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一年來見禁軍將士跟隨戰神皇帝南征北討,建功立亞,更是鬱悶異常,做夢都想返回禁軍,上戰場殺敵報國,十分之憋屈。現下見了黃英這很可能是皇帝心腹地人,便有心套近乎、若能調離皇陵守軍,他什麼都願做。
蕭若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暗暗記在心裡。
不一時,兩人來到一棟最氣派地大營房前,王軍和手一指,道:“黃大人,這便是高將軍的帥房。”遲疑著又補充道:“要不要下官進去通報一聲?”
“不用了,本官自行進去,多謝王大人了。”蕭若說完,便大步上,王軍和本想離開,但又不知怎地還是留了下來,默默跟在蕭若身後。
蕭若框開營房大門,只見裡面烏漆嘛黑的,蕭若暗暗皺眉,暗道:“難道這姓高的傢伙真的還沒睡醒?”一念未了,他眼睛稍稍適應了屋內黑暗、便看見房間一張大圓桌旁坐著一個人。
那人身上包裹著一床被子,頭髮亂糟糟的、鬍子拉茬、雙手併攏託著幾粒般子,不言不動、雙目發直、滿臉的深沉,也不知在思考著什麼。桌子上一閉零亂,擺滿了般子,牌九、麻將之類的賭具。
蕭若看了這副情形,不禁有些俘然、他身後地王軍和輕輕咳嗽了聲,道:“高將軍,京城巡察使黃英黃大人來見。
蕭若目光飛快掃視房內、見屋子裡只有那披著被子的中年人一個人。別無他人,看來王軍和是在對他說話。這人也就是皇陵守軍的統帥高將軍。
坐在凳子上裹著棉被地高格軍仍然沒反應、丟了魂魄似的,也不知聽到沒有。
蕭若身後地王軍和有些尷尬,又以更大的聲音重複了一遍,高將軍這回聽到了,不過他眼也不抬。惱怒道:“不見!不見!本格軍誰也不見!出去……都給我出去!”
蕭若聽得氣往上衝、身為領兵將領,如此尸位素餐,要來何用?他正要採職行動……身後地王軍和揪了揪他衣角,對他連練眼色,意思走出去再說。
蕭若心念一轉。便暫且忍住。隨王軍和出了屋子,來到營房外。
王軍和苦笑道:“大人恕罪,我們高將軍最大的嗜好就是賭博……”
“何止是嗜好,我看他就快是火入魔了。”蕭若連連搖頭,嘰嘲著道。
王軍和好生尷尬,把蕭若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好叫大人得知,其實我們將軍以前也不是這樣。”
“哦?”蕭若一個勁的冷笑。
王軍和道:“我們高大人以前雖也有賭如命、但還不至於到這般瘋狂田地……唉、都是因為那兩個人逼的。
蕭若心中猛地一動,表面上不動聲色,道:“究竟是怎麼回一事?
麻煩王大人給本官說說。要不然,本官沒法回去跟皇上交差。“
王軍和臉色很是古怪。遲疑道:“這事兒我只跟黃大人你一人講,你理解便好,可千萬別讓皇上知道了!
蕭若好奇心大起,“大人只管放心,我絕不告訴其他人。”他只答應不告訴其他人,至於皇帝知不知道,那就不關他地事了,反正是王軍和自己告訴皇帝本人的。
王軍和猶豫再三,終於道:“原本都好好的,自從七日前兩個怪人來找高大人賭博之後,事情就糟了。”
蕭若道:“兩個怪人?
王軍和緩緩道來:“當日,兩個怪人拿著幾件價值連城的珍寶,來軍營裡找我們高大人賭博。而我們高大人有賭那是說什麼也不放過的,當即跟他們大賭特賭,賭得天昏地暗……
“哪知道那兩個怪人看起來雖混混噩噩,傻乎乎的,但賭技卻出神入化,把我們高大人殺得一敗塗地。兩個怪人每天下午來賭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到了,不管輸贏,他們都離營回去,然後第二天下午再來賭。
如此這般,高大人與他們一連賭了七日,越賭越大,前五日,高大人輸光了他地所有錢財,第六日輸掉了他名下的地皮產業,第七日——也就是昨天、連祖傳宅院也輸掉了,今天是第八日,那兩個怪人要是再來,我們高大人就只有押老婆了……“說到後來,王軍和自己都有些好笑。
“高格軍這個跟頭我得可不小,要換了一般人都受不了這麼重的打擊。他大受刺激,從此什麼事都不管,全部心思都用在研究當天的賭局上,終於成了這副德性……估計離發瘋不遠了。”營中士兵們已開出賭盤,賂高將軍什麼時候發瘋,王軍和也出了十兩銀子,押他一個月之內發瘋、賠率是一賠二。
蕭若越聽越起疑,心中疑實叢生,整理一下頭緒,問道:“你們這些當兵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