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一口氣,當車子開出了這個別墅區,我才伸手一把抹去了頭上的汗水,剛才幾滴汗水滴在我眼睛裡,弄得眼睛刺痛,我都始終不敢分神去擦一下汗。
而在這個時候,我也才發現,我的大腦隱隱傳來脹痛的感覺,是剛才精神太過集中了,已經接近於存思,而存思一般都是在極其安靜,心情必須平和的狀態下進入的。
我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強行這樣,還要配合肢體的動作(開車),如今果然出現了過度的現象,就像人壓榨自己的潛能一樣。
可是我還不能停下來,因為這是現實,不是遊戲,不是說我出了別墅區,那些追兵就不會追來了。
我思考出來唯一能擺脫這些人的辦法就是儘快的去到車流量大的地方,才有機會暫時擺脫這些追兵,而在這裡顯然不現實。。。因為這裡就是一條几乎沒有什麼車子的公路,一般別墅區的路都是這樣的,我還得繼續保持極高的速度。。。
逃亡,原來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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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小巷子路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我幾乎是站立不穩的從車上下來,剛一下車,涼風一吹,我就蹲在車旁邊吐了。。。
“承一,很累吧。”在我吐完以後,師父從我身後扶起了我,他大概是知道怎麼回事兒的,出了別墅區幾乎是一場車子的追逐戰,我一直在‘超水平’發揮,最後擺脫了,多少還有點兒我在這個城市生活過,對路況熟悉的原因,我只是猜測開車的一定不是雲寶根兒。
我不會忘記,在白天,他們的活動能力不強,我說的他們是指變成了那種類似殭屍的人。
所以說,在有一些細節上,對我們還是有利的,否則換成是對這個城市熟悉的雲寶根兒來開車,我們不一定能擺脫他們。
而在擺脫了之後,我立刻找了這個偏僻的地方停車了,我感覺自己已經支撐到了極限。
吐了之後,我好了很多,師父從旁邊買了一包餐巾紙遞給我擦嘴,然後對我說到:“我很驚奇,你能發現雲小寶不對勁兒,不過你現在很累,休息之後再和我說說吧,我有點兒難過呢。”
我擦乾淨嘴,站了起來,搖搖頭對師父說到:“其實也未必不對勁兒吧,這事兒有些複雜,我也需要理一下。”
“那現在呢?”師父還是在詢問我,我很感激師父這種完全的信任,我相信如果他要安排的話,應該也是能安排的很好的。
我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的空氣,重新坐回了車子裡,放倒座椅休息了一下,才對師父說到:“師父,等一下我們恐怕要去趟二手車的市場,這輛車恐怕是不能用的,得去想辦法換一輛。”
“嗯,以防萬一。”師父也顯得有些疲憊,長嘆了一口氣。
“師父,錢拿了嗎?”我簡單的問了一句,其實也不是太擔心,因為這輛車不錯,開著也知道保養的不錯,如果拿到二手車市場低價賣給收購商,再買一輛一般的車子,也還能換回一點兒錢。
當然這中間涉及到過戶的問題,不過在二手車市場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自然是會有辦法解決這些,不過還是稍微麻煩了一些,我不想在這座城市呆太久,畢竟是危機重重。
細想一下,雲寶根兒這次的突然出現,可能和楊晟那邊的卜算之人沒有關係,否則按照楊晟對我們師徒的重視程度,過來的人就不是雲寶根兒一行人了,可能是楊晟本人。
“拿了。”師父從褲兜裡,衣兜裡各個角落掏出一疊疊綁好的錢,很隨意的扔在車裡,看來師父心思還是縝密的,經過了沒錢的日子,他還沒有忘記把這些錢帶在身上。
“有些黑車市場是半夜交易的,我在這裡呆了那麼久,接觸的人魚龍混雜,剛好就知道那麼一個,我們半夜過去吧。”難得的清靜,讓我說話也輕鬆了幾分。
師父不言語,下車去幫我買了一包煙,扔給了我,說到:“好好休息一下,再說吧。前路茫茫。。。可還是要走下去。”
我點燃了香菸,菸頭在車裡一明一滅,的確是這樣,我的感覺就好像陷入了十面埋伏,可是不到最後一刻,誰又捨得去學那楚霸王自絕?我揉著太陽穴,隱隱覺得我們的湘西之行也不會順利。
香菸抽到一半,我的疲憊總算稍許恢復了一些,我關上了一大半的車窗,剛準備和師父講一講關於雲小寶的事情,可是在我們的車內卻突兀的響起了手機的鈴聲,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