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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黃氏拿了治療蛇傷的藥,挺著大肚子急匆匆得一瘸一拐得走出了院子,往隔壁田家去。在院子中間站著的喬珍也很想跟去看看到底是怎麼治療蛇傷的,便對身邊站著的那虎頭虎腦的少年說:“你在這裡陪著我弟弟玩兒,我去瞧瞧我娘怎麼給你爹治傷。”
田小虎忙憨憨得點頭,“好,你去,我在這裡陪忠兒玩。”從來喬珍說什麼話,田小虎都很聽她的。
喬珍又交待了喬忠兩句,方才小跑著上去跟在喬黃氏身後往隔壁的田家走。喬黃氏見喬珍跟上來便問她,“怎麼不好好在家待著,跟我來做什麼?”
“娘如今是有雙身子的人,我跟著娘,有什麼事也能搭把手。還有,我也想看看娘怎麼給人治療蛇傷。”喬珍笑著答。
喬黃氏摸了摸喬珍的頭,笑了笑,“你這孩子,就是好奇心大,你以前也跟你爹出去看他給人家治療過蛇傷,還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她心中還是很高興,想,女兒大概是擔心她大著肚子才跟著來的,那所謂的看她給人治療蛇傷只不過是藉口罷了。其實喬黃氏哪裡知道,如今的喬珍是真的沒看過治療蛇傷而跟過來的,那前頭擔心她是雙身子的話只不過是順帶一說。
母女倆個走進隔壁田家院子,喬珍注意到這家的院子和那邊自己家院子結構差不多,只不過這家的院子要小些,也不是青磚瓦房,而是如大武朝大多數莊戶人家一樣是黃泥牆壁黑瓦屋頂。
走進田間正房的東邊那間臥房,就看到田王氏已經在一張頗大的架子床前站著,在她身邊站著一個和喬珍年紀相當的小女孩兒,小臉上還掛著淚。而在床上躺著一個三十出頭的圓臉漢子,半閉著眼,額頭上一頭汗,臉色蠟黃,眉頭緊鎖,十分痛苦的模樣。在他腹部搭了一床棉被,放在床邊的右腳,褲腿捲到了膝蓋位置,露出的小腿全部腫了,在其腳踝位置的膚色甚至是紫黑色,可見那咬他的蛇毒性一定非常大。
“喬家妹子,你來了,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田王氏一見到喬黃氏進來即刻上來拉起她的手焦急得說,而那小臉上掛著淚的小女孩兒見到喬珍也跑上來拉起她的手,哽咽道:“珍姐姐,我爹我爹”
喬珍做個噤聲的動作,小聲安慰她:“別哭,我娘來替你爹治傷了,你爹一會兒就沒事了。”
田王氏也將女兒拉到一邊沉聲道:“小丫,聽你珍姐姐的話,別吵。”
喬黃氏此時已經走到床邊,仔細看著田大牛的傷情。發現在他腳踝右邊外側有兩個米粒大的深紅色傷口,從傷口處不斷冒出細細血珠,不一會那血珠就匯成細細血流,滴滴答答的流下。
心中對傷情有了數,喬黃氏吩咐田王氏去拿一張乾淨的巾帕來,又讓她去撕一條幹淨的棉布備著。自己隨即挽了袖子,將田黃氏準備好的鋒利的小鐵刀在點著的燈盞上仔細烤了一會兒,端起一個小碗中的燒酒,對躺在床上的田大牛說:“大哥,我這就要動手了,有些疼,你忍著點兒。”
田大牛雖然有些昏昏沉沉,但他還是知道是隔壁的喬家弟妹來替他治蛇傷了,因此聽到喬黃氏的話後,重重得點了點頭,說了句:“弟妹你動手”
“嫂子,你去拿一張凳子來,將大哥的腳放在上頭,再幫我按住他的腳。”
田王氏應聲而去,很快就搬了一張凳子來放在床邊兒,再將田大牛被蛇咬傷的腳放到了凳子上,再將他的腳按住。
喬黃氏就端起那一小碗燒酒倒了些在田大牛的腳踝上替他清洗傷口,然後將碗放下,左手按壓住田大牛腳踝,右手拿起那把鋒利的剛剛烤過的小鐵刀,迅速的在其傷口處橫豎兩刀,劃出十字花刀。等到劃過兩刀後,左手略微一使勁,將刀口處的皮肉繃開,再用刀尖將兩顆白色細小的毒牙挑了出來,仔細檢查下,沒有殘留,再將小刀放下,用兩手使勁擠壓紫黑色腳踝,待到流出的深色血流變得鮮紅才停住手。
“嫂子,把那乾淨的巾帕和棉布條拿來。”喬黃氏擦了下額頭的汗對田王氏道。
田王氏忙轉身將這兩樣早備好的東西遞到她手裡。喬黃氏接過來,先用乾淨的巾帕替田大牛把腳踝上的汙血都擦乾淨,又從袖袋中摸出兩包藥粉,一包用黃紙包著,一包用紅紙包著。將紅紙包著的藥包開啟,撒了些在田大牛的傷口上,再用那條幹淨的棉布條替他包紮好傷口。
喬黃氏直起腰來,看向田王氏笑道:“嫂子,好了,大哥的傷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這剩下的紅色紙包中的藥粉,你從明日起給大哥換藥,連著三天。而那黃色紙包中的藥,就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