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掉,在竹林小築,如月唱歌,我教晟哥和酥肉練拳的一幕,難道只是夢嗎?
生命難道真的不能讓曾經的美好不褪色嗎?
轉身,回頭,我使勁的擦了一下鼻子,讓它不要發酸,人生是什麼?就是給你美好,然後用時間毀掉,你卻眼睜睜的不能挽回,只能接受的過程!紅塵練心,練的從來都不是快樂,而是在錘鍊你的痛苦。
如果從來不曾擁有那些美好,沒拿起過,也就沒有放下,心也就不痛!痛的只是,你曾經擁有過,再生生的把它放下,還只能接受現實。
最終若能堪破,不悲不喜,就是你練心的成功。
所以,在荒村那一幕,那一句:“我不放!”是一句多麼天真卻又充滿著痛苦的宣誓啊。
路走得長了,人生走得遠了,是真的淡然了,還是麻木的不願面對痛苦了,天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的內心知道,一路走一路丟棄,或許才是命運,儘管這樣的丟棄不是你情願,可是你得接受。
接受是一種態度,可是真正放下才是練心吧。
可是,我都不接受,還怎麼放下?望著茫茫的夜空,我忽然發瘋般的再吼了一句:“看著,老子不放!”
第四十三章 制約
我受傷不算重,只是有些木然的躺在病床上,反覆的看著手裡的一張信紙,這封信就是放在那個看起來很先進的箱子裡的,箱子裡有三支針劑一樣的東西,剩下的就是這張封信了。
那個時候,在竹林小築,晟哥老是做著什麼研究,讀讀寫寫,我是看過晟哥的字跡的,記憶力好看來也是一種痛苦,就如現在我看著紙條,盯著那我沒有忘記過的字跡,卻覺得像是另外一個人在對我說話。
紙條上首先寫著箱子裡針劑的用法,接著就是晟哥的一段話。
承一;
事到如今,隱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或許從各種的蛛絲馬跡中你多少也已經猜出了一些東西。
不必勸我什麼,我的人生字典中唯一不可能會有的兩個字,就是——後悔。
已經發生了的事,後悔是沒有用的,換句話說,也就是說後悔是一件最沒意義的事。
而對於一個學者來說,浪費時間在沒意義的事情上,就是一種犯罪和浪費生命的行為。
我和你的情誼,時間雖短,卻也不受時間的限制,荒村一別,願在走之前,與你掏心談話,也就是最好的證明,並不完全是利用,因為我也可以選擇用別的方式離開,
只是個人認為,心事當與你交待一二,而你也的確深得我心,得我信任。
但是,承一,再深的情誼也是有限度的,原諒我喜歡用標尺去衡量任何的事物,包括感情。
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盡力幫你,從此以後,就當再無瓜葛。
奉勸一句,不要陷入太深的漩渦,生命不被自己掌控,終究是件痛苦的事。
停止你的調查行為吧,這是最後一次站在朋友的角度對你說一句真誠的話,當然,你我能成為朋友,也一定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不會聽人勸解,只會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我如是,你亦如是。
廢話一句,請不必介意,只是永遠,永遠你都不要成為我前進路上擋路的石頭,那是我最不希望看見的事。
附:
我的研究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弄明白,前進的道路上阻礙太多。
想說的是,按照一般慣例分析,你們被攻擊受傷,不會有感染的現象。
終究,我還沒有完全冰冷,不願意用你的性命去賭,所以奉上試劑三支,科學原理不必與你解釋,總之只是被抓傷咬傷,注射這試劑以後,就完全沒有任何風險。
但真的只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想問你,我過分嗎?站在我個人的角度就過分嗎?x年x月x日x地,發生‘沙人’圍攻事件,背後的是什麼在支援,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不知道就去你所在的部門資料處看看資料。
憑什麼一個國家所做就是對的,我個人所做就是錯的?
他們不過是失敗了,所以原子彈‘嘣’爆炸了!
可是,陳承一,你記得,我絕對不會失敗,絕對——不會。
楊晟。
再看了一次,我發現我麻木了,錯與對?錯與對原本沒有什麼嚴格的界限,我有執念,我師父有執念,楊晟同樣也有執念,難道我的執念就是高尚,他的執念就是低階嗎?
默默的放下信紙,卻有些默然的想著,難怪無論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