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如意催促善柔去洗手,她掀開保溫用的油布,一桌菜尚算熱乎。
將雞肉撕成一條條方便取食,如意把煨在火盆上方的湯鍋端來,盛出一碗擱在善柔左手邊並叮囑放涼一點再喝。
善柔一路而來消耗大量體力早已飢腸轆轆,又是在房中沒有外人在場,她不顧及吃相大口大嚼。
“相府的伙食不好,給你包了一袋子肉條,醃過的有嚼勁又有味兒。你藏在瓷枕裡,晚上餓了拿出來當零嘴幹吃也行,裹飯食裡吃也行。”
如意將十來斤重的布袋子放在當眼處,讓善柔走前記得拿走。
“不要,礙事。”善柔眉頭一皺,她可不想回去時候加重自己的負擔。
如意也不廢話什麼,自布袋子裡取一塊讓善柔嚐了一塊,咀嚼著是挺香的,善柔同意帶走這包零食。
肉飽菜足,善柔拍著肚皮直說這頓吃的滿足。
“那個冒牌貨如今什麼情形?學的幾成像了?”“外貌九成九,不仔細瞧分辨不出。”善柔站起來慢慢溜達著消食,“呂不韋天天惦記著殺你,今天說什麼你毀了他的女兒,怎麼一回事為何沒聽你提起過。”
“我毀他女兒?”如意一臉我好冤枉,這口黑鍋太大,背不起呢。
“你這麼放任呂不韋調…教假贏政,你考慮過後果麼?萬一出紕漏,咱們都要陷入萬劫不復的險境。”善柔順利打出兩個飽嗝兒,頓時整個人舒服不少。
如意睨一眼不甚斯文的善柔,“你什麼時候看過我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噯噯,別揉肚子,剛吃飽別揉肚子。”善柔改甩動雙臂。
“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真有什麼風吹草動也跑的快,你是一大家子人呢。還是聽我的,一刀了結呂不韋多省事,你偏要下勞什子的慢性毒,太便宜他了。”
“年輕人不是總想著走捷徑貪方便,既然呂老頭已經幫忙鋪好一條後路,那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去他的七國混戰,她得神不知鬼不覺把趙盤摘出來,反正已經找到擦屁股的人選。
細細與善柔交代回去後的注意事項,如意再三叮嚀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打死不能告訴第三者,做夢都不能漏出半個字來。
“我能和誰說去?”“這倒是。”善柔嘖了一聲有些不爽。
如意拍拍善柔的肩膀安慰道:“等這事兒結了,姐給你找個知冷知熱的。”善柔愣一下,腦海裡跳出一個人的模樣來,一個搖頭人影淡去。
“我不要,我的事自己做主,更何況我不認為女人必須依附於男人才能生存。”如意比出一個大拇指,“妹子有骨氣。”
新春將至,烏家莊上下喜氣洋洋的,趙倩處於待嫁中已經閨門不出半步,整日裡擺弄裙褂。如意跟在趙雅身邊清點嫁妝,這次趙倩出嫁婆媳倆不遺餘力貼補進去不少好東西,說起來真是太便宜王翦。
大婚前三日,趙盤給王翦放了半月的婚嫁,王翦拿出半年的俸祿包了龍鳳樓宴請軍中之人。結果項少龍把好好的宴會辦成了單身之夜,這廝划拳不盡興,還讓人叫來不少花樓裡的姑娘歌舞助興,場面很是熱鬧,然後有點收不住一路失控。
項少龍死死攥緊褲腰帶滿樓上躥下跳,天曉得那些花娘是多少年沒見過帥哥,三五成群餓狼圍虎,他的貞操有危險。
“姑娘別別別,咱們有話說話,千萬別動手…”小花娘一個飛撲成功咬中項少龍的臉頰,“動嘴也不行!非禮啊!救命啊!女流氓調戲良家少男!不要脫我褲子!”
項少龍嚷嚷的滿樓的軍兵譁然大笑,騰翼與荊俊雙雙無奈搖頭,他家大哥太會耍寶了。
“不知娘蓉有否服藥?”荊俊時時刻刻惦念著呂娘蓉,雖然曾隨項少龍混入宮中探望佳人確保平安,但見到纏綿病榻的呂娘蓉反而心裡越加難受。
騰翼拍打一下荊俊後背,“三弟提起精神來,大哥說會幫忙接出呂姑娘一定能做到,要對大哥有信心。”
“唉…”荊俊望著被花娘圍追堵截中的項少龍渾身無力,說實話真沒什麼信心了。
“你們這群沒人性的快來救我啊!臥槽!誰掐我屁股?你們這群女人要不要這麼生猛?!”項少龍一蹦三尺高,他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辦什麼單身之夜。
“喂喂,你們去非禮王翦!對,就那躲角落穿藍衣服的那個,王翦你小子敢跑,鬧洞房那天我玩死你。”
王翦糾結一下倒真的收回一條腿,但當如狼似虎的女人一擁而上時,王參將一個縱身跳上房梁,打死不肯下來。被一群女人玩死和被一個男人玩死,他選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