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楓又走了進來,不甘心地把每個座位都檢查一遍,最後走到鈴蘭的座位裡停下,把手伸到顯示屏背後,還有一陣微熱,應該剛剛離開。
可是為什麼,會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把他叫回來?
逸楓眉頭緊蹙,從來都沒試過如此的不安。
而嘉佑和鈴蘭就藏在離他五米外的櫃後面,可他就是沒走過來。怎麼辦?怎麼辦?她著急了,用盡全力把高跟鞋又尖又細的跟紮在嘉佑的小腿骨上,這個部位應該是他最少肉最容易攻擊的地方了,他痛得忍不住“哎”了一聲。
“是誰?”逸楓聽到細微的聲音,走過去一看——
櫃後面,林嘉佑竟然抱著鈴蘭的身體!!!
看到鈴蘭充滿淚水的求救的目光,逸楓腦袋“嗡”的一聲蹦炸了,閃電式拿起桌面的開信刀,失去理智地往嘉佑的手臂使勁插了下去!!
鮮血傾刻間湧出來!濺在鈴蘭慘白的臉上。
嘉佑慘烈地大叫了一聲,猛然把鈴蘭摧開,愴惶而逃。
竟然敢動他的女人?!逸楓恨不得追上去把林嘉佑碎屍萬段!只是鈴蘭失魂的樣讓他更擔心,他急忙扶起鈴蘭發抖的身體,心裡不由一陣抽痛。
“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了?”他緊張地擦乾淨她臉上的血跡。檢查她的手腳,還好,都沒有絲毫受傷,身上的衣服也齊整。
鈴蘭失魂落魄地搖搖頭,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別害怕,已經沒事了。”
逸楓再也無法壓制體內強烈起伏的情感,心疼地把她摟入懷裡。
什麼仇恨,什麼報復,統統都算了,只要她好好的……
。。。
 ;。。。 ; ; “我回來了……”
鈴蘭呟喝著,一邊坐在小木櫈上從鞋櫃裡取出保暖毛毛鞋。
言看電視看得正入迷,聽到她的聲音,趕緊起身到廚房把菜放到微波爐裡翻熱。
“回來了?怎麼天天都加班呀?”從廚房裡傳來他朦朧的聲音。
“是呀,產很快就要上架了,所以最近都挺忙的。”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心裡明白都是在瞎忙,因為每天加班所做的一點也幫不到工作的進,或許只是逸楓故意胡鬧而已。鈴蘭拖著疲倦的步來到廚房,看到言為自己忙碌的身影,不由心中泛起陣陣漣漪,長長的睫毛也開始溼潤起來。
“其實這些我自己做就可以了,你收留我,還天天幫我弄吃的,我心裡過意不去……”
言淡然一笑,把香噴噴的飯菜端出來,“都習慣了,可能天生奴才命吧。哪天不伺候人就渾身不自在。”
“雨凝有你這個男朋友真好,又會做飯,又體貼。”鈴蘭雙手接過飯碗,“對了,雨凝呢?”
言也跟著在她旁邊坐下來,“她老家的奶奶病了,回去幾天。”
“是嗎?”聽到他這麼說,居然一下安下心來。她在手袋裡取出一個藍色的紙袋,緊緊的握在手心裡,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遞出去,“言,我實在是對不起你了!”
“什麼事?”
他奇怪地接過紙袋,開啟一看,是跟之前那條几乎一模一樣的白色的圍巾。如果不仔細看,是不會發覺它們之間的分別。
鈴蘭低著頭,秀麗脫俗的臉上寫滿了愧意,“對不起……你昨天借我的圍巾,我弄丟了……我知道是雨凝花盡心思為你織出來的,但是我真的找遍了公司都沒找到,只好用中午吃飯的時間去買了一條顏色花樣差不多的圍巾……你別生氣……”
她不敢抬頭,靜靜的等待著他給的懲戒。只是,好一會兒也沒有動靜。
好奇使她小心翼翼地抬眸……
那條圍巾已酷酷的縈繞在主人的頸上!言溫柔地撫摸著它,臉上盡是歡悅,“不是之前那條嗎?怎麼都看不出來了?”
“你不生氣??”鈴蘭睜大眼睛,烏黑靈動的眸珠閃爍著訝異的光芒。
“氣什麼?你不是還我一條了嗎?”說著,又揚起一記爽朗的笑容。
鈴蘭沉默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說:“可是……還了也不是之前那條……畢竟心意不同……”
“圍巾是丟了,但她的心意沒丟,還在我的心裡。”他伸出溫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眼裡透出溺愛的目光,“小事一樁,別記得心裡了,雨凝也不是小氣的女人,不會介意的。”
哥哥,應該就是這樣的吧!犯錯了,也會寵著;被人欺負,就幫她出頭,病了,就細心照顧……如果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