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個所謂的神就在河的對岸,密林深處一直朝南,就能找到。
另外,凌青奶奶如今這個模樣,肯定是對找師父他們沒有幫助的,我直覺要真的找到師父他們,我還是必須去直面那個‘神’。
可是,如果我去,凌青奶奶怎麼辦?我好不容易和她重逢,如果我一個人去了,這幾天她偏偏出事兒了?不僅我師父,如雪如月不會原諒我,就算我自己也不能原諒我自己。。。
但要帶她去的話。。。。。我怕會是羊入虎口。。。
好像有一些糾結,不過事情總歸要解決,我發了幾秒鐘的呆,然後收回了思緒,看見又開始在密林裡活蹦亂跳,摘花扯草的凌青奶奶,眼中卻泛起一絲溫暖,不管他們變成了什麼樣子,始終是我心中要守護的人。
之前,是他們守護著我們這些小輩,如今該我們來守護他們了。
就算事情糾結,但我在內心中始終有一個明確的事情要做。。。是非做不可。
——————————————————分割線——————————————————
河岸安靜,我費勁各種力氣才生好的火堆,此刻正在熊熊的燃燒著。
因為在水裡泡了一次,身上的打火機什麼的早就不能用了。。。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去生火。
我一點兒都不嫌棄麻煩,再次費勁力氣去把一塊很合適的石頭,弄了一個很深的凹槽,就像一口薄薄的石鍋,然後想辦法架在火堆上,這口不小的石鍋裡此時正‘咕咚咕咚’的燒著開水。
那條巨大的蛇,被我用磨得很鋒利的石片兒打理的很乾淨,此時也架在了火堆的邊上。。。我脫了上半身穿著的那件黑色衣服,只剩下身上套上黑衣之前穿著的那件紅色衣服,正在和一根樹樁較勁兒。
而我做這一切,凌青奶奶都一直很有興趣的看著。
樹樁被我成功的挖了一個洞以後,石鍋裡的水也燒開了,我抓起衣服走到河邊,用衣服汲滿了水,然後把水擰到了樹樁的大洞裡。
如法炮製了十幾次,再小心的想辦法取下了石鍋,待它稍微涼一會兒,就用幾層衣服抱著石鍋,一口氣把熱水加了進去。
這樣,終於有了‘一大樹樁子’的溫和熱水,我扯下了衣服的一片袖子,然後招呼著凌青奶奶過來,她對我充滿了無比的信任,原本正在和地上一隻不知名的小蟲較勁兒的她飛快的跑了過來。
我用那片袖子沾滿了溫熱的水,開始給凌青奶奶洗臉,她乖乖的就像一個孩子,任由我這樣的幫她擦洗著,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我自顧自的說到:“凌青奶奶,你知道嗎?以前的你好漂亮的,年齡都沒有成為你的劣勢,反而讓你更加的有氣質。那個時候,我覺得你是全華夏最漂亮的。。。嗯,奶奶?怪不得我師父喜歡你。”
“喜歡我,嘻嘻。。。。”凌青奶奶根本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只是像個小孩子一樣覺得有人喜歡她好開心,她真的忘記了,那一句曾經對我師父說過的話,我總是要跟著你的。
隨著溫水的清洗,凌青奶奶的臉開始變得乾淨起來,但是對比起從前保養的很好的樣子,此刻她的臉上真的多了很多的細紋,甚至還有幾條觸目驚心的傷口,都不知道怎麼弄的。
她沒有以前漂亮了,可是那一份親切的動容,是隨著歲月的流逝都不會改變的。
我強忍著心酸,開始哄著凌青奶奶洗頭,在這裡沒有什麼洗頭的洗髮水之類的,連一把木梳都沒有,可是我知道她愛乾淨的其實,所以我只能一遍遍的兌著溫水,反覆的為她洗頭,一縷一縷的綁她整理著已經花白的頭髮。
這是對待媽媽的方式,這樣對她也是應該。
出奇的,整個過程中凌青奶奶都很耐心,任由我打弄著她,知道我已經盡了全力,把她弄得乾淨了一些。
如果是師父,我會為他洗個澡,但是師孃就不行了。
不過,我再次準備好了溫水,對凌青奶奶說了一下該怎麼樣擦洗一下身體,至少我明白,做為小輩,不能‘欺負’長輩已經忘記了曾經的習慣,就敷衍的對待。
所以,我耐心的準備了最多的水,然後詳細的跟凌青奶奶講了怎麼擦洗身子,然後把之前我刻意弄乾淨,烤乾的那一套所謂的‘黑色嫁衣’放在了旁邊,又耐心的和她說怎麼穿。
“穿得乾乾淨淨的,凌青奶奶,明天說不定就見到師父了。”我是這樣對她說的。
她毫無感覺,只是裝作很乖的樣子,不停的對著我點頭。
可是曾經的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