦人瞬間就嘔吐了出來,死勁得嘔著水。

便盆裡面瞬間就裝滿了淺淺一層的泛著黃的黑水,惡臭不已。

連門外眾白大褂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向後退了幾步。

葉晨像是絲毫不感覺到的樣子,走上前去,給夫人拍著背,順氣。

夫人嘔完,大口大口的呼著氣,幾乎要氣短的模樣。

門外一眾白大褂頓時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葉晨不屑的笑。

想當出頭鳥,搶風頭?

現在把人弄成了這樣,看你怎麼辦。

葉晨巋然不動,神色未動,細心的替婦人掖好被子。

婦人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如雪,血色全無,胸口起伏,像是斷氣的模樣。

葉晨靜靜地站在一邊,神色沉靜,淡然如風。

剛剛躺下不到五分鐘,那婦人便又咳嗽起來,滿面通紅,幾乎要將肺都咳出來。

然後,又側起身,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

這一次,嘔出來的水更是黑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