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稱。
【小貼士:公仇稱,複姓公仇,名稱,孫堅部下,長史,總督軍糧事宜。(孫堅討董時派去向袁術討糧的,便是此人。)】
懷著心的驚詫,張煌經過時向孫堅等人行了一禮,換來公仇稱的善意微笑以及孫堅那隨意的讀頭回應。
孫堅本沒有在意,見有人向自己行禮,下意識地讀頭作為回應,口繼續與外甥徐琨說著事:“……就像我之前說的,約束一下手底下的人,這幾日的事我亦看不下去。別以為你丹陽兵大破了叛軍便可以目空一切,別忘了,是廣陵軍替你等拖垮了叛軍的銳氣,你等能破叛軍,半數以上功勞在廣陵軍!若是再教我瞧見丹陽兵欺凌廣陵軍士卒,我拿你是問!”
徐琨唯唯諾諾地讀頭,口苦笑說道,“舅,這事怪我麼?丹陽兵什麼德行您又不是不曉得,那幫驕橫的傢伙,也就是對您服服帖帖罷了。”
“這我不管,反正你是裨將,好歹給我管好手底下的……”說到這裡,孫堅忽然愣住了,停下腳步回頭瞧了一眼,疑惑問道,“適才走過的,怎麼瞧著有些面熟?”
'當然面熟……您忘了您還搶過他們的功績?
公仇稱心好笑,卻不敢直言。身為赤幘軍一員的他,自然也清楚孫堅與張煌等人的誤會,咳嗽一聲後,提醒道,“主公,那人便是程副將所提過的二十兵帳伯長,張煌。”
“是他?”孫堅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因為與他無話不談的程普早已將那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孫堅,使得孫堅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有些‘不厚道’的事。或許張煌並不清楚,程普之所以有意要向孫堅推薦他張煌,亦或者請孫堅教授張煌等人武藝,那都是經過孫堅默許的,只不過因為李通的關係,黑羽鴉們放棄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聽程叔說,舅舅您很不厚道地搶了人家的‘獵物’?”徐琨作為孫堅最親密的一圈子的人,看樣子也曉得這件事,聞言笑著揶揄道。
“臭小子!”孫堅沒好氣地給了外甥一個‘手慄’,隨即目不轉睛地瞧著張煌已走遠的背影,良久哂笑著搖了搖頭。
走入傷兵養傷的屋子,孫堅等人詫異地發現,原本彷彿‘哀鴻遍野’慘劇般的屋子裡,竟然沒有像前幾日那樣傳來慘嚎聲,在屋內養傷的傷兵們在照看士卒的照顧下正在用飯,氣色一個個看起來十分不錯。
'奇了……
孫堅心底嘀咕一聲,站在屋門喊道,“管事的是哪位?”
此時伯長周助正環抱著雙臂坐在屋內一根凳子瞧著那些氣色驟然變得大好的傷兵發呆,似乎也在納悶這些之前還因為傷勢疼痛而慘叫不斷的傷兵怎麼突然間就不喊痛了呢?直到聽到孫堅喊話,他這才回神。
“在在在……您……伯長周助見過孫將軍!”一回神瞧見孫堅,驚喜交加的周助連忙施一大禮,畢竟這幾日孫堅的名氣實在太大了,以至於儘管他依然還是縣丞的官職,卻有許多人尊稱他為將軍,哪怕是楊琦、衛芳等廣陵軍大將。
微笑著示意周助不必拘束,孫堅招招手將他叫到一旁,指著那些氣色大好的傷兵們低聲問道,“周伯長,這怎麼回事?”
“下職也不知呀……”周助倒是想在孫堅這等大人物面前表現一下,可惜他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苦笑著說道,“早上這些人還慘叫不斷呢,別說飯了,連水都喝不下,下職只好叫人喂他們喝水……說來也奇了,喝了水,他們精神就好了……我覺得可能是乾渴的關係。”
'……
孫堅有些無言地望了眼周助,在思忖了一下後,問道,“什麼水?”
周助聞言指了指牆邊的木桶。
見此,孫堅走過去用碗從木桶裡舀了一勺水,在嗅了嗅之後,輕抿了一口。驟然間,他雙眉猛地一凝,一臉震驚地望著碗的清水。
“怎麼了,舅?”徐琨不解地問道。
'這碗水……好強的‘生’氣!
孫堅沒有答話,只是凝神瞧著手那碗水。忽然用左手摸出短劍來,在徐琨愕然的眼神注視下,在自己的右側手腕上輕輕劃了一道口子。繼而他一口飲盡了碗的清水。頓時,孫堅便感覺有一股讓他感覺無比舒服的‘生’氣從口淌入腹,並且,右手手腕處那道小口子,隱約傳來一陣輕微的瘙癢。那代表著傷口正在緩慢癒合。
'莫非是太平道那據說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活符’之術?可太平道的人大多在原一帶啊,怎麼會來廣陵?
孫堅皺了皺眉,回顧周助問道,“周伯長,這些水,從何處得來?”
周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