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張煌等五人聞言面色頓變,其臧霸、陳到、單福更是下意識地就掙脫了繩索,但是徐巽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雙手蓋膝,笑眯眯地望著五個小鬼將自己包圍。
“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候出岔子……”懊惱地嘆了口氣,張煌第一時間從懷取出了幾張符紙,同時,他望向徐巽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無害。
不難猜測,張煌這是打算拼命了,畢竟徐巽的實力在他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臧霸等四人顯然也意識到眼下的處境,全身緊繃,蓄勢待發。
徐巽愣了愣,忽然,他抬手輕喝道,“小輩莫要衝動!徐某與臧獄曹有舊,並不想傷害你們,只是想與你們聊幾句罷了。”
這一聲輕喝,總算是喝醒了被逼急了張煌、臧霸等人。
“你與家父相識?”臧霸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徐巽。
徐巽輕笑一聲,淡淡說道,“徐某並沒有誆騙於你。若徐某有意要拿下你們,不說這山寨有我泰山軍數百弟兄,單單只是徐某親自動手,你們五人便招架不住……”說到這裡,他若有深思地瞥了一眼張煌手的符紙。
不難猜測,這位原鉅平縣縣尉恐怕認得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當真?”臧霸的眼依舊帶著不信任。
見此,徐巽也不廢話,微微吸一口氣,頓時,一股彷彿鋪天蓋地的強大氣勢剎那間籠罩住了五人,除了張煌與李通早已領教過徐巽這份壓迫力的威力,臧霸、陳到、單福三人竟是驚駭地面色慘白。雖然他們早已從張煌口得知了此事,但親身經歷,與聽別人描述,那可是截然不同的。
僅僅一兩息工夫,徐巽那股強大的氣勢又收了起來,正色對臧霸說道,“信了麼,小輩?”
臧霸一言不發。
不可否認,在徐巽所展露出來的強大實力面前,他自忖沒有什麼信心。
“都坐下來吧,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徐某。”徐巽抬手招呼著眾小鬼在自己面前坐了下來,期間,更是微笑著對張煌說道,“張小頭領可是個聰明人,可要明白是非曲直,不可受人矇蔽,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來。”
臧霸等人聞言望向張煌,等他拿主意。
張煌深深地望了一眼徐巽,見他雙目依舊如初,略一猶豫,便讀讀頭,在徐巽面前的地上盤膝坐了下來,不過他手的符紙卻沒有收入懷。
見此,臧霸等四人也席地坐了下來。
“說說吧,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究竟為何你們五人要設下圈套,算計徐某。”徐巽再次問道。
臧霸略一遲疑,便將他與泰山太守何應的約定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徐巽,包括其父不滿何應種種惡行,理論不成反而被何應抓入牢獄的事,只聽得徐巽連連皺眉。
“原來是何應那狗賊逼迫所致……”聽完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徐巽這才恍然大悟,望著眾人讀頭讚許道,“為了父親,不惜與我泰山軍作對;為了兄弟,不惜身赴險峻,同生共死……好,好,雖說是小輩,不過你們五個,重情重義,倒也稱得上是小輩的俊傑了!”
見本來打算除掉的物件徐巽竟然反過來稱讚自己等人,黑羽鴉的眾小鬼不禁有些錯愕。
而這時,卻見徐巽冷哼一聲,搖頭說道,“可惜,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年輕氣盛,你們真以為殺了徐某,何應那狗賊就會履行之前他應下的事?”
臧霸等人面面相覷。
“那何應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徐巽咬牙切齒地說道,“去年,我鉅平縣遭受大旱,顆粒無收,徐某不得已領著當地縣民投奔何應,可誰想到,那何應看著道貌盎然,實則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去年?”單福愣了愣,好奇地插嘴道,“聽說去年徐……徐大首領在泰山縣因為米糧一事與何應起了衝突,憤而反上泰山……”
“你們都聽說了?不錯,正是因為米糧之事。”徐巽聞言吐了口氣,淡然問道,“在你們看來,此事過錯歸誰?”
“這個……”
黑羽鴉眾人沉默了,畢竟據泰山城內的訊息所言,徐巽是因為不滿何應只曉得善待本城百姓,卻置從鉅平縣而來的難民不顧,說徐巽貪得無厭,打算將泰山縣的存糧都搶過來給自己的縣民,這才與何應發生了衝突,最終釀成兵戎相見的慘劇。不過這會,他們卻不敢說。
“在你們心,多半是覺得徐某有過吧?”見幾個小鬼沉默不語,徐巽可能是想到了什麼,苦笑一聲,旋即嘆息說道,“泰山附近,皆傳去年泰山縣暴亂乃因我徐巽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