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氣。如果說琴清美的超凡脫俗,眼前這個女子就是醜的驚天動地。一臉的大…麻子,歪眉斜眼,烏唇黑牙。臉已經難看成這樣,頭上還插滿珠釵,身材也不能直視,比男子還肥碩的身體裹著小一號的紅羅裙,肚腹部位硬生生勒出三層。
“你個登徒浪子瞅什麼瞅,眼珠子都不轉一下,哼,又一個貪圖姐姐美貌的臭男人。”
紅裙女子翹著蓮花指,一步三搖的扭過來,一股巨大的酸腐味自她腋下揮發出來。囂魏牟與士兵集體捏住鼻子步步後退,有一個士兵閃退不及跌倒在地。紅裙女子嘎嘎嘎的笑起來,聲音如野鴨子一樣,她指著囂魏牟譏笑起來。
“你們這些臭男人真是沒出息,見到漂亮的女人就腿軟。姐老討厭你這種大鬍子,髒兮兮的,老粗魯,老不懂情趣的。哎喲,這小可憐長的倒挺柔弱,嗯,又白淨。”紅裙女子像發現什麼稀罕物蹲在地上看腿軟計程車兵,那小兵沒見識過這種陣仗,哇的一聲連滾帶爬逃到一邊才能重新呼吸。紅裙女子不依不饒挪動身軀追上來,可憐的小兵已經哭著喊娘。
“小可憐你叫什麼叫,哪裡摔疼了,來來,姐姐疼你。”沾著酸腐氣味的帕子在小兵的臉上抹來擦去,在場所有的雄性生物用看烈士的眼神注視著小兵被紅衣女摧殘,但無人上前施救。
“鳳兒你又這般胡鬧。”天籟之音傳來,琴清出現了,囂魏牟等人立即用美人洗眼睛。“鳳兒來。”琴清抱著一方古琴款款走來,她招招手,叫鳳兒的紅裙女子放開小兵不情不願挪過去。
“姑娘。”鳳兒福了福身,然後自覺接過琴清手裡的古琴。
“是琴清的貼身婢女不懂禮數,請將軍見諒。”琴清一欠身,囂魏牟趕緊回禮,但一走近琴清,就聞到鳳兒身上的臭味,囂魏牟捂住鼻子退回原位置。很奇怪,琴清怎麼像是什麼都沒聞到一樣。
“天色不早,請姑娘上車。”囂魏牟清點過士兵人數準備開拔。
“姑娘我扶您。”鳳兒護著琴清先上馬車,而後她自己也爬上去再不下來。囂魏牟當場急得跳腳,難不成這個臭肥婆也要一起去大梁城。但是人已經上車,他沒勇氣把她拖出來。
囂魏牟正煩惱怎麼辦,車簾撩開,夜叉似的腦袋探出來。鳳兒對變了臉色的囂魏牟嘎嘎嘎的笑起來。“大鬍子,晚上紮了營,把剛才那小兵送來我帳子裡說說話。”
“求將軍饒命啊!求將軍饒命啊!”被鳳兒騷擾過計程車兵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囂魏牟心有不忍的拍拍他的小腦袋道:“本將軍是會護你清白的。”
“喲!這車裡老熱了,怎麼還不啟程,啟程就有風,能涼快涼快!”鳳兒嚎著嗓子鬧著要出發,一行人捂著耳朵終於上路。
囂魏牟領了魏王的差事,臨行前又得了太子的好處,來時日夜兼程,回程有美相伴他的速度倒也不慢。火急火燎趕回大梁城,囂魏牟把馬車往宮中一送,賞賜都沒要趕緊開溜。
琴清入宮,魏國太子收到訊息很激動,想當夜就一睹佳人的芳容,又礙於到底是聞名天下的才女,不得在魏王的眼皮子底下造次。魏國太子生生的忍到天亮,等魏王召見過琴清之時,再連忙求見。
“孩兒見過父王,見過琴姑娘。”姬增一雙眼直勾勾盯著雪白的身影,當白影慢慢轉過身來盈盈一福,姬增眼睛就直了。杏臉桃腮,蛾眉鳳眼,瓊鼻朱唇,琴清比想象中還要美上三分。尤其是一雙鳳眼勾魂攝魄,難怪天下男人盡數拜倒在裙下。
“增兒你以後要用功讀書,切不可頂撞你琴太傅。”姬圉示意姬增行拜師禮,姬增是個慣會裝乖的,老老實實行過大禮,半點都不含糊。
“還望太子殿下用心學習,事先宣告,若殿下不用功,我這個太傅可是要打你手板子的。”琴清又福身下去,姬增連忙伸手去扶,隔著衣袖托起佳人。聞著淡雅的髮香,近看如花嬌顏,姬增當即心肝顫了三顫,眼神又痴了。
“琴清還有一事懇求大王與殿下成全。”
琴清要求自己做魏國太子太傅的事先不要對外宣佈,她在外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魏國太子的確是可造之材,她願意留下繼續栽培。但若生性頑劣,她就請辭不幹,不讓這種弟子影響自己的名聲。
“增兒保證會乖乖的聽琴太傅的吩咐。”姬增賭咒發誓。
“琴清來大梁的路上可是從囂將軍口中聽到殿下不少荒唐事,琴清奉勸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再繼續沉迷女色。”琴清說的直白,姬增狼目收縮一下,心中大罵囂魏牟竟敢背後嚼舌根,找個機會一定收拾掉他。
“增兒之前的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