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不敢耽誤!”
“我不管老人家怎麼吩咐,天大的事你總得在馬家待上個一天半天,就算再急著走,去看看那棵棗樹的工夫該有的。”
馬大爺道:“燕月,你還是去一趟吧,大正月的,別讓我日子不好過!”
鄉巴瘦老頭兒笑了。
李燕月也笑了,笑聲中,他只有讓大姑娘拉著出了堂屋。
出堂屋剛要往後繞,迎面來了四個人,四個人一前三後,後頭三個是索超、烏天風、崔玉衡,前頭一個是個唇紅齒白,相當英挺的年輕人,年輕人算得上少見的俊逸兒郎美男子,可惜的是眉宇間陰厲之氣濃了些。
他入目大姑娘拉著李燕月,兩眼精芒一閃,神色有點異樣,立即叫道;“麗珠。”
大姑娘馬麗珠停步凝目,嬌靨的神色跟堂屋外一樣,又是一片冰冷:‘你怎麼來了?”
俊逸年輕人道:“有事來見大爺。”
馬麗珠道:“我爹在堂屋呢,你進去吧!”
說完話,她拉著李燕月要走。
俊逸年輕人伸手一攔,臉上似笑非笑:“不讓我認識認識這位朋友?”
馬麗珠臉色微變,但旋即又忍住了:“李燕月,十二年前的兒伴,我叫他小月哥哥。”
李燕月向著俊逸年輕人剛含笑點頭,就被馬麗珠拉著走了。
望著李燕月跟馬麗珠繞向後的背影,俊逸年輕人眉宇間陰厲之色轉濃:“就是你們剛才說的那個?”
索超三個對俊逸年輕人似乎相當恭謹,聽見他問話,索超忙微躬身道:“是的,郎少爺!”
俊逸年輕人郎少爺冷冷道:“也像麗珠說的?”
崔玉衡道。“郎少爺,那時候我們三個還沒到店裡來!”
俊逸年輕人郎少爺沒再問,邁步行向堂屋。
口 口 口
馬家還有個相當大的後花園,亭、臺、成擁一應俱全。
如今雪溶了,但是馬家這花園裡還是粉妝玉琢,銀白一片,朱欄小橋下結冰的一溪流水,還沒有解凍,小橋的米欄。小亭的漆柱,加上幾株老梅綻放的花朵,為這粉妝玉琢的銀白一片,點綴了幾株深紅,使得這座花園的雪景,顯得特別美。
馬麗珠帶著李燕月踏著一地的積雪,進了八角小亭,亭後,是一棵枝丫橫生的棗樹,相當高大,橫探的枝幹都蓋住了小亭。
李燕月伸手摸著樹幹,抬眼上望:“真快,一晃都十二年了,這株棗樹也高大了不少。”
馬麗珠道:“還記得你是栽在哪根枝上嗎了?”
”記得,疇!就是那一根。”
李燕月抬手上指。
馬麗珠笑了:“你的記性還不壞。”
回身望小亭,李燕月道:“那時候沒有這座小亭。”
“沒有,是你走後的第二年才蓋的。”
站在小亭觀望滿目雪景,李燕月道:“這座花園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馬麗珠道:“十二年了,人都長大了,什麼不在變?”
一頓又接道:“你這起到張家口上家裡來,是……”
李燕月神情微肅:“奉老人家之命進京,來請馬叔知會京裡的兄弟。”
馬麗珠嬌靨上浮現了一陣興奮之色:“要動了?”
“不能說要動了,無時無刻不在動,我這次進京,是有我的特殊任務。”
“什麼特殊任務?”
李燕月遲疑了一下,沒說話。
馬麗珠雙眉激揚:“怎麼,連我都不能說?”
李燕月道:“馬叔知道。”
馬麗珠道:“我問的是你。”
“珠妹妹原諒,我不能說。”
他不能說,姑娘也沒再問,看臉色,姑娘顯然是有點不大高興了。
不知道李燕月有沒有發覺,他忽然轉了話鋒:“珠妹妹,剛才那位是……”
馬麗珠道:“我爹知道。”
六月裡的債,她還得可真快。
李燕月本來想告訴馬麗珠,他看出剛才那位俊逸年輕人是個好手,性情過於陰沉,頗富心機的,這麼一來他倒不好再說了,李燕月改口道:“多謝珠妹妹給我這個重遊舊地的機會,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姑娘居然也沒再挽留,道;“我陪你回堂屋去。”
一句話就惹來了這些個,李燕月不免覺得有點沒趣,也沒再說什麼,就跟姑娘一塊兒回到了堂屋。
進了堂屋.馬大爺跟鄉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