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還是隱隱發白。
為了不讓王麗娟擔心,她將王麗娟支了出去,讓她到外面準備開水。
房間裡面頓時就只剩下添著火的葉晨和泡著藥浴的葉勇。
就在這時,葉勇突然發出一聲破碎的呻吟。
葉晨心一驚,忙抬頭看去。
只見葉勇雙手死死的抓著木桶的邊緣,骨節泛白。閉著雙眼,太陽穴邊有著血管突突的冒著。
葉晨看的心疼,咬緊了唇,卻無計可施。
心裡卻在微微安慰早早的將王麗娟趕了出去,否則她看見這副模樣不知道有多心疼。
“張寅經!葉善!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葉勇閉著雙眼,意識模糊,表情痛苦猙獰,低低的吼道。
葉晨添柴的手頓在了半空。
張寅經,葉善。
那是她的三姑父和三姑。
爸爸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起他們的名字,而且語氣這樣不善。
甚至可以說帶著濃厚的恨意。
葉晨連忙盯著葉勇,期望他再說些什麼。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直到王麗娟進來換過了一遍水,葉勇都只是隱忍的躺在木桶中,未說半語。
就在葉晨又添了一遍柴,火燒的旺了,藥材在桶中咕咕作響。
葉晨知道這是藥材在散發著藥力,也不甚在意,只是關心著火。
因而忽略了葉勇臉上越來越痛苦的表情。
“葉善,張寅經,要是我的今天死在了這裡,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你們敢收那個王家大少爺的錢來害阿娟,我偏不讓你們你們得逞,有本事把我從這個上面推下去啊···”
葉勇一聲撕裂般的慘叫,昏了過去。
葉晨呆在了原地,漆黑的眼眸中風暴湧起,手慢慢收緊,長長的指甲嵌入手中,滲出鮮血,她猶自未覺。
王家大少爺?
害她媽媽?
還把他爸爸推了下去?
用錢收買?
三姑,三姑父?
呵?
原來他爸爸的腿一直都另有隱情,難怪當日王家的人看見王麗娟會如此的震驚。
想必,王家大少爺在王家一直都說的是王麗娟已經死掉的訊息吧。
難怪媽媽一起未曾說起過孃家人的事情,這樣的孃家人恐怕誰都不願有。
想起爸爸從未說起過這件事情,今日也是在這等情況下說起,應該是自己也不記得其中的隱情了。
今日,受了刺激才會突然想起。
如此也好,那些人渣就交給自己解決吧。
別讓這些事情髒了爸爸媽媽安靜平和的世界。
想起逢年過節的時候,三姑和三姑父還會喜滋滋的帶著他們的一雙兒女過來拜年兼炫富一番。
也不知道他們看見葉勇這雙腿會不會有一絲絲的內疚。
葉晨眼神漆黑如墨,一股冰寒的冷意翻滾了許久才慢慢隱去。
葉勇足足泡了有兩個小時,待到藥材中藥力吸收殆盡,葉晨幾人才合力將葉勇抱了出來。
此時的葉勇已然痛暈了過去,昏睡在了浴盆中,幾人吃力的將他抱出來,放到了床上。
趁熱打鐵,葉晨連忙給他開始針灸,認準穴位,起針輕收針慢,動作如行雲流水,絲毫未見凝滯。
不到半個小時,葉晨的額頭便出現了細細的汗珠,眉頭緊鎖,手卻未見絲毫慌亂。
王麗娟看得心驚,咬著唇,卻不敢出聲打攪葉晨。
好在,這次針灸並未出現什麼意外,當葉晨抽出最後一針的時候,輕輕的呼了口氣。
趁著葉勇未醒之前,葉晨便離開了房間。
收了針,擦著額間的汗,她輕舒一口氣:“今天的治療便到此結束了。藥浴還要泡整整一個月,針灸是前三天每日一次,之後,每七天一次針灸,不能操之過急。大概半年之後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說著將一個藥方遞給王麗娟:“媽媽,這上面是我留的藥浴的配方,我不在的日子,你就照著這個方子熬夜,讓爸爸每天泡著藥浴。藥材我都留在後堂的庫房裡面了。”
說完,她便走進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的睡了過去。
她實在累極了。
剛剛那一系列動作看似行雲流水,實際上她凝神屏氣,用盡心力,絲毫不敢放鬆,可謂精神力高度集中。
現在,心中緊繃的那根弦一放鬆,便感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