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聲大叫。然後喘了口氣道:“嚇死我了。”
桃紅和曉茜笑了起來。跟在載灃身後地小四兒他們也抱著肚子笑了起來。載灃不滿地道:“姐。你怎麼可以睜開眼睛呢?”
我呵呵笑了兩聲道:“怪了。我若不睜開。又如何能嚇到你?”
“原來你早發現了。”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這時又有幾個小太監搬上來幾隻椅子,我笑著叫他們坐了。圍在一塊兒聊天,我問了幾句他們的功課,這幾日他們都跟著哈吉森夫人學了些簡單的英語和法語,成果還算不錯,平日裡見面打招呼地話都會了,我笑著鼓勵了他們幾句。
正聊著呢,秋謹帶著一幫女學生也走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我們,我不由的笑了起來,道:“你們這是要幹嘛。都出窩了啊。”
秋謹輕輕拍了我一下道:“臭丫頭說什麼。什麼叫出窩了?”
桃紅和小魚兒則忙著叫那些小太監又去找了好些椅子出來,還跑去把李鵬舉也給推了出來。大家圍成了一圈,曉茜也笑著幫媚娘抱著雙胞胎坐了出來。就這樣,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起來,不過說的最多的卻是那天上岸後的所看,女學生們說起來,仍然是興奮不已。
過了一會兒,忽然不知從哪來傳來了一陣雄壯的歌聲,赫然正是那首《男兒當自強》,便轉身看過去,卻是福建水師地其中一艘船,正是那些學生們在唱著,很快又有許多水師的官兵也跟著唱了起來,緊跟著各船的中國士兵也開始唱了起來,歌聲傳了好遠,那些六國的水兵在歌唱完後都鼓起掌來。
跟著又有個英國士兵也唱起了一首歌,歡快而富有**,一個、兩個、三個,本來大家都聽的極是開心,因為調子很好聽,而且幾十艘戰艦一起唱起來,地確是很壯觀,我自是知道這些水手們唱的卻是那首著名的海盜歌,學生們開始本來的很高興,可後來卻目瞪口呆,我看著他們的表情笑了起來。
等那些洋人們唱完了,除了聽的懂英文地,聽不懂的都跟著鼓起了掌,回報洋人們剛才的掌聲。
秋謹有些鄙夷的道:“這些洋人,還真是不知廉恥,這種殺越貨的歌詞也能唱出來。”
我笑不可抑地道:“這是他們都曾經經過的一段歷史,許多洋人甚至認為海盜是一種浪漫,一種自由的代表。”
眾人一聽,臉上都是變的黑黑地,我搖搖頭,知道跟他們解釋,是解釋不通的,中國人幾千年地儒家文化侵染,自是不能理解的。
就以眾人不滿的時候,卻聽得男學生那兒又唱了起來,卻正是《精忠報國》,個個的面上都顯出義憤填膺的表情,唱的鏗鏘有力,而中國計程車兵們很快都跟著唱了起來,比起剛才那首《男兒當自強》,則更加威武、雄壯。
女學生們也站了起來,跟著唱了起來,一個個面上都露出了堅毅的神色,看來,今天雙方是要跟歌幹上了。我搖了搖頭,坐在那兒靜靜的看著他們,載灃他們幾個小孩子開始只覺得好玩,後來也慢慢地被感染了,也用童稚的聲音跟著唱了起來。
我悄悄起身,走到小四兒身旁,拿起了他一直不離身地那把小提琴,又慢慢走回自己地座位,等到一曲唱完,幾十只艦船上的氣氛竟然變地有些凝重,蘇迪他們極其不滿的盯著六國艦隊上的洋人們,心裡極為憤怒。
我都有些難過,這些人幾十年前用炮火轟開了我大清的港口,如今他們又如此為了一位他們曾經欺凌的國家的公主出訪護航,這的確是一種極大的諷刺,我卻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讓各國與中國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我把小提琴輕輕地放在了肩上,拉起了一支輕快的曲調,在這個時候,雖然很突兀,卻打破了那種凝重的氣氛,很快從洋人的艦隊中有人也跟我拉起了同樣的曲子,我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就連我們的船上,也有幾個士兵也走上了甲板,用口琴和小提琴合了進來,我們所演奏的正是小約翰施特勞施的《藍色多瑙河》。
一曲終了,所有的戰艦響起了如雷的掌聲,我笑著站了起來,朝那些與我一起合奏計程車兵或隨行的各國官員彎了彎腰致意,那些人也都脫下了帽子向我鞠躬施禮,跟著又是一陣掌手。
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各人各自回艙了時已經是深夜了,我卻沒睡,一直在等著,桃紅也是,不時焦急的奔到甲板上去瞅瞅舷梯上是否有人上來,我笑著道:“你別急了,說了今天晚上一定送來,就一定會送來的,放心吧。”
過了一會兒,終於聽到舷梯上有了動靜,桃紅忙奔了出去,沒一會兒,就見她陪著羅勝一起進來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