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不出門,外頭的事兒,也不大知道。”
小紀氏笑,“我的林姐姐,您快放開我這丫頭吧。看我這丫頭,給您打趣的可是羞的不成了。”說著,把宋嘉言的手從林太太手裡搶救出來,對宋嘉言道,“去瞧瞧席面兒如何了?”
宋嘉言行一禮,方裝羞扮怯的退下了。
諸人正說著話,承恩公世子夫人就到了。小紀氏實在煩了承恩公家,一個不能襲爵有嫡次子,竟然敢打她閨女的主意!令人惱怒的很!不過,人家來了,也不能打出去,只得起身去迎一迎。
承恩公世子夫人孃家姓羅,大家都叫她羅夫人。羅夫人四十出頭兒的年紀,還帶著自己的大兒媳婦方大奶奶。方大奶奶本就是羅夫人的孃家侄女,故此,婆媳感情不錯。
羅夫人先給老太太賀了壽,笑道,“遠遠的就聽到你們的笑聲,在說什麼呢。”
林太太笑,“在說宋家兩位千金,能幹的很。如今老太太這壽宴,竟是兩位千金操持的,沒讓宋大太太操半點兒心。有這樣能幹的女孩兒,宋大太太與老太太實在是好福氣。”
羅夫人笑,“可不是麼?那兩個小姐妹,我也常見的,出挑兒的很。”
今日秦三太太也來了,羅夫人瞧見秦三太太就笑了,道,“早聽說您家公子去年考了舉人,還沒向您賀喜呢。”
秦三太太謙道,“僥倖而已。”
便有人問,“今年春闈,您家公子可有下場一試?”
秦三太太笑,“他祖父、父親都說他文章火侯還欠些,把握不大。故此,今科並未下場,想等著下科試試。”
羅夫人笑道,“那孩子瞧著便穩重,肯定沒問題的。我記得您家的哥兒也不小了,親事可定了?”
秦三太太上回險些沒給羅夫人拿庶女坑死,回去捱了婆婆丈夫兩重罵,如今面對羅夫人,秦三太太謹慎的很,笑道,“功名未成,家裡太爺、老爺都說叫他好生唸書,切勿分心。過幾年兩說親事不遲。”
這次,羅夫人倒沒揪著秦崢的親事來說,她另有目的,笑道,“如今的孩子們啊,都上進的很。唉,去歲原本也想叫我家小二下場試試的,不想,就這樣的不巧,奴才們服侍的不經心,秋冬天寒,孩子就病了。”說著嘆口氣,“考場都沒能進得,叫那孩子一場傷心。再待秋闈,又是三年。他也十六了,我想著,還是先給孩子說親的好。”
大家忙湊趣的說著先成家後立業的話,反正小紀氏一句話也不接羅夫人的,羅夫人笑一笑,也沒再說什麼。若不是兒子死活看上了宋家那小丫頭,家中老爺、老公爺都有意宋家,她還不大瞧得上宋家門第呢!
窮家破落戶的,還拿捏上了!
實際上宋家不僅是拿捏了她,還拿捏了她心愛的兒子。
方永自從少時見了宋嘉語一面,自此便如同入了魔障一般,對宋嘉語念念不忘起來。別人愛慕女孩子,總要為女孩子考慮,如秦崢,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自己上進,方是正道。這位方二公子倒好,只知道發情,從不知收斂。上次宋榮直接找承恩公世子談了談,方永捱了頓狠打,這才不敢再頻頻上宋家門兒了。
如今方永隨著父親兄長前來,宋家兄弟早看他不爽,當下把方永灌的不醒人事。方永的兄長方澤暗暗嘆氣,只得令僕人背了弟弟到車上去,與父親一道同宋家人告辭。
方澤實在不想打擊父親,看宋家這樣,絕不像看中他弟弟的。何況,宋家二姑娘年紀尚幼,隨便把個由頭兒,就能把親事推掉。而且,自家弟弟著實沒有能拿出手的本事。
老太太的壽宴,倒是宋嘉言得了不少好評。無他,小紀氏賢惠大方的將安排席面兒這樣出彩的活兒交給宋嘉言幹。宋嘉言俐俐落落,安排的相當不錯,得到了赴宴夫人太太的一致稱讚。自己本就嫡長女出身,模樣規矩氣度談吐皆是一流,管家理事的本事大家也看到了。及至宋嘉言陪著小紀氏將到來的夫人太太們一一送走,即使宋家寒門出身,也有不少太太動了心思。
前頭亦是如此,待宴會結束,諸人告辭,宋榮帶著兩個兒子起身親送。直待寧安侯帶著老婆兒子、任景遠帶著老婆兒子,都走了。秦崢與吳雙還是磨磨蹭蹭的留到了最後,宋榮忍無可忍地,“你們也回吧。”
秦崢與吳雙此方告辭,兩人一路哥兒倆好的出了宋家大門,秦崢道,“君子有成人之美。”
吳雙喝了不少酒,臉色泛紅如三月桃花,懶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打了一番嘴上功夫未分勝負,二人心下微凜:勁敵啊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