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溢位的眼淚滿是苦澀的味道,昔日嬉皮笑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與絕望。趙盤心軟了。
“我騙你的,到此為止不再鬧你,咱們彼此扯平。”趙盤拉起如意當抱枕一樣摟著,“我昨夜沒有碰過那個宮婢,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我說過和你一個人好就和你一個人好。”
“…”如意盯著肩窩處的一圈血痕不語,她是該相信呢,還是在舊傷處再補一口呢。
“太子殿燒的一片狼藉,項少龍說你死了,我當時整個人都,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那種感受,反正是恨不得陪你一起死了,我讓你嚇的不輕。”
“你當真還是童男?”如意抹去淚痕一臉的懷疑,被懷疑的趙盤眼裡掠過一絲尷尬之色。“你與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見過我與哪個女子親近過?”從小到大服侍他的都是小廝,趙雅這方面管教的很嚴。
“你如何解釋你那麼清楚男女之事?”“我畢竟是王妹的兒子,在宮中時耳濡目染,來秦後先王在世時也暗中教導了一些御女之術。方才我也是第一回施展,技藝不熟,他日必定讓你快活。”“嗯,你記得要剪指甲,方才你抓我的皮都破了。”趙盤聞之一驚,急忙鬆開如意前後左右的仔細看,果然發現幾絲紅痕,加上後背的淤青,稱得上是傷痕累累。
“盤。”“嗯?”趙盤彎著腰補祛淤膏,抽空掃一眼如意,但見她以手護胸雙頰酡紅的模樣又俏又媚,眼珠子不由地的直了。
“今夜和你眉來眼去的狐媚子是不是緋聞中的那個宮婢?”“緋聞?”如意解釋了意思,趙盤恍然大悟,“你家鄉話還真有意思,有機會真要去瞧一瞧什麼樣的地方才能生出你這樣的妙人兒。那個女子是陽泉君塞來的眼線,自以為容貌風流,在寡人面前跳了一場脫衣舞,一件件脫衣裳的舞是叫脫衣舞對吧。現在想來也是可笑,此女臉不行身子也乾癟無肉,哪裡及得上我家小鳳半分。”說著說著趙盤這廝手又不規矩起來。
如意要和趙盤將來一起過日子的,也不在乎這會兒再被吃點豆腐。
“接著說。”“昨夜我動了殺心,轉念一想當務之急是引你出來,你詐死時項少龍並未太過傷心我已知有問題。剛好此女厚著臉皮前來勾引,我便熄了燈讓趙高扮成我去破她的身子,又故意讓項少龍知道此事。”
項少龍平日演技不錯,現今急著回到未來沒心思做戲,故而讓趙盤發現端倪加以利用。但現在如意注意點不在這個上面,“趙高去了勢不是男人怎麼破?”趙盤一臉猶豫著要不要實話實說,如意好奇的要死,再三逼問之下他還是說了。
“你也知道宮中嬪妃能得大王寵幸的少之又少,深閨寂寞,有些嬪妃會與內侍有染…”“沒有子孫根怎麼有染?用手指?還是用角先生?”趙盤瞠目結舌,要不是他剛才親手驗過如意的確仍是處子之身,他真以為這個丫頭是花樓裡出來的,簡直門兒清。
“就是你想的那般,你還是閨女,有些事毋須瞭解那麼清楚,成婚之後我再慢慢教你。”“你還想娶我?”“這是自然。”趙盤瞪去一眼,“莫非你又不想嫁。”“你不是要娶娘蓉?”趙盤磨著牙惡狠狠道:“呂老賊逼我殺你,他的女兒我會讓趙高好好伺候的。”
“不行!”如意擰住趙盤的耳朵,“娘蓉是我哥結義兄弟的心上人,你不能把她送給太監糟蹋!”
“呂娘蓉是報復呂老賊的最佳棋子。”“呂老賊我另有安排,你先想法子滅了陽泉君。”“不是還要拉攏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你已貴為大王,毋須仰人鼻息過活。有道是天子一怒伏屍千里,陽泉君再能耐,你一句話照樣腦袋搬家,尋個由頭滅了他。”趙盤點頭受教,這麼一點耳朵又是一疼,“小鳳,能不能先放開我的耳朵。”再揪就要腫了。
☆、前世?今生!
如意詐死時把頭髮剪去大半,她一點不傷心,頭髮和韭菜一樣割掉還能長。趙盤卻是代她狠狠心疼了一把,短時間無法感受指尖在髮絲穿梭的柔滑感,這筆賬一併算到呂不韋頭上,呂老頭的罪行越加顯得罄竹難書,即便碎屍萬段也難消心頭之恨。
現在趙盤擠出大大的笑容幾乎要閃瞎呂不韋的狗眼,“寡人想盡快迎娶娘蓉為後。”反常即為妖,趙盤這麼要求呂不韋反倒不想那麼快送女入宮。隨便換個人,你前腳逼死他的女人,後腳他完全不在乎的娶你閨女,你敢不敢這時候鬆口答應。
呂不韋是不敢松這個口的,搬出已故的先王擋駕,他要求根據之前定下的婚期安排,也就是在大王弱冠之禮的當天與呂娘蓉完婚。呂不韋認為時間是可以沖淡一切的,包括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