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在電話裡愣了一下,就有些憤憤然道:“哥,別人說這話也就算了,你怎麼還說這話。姚麗麗為什麼去南方,難道你不清楚嗎。”
陶如軒就被噎在了那裡,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第二天早上,陶如軒心裡還是放不下姚麗麗的事情,想打電話問問朱立安跟公安局那邊聯絡的怎麼樣了,又覺得未免有些太急躁了,才隔了一夜哪兒有那麼快,可不問又心緒難安,忽然想起關秦明讓自己聯絡招商引資的事情,便給關秦明手機請假說想抽今天跑跑看。關秦明一聽陶如軒願意為招商引資的事出力,馬上就爽快答應了下來,又說,今後凡是招商引資的事情都不用請假了,直接去就是了。
其實招商引資的事情,陶如軒心裡並沒有譜,過去大家都看顧平的面子,就算自己說的事情讓他們為難,他們也得考慮考慮,現在顧平下來了,誰還會把自己一個副鎮長放在眼裡。
左右沒什麼辦法,陶如軒也懶得去想,就在家裡專心等朱立安的手機。不想等了一早上,快中午了,朱立安的手機都沒打來,陶如軒就開始懷疑朱立安昨天晚上的話恐怕只是推托之詞,不由地懊惱了起來,狠狠地將朱立安罵了兩句,卻還是有些不甘心,也只能耐心等著。
吃過午飯,陶如軒就想既然答應關秦明在招商引資的事情上出力了,那就不如跑跑,成與不成的,總算是盡了一份心,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去哪兒合適,縣裡各部門都有招商引資任務,誰會願意把自己跑來的錢送別人呢。
想著想著,陶如軒就想起了閆曌。閆曌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就是有些太過狠辣了,像這樣的女人眼睛一般都很勢力,而且搞的是房地產生意,會不會幫忙實在很難說。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陶如軒給閆曌打了個手機。手機接通了,閆曌卻半天不說一句話,忽然問道:“你總算沒把我忘了。”
陶如軒就後悔不應該打這個電話,閆曌的秉性自己是知道的,發生了那種事情豈肯善罷甘休。
陶如軒只好笑笑道:“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能把你忘了呢。”故意轉移話題問道:“最近生意怎麼樣,你現在可是汾城第一大房地產商了。”
閆曌卻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有什麼意思,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就算再多也不過是個數字。”
陶如軒故意自嘲道:“錢在你們這些大老闆眼裡當然只是個數字了,對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而言可就是命根子了。不是這樣一句話嗎,錢不是萬能沒錢卻是萬萬不能。”
閆曌似乎一下子猜中了陶如軒的心思,問道:“你是不是想借錢?說個數就是了,跟我繞彎子有意思嗎。”
陶如軒知道她這話的意思,不免有些尷尬,沉默了一下,還是說了起來道:“也不能算是借錢,是想讓你在王顯鎮投資個專案,其實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閆曌馬上冷哼了一聲反問道:“在王顯鎮投資專案能算是互惠互利嗎?”可見對王顯鎮的情況並不陌生,沒等陶如軒回答,又接著道:“你既然代表鎮政府找我,那就到公司來談吧。我等著你。”說完不容分說就掛了。
陶如軒一下子心亂如麻,不知道該不該去,萬一再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自己的罪孽可就更深了,又想既然自己已經聯絡好了,不如干脆讓關秦明去算了,省得麻煩,可又怕閆曌根本不會買關秦明的賬。早就聽說閆曌現在已經今非昔比,連一般的副縣長都不會放在眼裡,更別說關秦明一個偏遠鄉鎮的鎮長了。
心裡憋的難受,陶如軒就抽著煙,在客廳裡不斷地徘徊。母親進來見一屋子的烏煙瘴氣,又見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已經是一大堆菸蒂了,就把陶如軒手中剛點燃的煙奪了,在菸灰缸裡擰滅了,責備道:“抽這麼多煙,你不要命了!”
陶如軒這才發現中午剛過,自己已經把一盒煙抽完了,就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腦袋。
還是去一趟吧,已經說好了,不去就有了嫌隙,再說了在公司內,料也無妨。陶如軒心裡想著,正準備邁腿出門,手機卻響了起來,以為是朱立安的,接起來卻是小妹的,還是問朱立安願不願意幫忙的事。陶如軒不敢肯定,只好說讓她耐心等著,忽然覺得自己簡直成了陀螺,讓人用鞭子抽著轉,心情就變得糟糕了起來,說了小妹兩句,這才掛了手機。
閆曌的公司陶如軒是知道的,就是原來金運昌的金鑫房地產公司,出門打了輛計程車直奔而去,不一會便到了,下車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牌子已經被換成了曌軒兩個字。陶如軒的心裡就不由地咯噔一下。這明白的用閆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