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兒’是惹不得的。”
說這話的時候,老張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什麼了,我瞭解以他那實誠的性格,可能覺得說多了,反倒顯得他是在推脫這差事兒,哪怕真的有危險,甚至很危險,那也只有陪著去了。
我對老張有些歉疚,趕回去要說清楚一些事情的心思也就越發的急切,在路上我閉口不言,只是一時半會兒是真說不清楚的,一切回去再說吧。
老張對這片山嶺是真的熟悉,來的時候我感覺走了很久,回去的時候,老張帶我抄著小道兒,沒多久,我就遠遠的看見那亮著溫暖黃光的‘窩棚’。
就真如老張說的那樣,在這山林子裡,能有一個窩棚,是一件給了人極大溫暖和希望的事兒,有時甚至能救人一命,不到山裡體會這種日子,還真的就體會不到這種心情,從心裡由衷的喜悅和感動。
第十八章 傳說中的大妖
風塵僕僕的趕回‘窩棚’,一推開那厚重的房門,一股子溫暖的氣息就撲面而來,配合著柔和的燈光,竟然讓人覺得一跨進來,就有一種極度放鬆,想要昏昏欲睡的安穩。
“這兩人睡的,也不怕睡迷叨了過去。”老張笑著責備了一句,然後進屋,用棍子把窗戶撐起來了一個小縫,畢竟這屋子的門厚,窗戶不是玻璃窗戶,是那種嚴嚴實實的木頭窗戶,這樣睡久了,屋裡又燃著火堂,容易缺氧。
窗戶留了一個小縫,一股子寒氣就湧了進來,但很快就被屋內的溫暖化去了,反倒讓人清醒,如雪依然是蜷縮著睡在床上,平靜的呼吸聲讓人安然,我走過去摸摸她的手,暖和著,又輕手輕腳的退開了。
至於承心哥,手上還拿著那本書,只不過人靠著牆也睡著了。
我不想吵醒他們,估計是屋子裡湧進了寒氣兒,先是如雪醒來,跟著承心哥也醒了,醒來就一疊聲的問我:“承一,這是天亮了嗎?”
看著承心哥,估計是還迷糊著,我笑著說到:“沒呢,我和老張才打了獵回來,你再睡會兒唄,等著開飯。”
承心哥不睡了,如雪也起來了,倒是老張提著獵物說到:“我去收拾,收拾這些東西,很快咱們就可以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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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以後,火塘的支架上烤著一隻兔子,火候正好,烤的金黃金黃的表皮兒,時不時得會滴落一滴油下來,惹得火塘裡的火‘嗤嗤’作響。
火塘上架著那口大鍋,此時,蛇羹熬得正香濃,整個屋子裡都飄散著蛇羹的帶起香氣與熱氣,老張在這屋子裡尋了一些米來,就等著火候一到,就把米放進去,讓我們吃到滾燙香濃的蛇羹。
屋子裡安靜,老張熟練的轉動著烤兔子的支架,時不時的放上一些調料,又珍惜的從隨身掛著的包裡,拿出一包孜然,灑了一些上去:“我在山上待著的日子裡,總少不了這玩意兒,烤個東西吃吧,沒有它,吃著真的不得勁兒。”
我看著老張,醞釀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到:“老張啊,我也不想瞞你,其實我們幾個算不上是普通人,我猜我們要去的地方估計少不了這老林子裡危險的地兒,我想說。。。”
老張神情平靜,對我擺擺手說到:“在我們這地兒,有個說法,要說事兒,飯吃完了以後再說,免得膈應,飯都吃不下了,那是雙重損失。”
說完,老張朝我憨厚的一笑,看得我心裡難受,這人真的實在。
老張的手藝確實是不錯的,兔子烤的外皮兒微脆,裡面香嫩的很,味兒也入了進去,每一口都是好滋味兒,蛇羹更不用說,又燙又鮮,蛇肉細嫩,完全化進了粥裡,喝下去,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暖進胃裡,整個人都熱騰了起來。
儘管心裡裝著心事,這一頓飯我還是吃了很多,野味實在鮮美,加上白天又耗費了許多體力,我捨不得少吃。
吃罷飯,老張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如雪也默默的幫忙,少少幾分鐘後,收拾完畢,老張盛了一鍋子雪,架在火塘上燒著:“洗個熱水腳。”老張是這樣解釋的,說話間,又點上了他的旱菸,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這情形,弄得我反倒不好說話了,因為我知道老張在思考這事兒,我剛才說的那幾句話,我只能等他靜默著去想。
到是這個時候,吳老鬼又飄了出來,一出來就嚷嚷:“承一小哥兒,你至於那麼實誠嗎?你這一說,人要不跟著我們去了,那咋整?不能夠啊!”
我理解吳老鬼報仇心切的心思,在這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