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人兒只要看了的人,都有一種感覺,它們餓,它們很餓,你彷彿可以看見它們滴著口水,面露饞色的看著任何一樣東西,都只想吞下去。
這些浮雕裡的小人,都在膜拜一口棺材,而那棺材上雕刻著一副詭異的笑臉,似笑非笑,那眼神非常的詭異,就像是明明很貪婪,卻努力裝作慈悲,那笑臉只是單純的一個笑臉,再沒有多餘的雕刻去表達什麼,可每個人都感覺,那個笑臉的主人是個女人。
而棺材的中心還雕刻著一顆正在滴血的心臟,那顆心臟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因為普通人都能感覺的到怨毒。
這不是我枉自揣測的,在我旁邊的酥肉就很好的證明了我的想法:“三娃兒,我看了那個豬心一樣的東西,咋感覺有種全世界都欠它似的感覺呢?跟向我要債似的。”
我不知道咋解釋這現象,我也不懂,只是那些詭異非凡的感覺,在符籙貼上去一小會兒後,都消失了,這石門變得普普通通,我也再也體會不到那陰冷的感覺了。
姜老頭兒貼上符籙以後,走了回來,回來只說了一句話;“把它埋起來,最好給這裡管事兒的人打個招呼,修個啥在這裡,不要讓普通人靠近這裡,就說出了事兒,誰也擔待不起。”
說完,姜老頭兒就牽著我和酥肉的手往外走去。
“師父,這是去哪兒?”這就完事了,要走了?
姜老頭兒不理我,轉過頭對著老吳頭兒師徒倆說到:“去我徒弟家喝杯茶水不?”
“不去了,馬上要去鎮上的老林那裡買些旱菸葉子,去晚了就沒了。你改天帶著你徒弟來我這兒吧,我請你們兩個吃好東西。”說完老吳頭兒就帶著小丁走了。
“老林的旱菸葉子,呵,這老吳頭兒是咋知道這好東西的?”姜老頭兒自言自語了一陣兒,還是拉著我和酥肉的手往外走。
我不幹了,說到:“師父,這就完了啊?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哪兒?回你家唄!啥叫這就完了,晚上還得來一趟,那些孤魂就不管了嗎?”姜老頭兒放開我的手,楸了一下我臉蛋兒,然後拉著我繼續走。
這時酥肉興奮的一身肥肉都在發抖,他說到:“姜爺,我都還沒見過真鬼呢?晚上能帶著我嗎?”
我簡直服了酥肉了,平日裡沒發現他這樣膽兒大啊?今天卻要主動要求看鬼,這是啥道理?
“不行!我可沒有半夜三更把你帶出來的理由!想看鬼啊?呵呵,你以後只要跟著三娃兒,有的是機會。”姜老頭兒直接就拒絕了酥肉。
酥肉有些垂頭喪氣的,但一想,也是這個理兒,他半夜跑出去,回來還不得給他爸罰個一個星期不許吃飯啊?
算了,今天也算看到不少新鮮事兒了,估計是想到這個,酥肉又重新興奮了起來,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就我,還是對那個石門念念不忘,於是問到:“師父,那石門上雕的是些啥東西啊?我看著咋恁不舒服?”
一聽這個,姜老頭兒臉色一沉,一時間竟然沒開口。
我耐心的等著姜老頭兒給我回答,而酥肉不知道啥時候從他的衣服裡摸出那包壓的爛兮兮的煮土豆,開始‘吧唧,吧唧’的吃起來。
我等了半天不見姜老頭兒回答,抬頭一看,卻只看見姜老頭兒的兩個眼睛盯著酥肉的‘爛土豆’。
“小胖娃兒,你吃的啥呀?”姜老頭兒笑眯眯的,那樣子我看了心裡一陣惡寒。
“煮土豆啊。”酥肉一邊往嘴裡塞著土豆,一邊含混不清的說到。
“那好吃不?”姜老頭兒鍥而不捨的問到。
“煮好了,灑點兒鹽,香。”酥肉一邊吃一邊答到,他根本搞不清楚姜老頭兒是個啥意思,說起來,我和我這便宜師父也才相處了2天,也搞不清楚他追問那包爛乎乎的土豆是啥意思。
“胖娃兒,給我吃點兒。”沉默了將近半分鐘,姜老頭兒忽然有些憤怒的吼到,把我和酥肉都嚇了一跳,特別是酥肉,抓手裡的土豆差點沒掉地上去。
“真的是,問你那麼多次了,都不曉得給我吃點兒。”姜老頭兒一把抓過酥肉手裡的土豆,一邊念念叨叨,一邊大口吃了起來。
酥肉慾哭無淚,我卻覺得我的面子都被這姜老頭兒給丟完了,酥肉是我好兄弟,親眼看見我有這麼一個師父,連小孩兒手裡的土豆都要搶。。。。。
我腦子亂成一團麻,只得趕緊轉移話題:“師父啊,你還沒說那石門上雕的是啥呢?”
估計是得吃了土豆,姜老頭兒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