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她突然驚醒,恢復記憶,卻發現她失去記憶的這一段時間,認仁心齊作父,那麼她又是怎麼樣的心情?
嶽思盈坐在床上,微微側首,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疑惑地看著仁心齊,道:“今天早上,屋子裡面,一直纏著我,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的那一個人,他是誰呀,爹?”
仁心齊笑著道:“他呀,早上不是和你說了麼?他叫羅奇,是正道靈聖派的一個弟子。這一次,仙草紫葩奪取到,就是他的功勞。雖然他是正道弟子,可是修為很高,聰穎之極,爹極是看好,好幾次都想要把他招攬在門下。只可惜,他態度執著,深受正道那些老傢伙的荼毒,一時間無論如何也不肯加入我們仁王宗。”
說到這裡,仁心齊神秘的笑了一下,道:“盈兒呀,他可是一直想要追求你的。只可惜,你不喜歡他,而且門派有別。爹有些私心,就是利用了這一層關係,想困住他,留在我們仁王宗,為我所用。所以,爹讓他暫時留在仁王宗內,也不讓人說你爹我忘恩負義呀!自從你昏迷不醒之後,他可是心急如焚,到處為你奔波。今早,看到你醒了過來,他太過於激動,才做出那些舉動,說出那些話的。”
嶽思盈靜靜地聽著,聽著她爹如講故事一般,把有關她的事情,都講給她聽。到了最後,仁心齊皺眉道:“盈兒,爹的那一點私心,你不會怪吧?”
嶽思盈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怎麼會怪呢?你是我爹,又是仁王宗的宗主,身系重任,自然要考慮很多的。女兒不能夠為你分擔憂愁,已經是很不孝的了,哪裡會怪爹呢?”說著,嶽思盈露出了一絲嫣然的笑容,深處白皙的玉手,輕輕地在仁心齊的眉頭上抹了一下,道:“你看,都皺出一條線了,好難看呀!”
仁心齊呵呵一笑,道:“那說明,爹我老了呀!”
“哪有!”
從這以後,這一間小屋,環境優雅,又是嶽思盈她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東西,所以有了親近感,被她強烈的要求之下,仁心齊不得不答應,以後這裡就是她的住所所在。
看著嶽思盈,仁心齊輕聲道:“想必你醒來,都忘了我們仁王宗萬岐山的風景了吧?盈兒,你睡了這麼久,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嗯,爹,確實感覺有些悶。”嶽思盈輕輕地應了一聲。
然後,仁心齊就帶著嶽思盈走出了小屋,來到小池邊。嶽思盈張開雙臂,擁抱著大自然,大聲地呼喚道:“好舒服呀!好新鮮的空氣!”
仁心齊看著自己“因禍得福”回來的女兒,心中也泛起了喜悅。此刻,。他還暗暗高興嶽思盈失憶,對他來說,比昏迷不醒更好的事情了。
看著那一個興奮的鵝黃sè身影,仁心齊知道,他的計謀成功了。從此以後,自己的女兒,將又是自己在開創事業上的一大得力助手。仁心齊可是記得,嶽思盈的道行和道術,卻一點也不差。
正在這時,一邊小徑飄進來一個人,正是玄雀。只見玄雀閃到仁心齊身邊,輕聲對著他說了一些什麼。然後,她轉過頭,看見嶽思盈站在那裡,一臉笑容,張開雙臂仰望天空,忽而怔了一下。
仁心齊把玄雀的表情看在眼裡,道:“她醒了,以後你就陪著她吧。”
“是宗主。”玄雀應了一聲。
“等一下,你帶盈兒到處走走。她剛醒過來,又失去了記憶,是該好好地放鬆一下。”
玄雀看著宗主詭異的笑容,心中忽而突了一下。
“宗主,我這就過去,帶小姐到處走走散散心。”
“嗯,去吧。”
玄雀剛走出一步,仁心齊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道:“等等!”
玄雀回過身來,疑惑地看著仁心齊,道:“宗主,還有什麼事?”
“大巫師還在內堂休息,是吧?”
玄雀輕輕地點點頭,應道:“是。”
仁心齊目光閃動,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沉吟片刻之後,仁心齊對玄雀道:“你在盈兒面前莫要胡亂說話,壞我大事。有關她與羅奇的事情,你暫且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明白麼?”
玄雀愕然,心頭不明所以。但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宗主面前揣測他的心思。當下,她頷首應道:“是,宗主,屬下知道怎麼做。”
仁心齊點點頭,道:“你去吧。”
看著玄雀走去的身影,仁心齊負手而立,悵望天空。似乎這一刻,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等以後的事情發展了。
“有如此女兒,害怕大事不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