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五更上前用匣槍頂住郭魁的面門。
郭魁大驚,說:“你這是幹啥兒?我好歹也是個署長,我犯啥法了?”
林小鳳從漢子身後閃出來說:“少跟他羅嗦,綁起來。”
郭魁看清眼前出現女人,異詫了,伸手欲掏槍。
鄭老疙瘩擰住郭魁的手腕,奪下手槍。隨後一腳踢倒他,那中年人想跑,也被漢子抱住捆起來。
郭魁的老婆驚醒了,推開窗戶問:“咋回事兒,咋回事兒?”
林小鳳與喬五更踢開門闖進去,那女人尖叫著:
“來人呀,救命啊。”
喬五更舉槍說:“再叫我蹦了你。”
那女人嚇得不敢出聲了。
林小鳳示意喬五更把那女人綁上,這活兒喬五更願意幹。一個漢子把那中年人了推進來。林小鳳等人退出房,鎖上房門。
郭魁雙腿打顫地問:“你……你們想把咋樣兒,我從沒得罪過你們啊。”
鄭老疙瘩用髒布塞住郭魁的嘴,與另一個漢子張開條麻袋,把郭魁頭朝裡裝進去,兩個漢子用扁擔穿過繩釦象抬一袋子米。
夜深了,太平鎮街面,寂靜無人,郭魁的住處在鎮北,離十字街較遠,可望見福春院樓上還亮著燈。
林小鳳等人來到北出口,那裡放著鐵絲刺的攔馬,兩個保安隊員站崗,見一群人走來,無精打彩喝問著。他們認為太平鎮有守備隊駐守,來的人又是從鎮裡出來的,所以並未在意。
鄭老疙瘩快步上前說:“我們有急事去縣城,不得不貪夜走。”
一個保安隊員指著漢子抬的麻袋問:“這是啥兒?”
喬五更說:“是豬。”
“媽的,上縣城抬豬幹啥兒,八成是偷的吧?”
鄭老疙瘩笑說:“小子,你猜對了。”
兩個保安隊員忙拉槍栓,但眼前已伸過三把匣槍,嚇得他倆丟下槍,高舉起手。
林小鳳等人透過哨卡,又走了一段路,一群漢子從樹林裡跳出,眾人紛紛上馬,喬五更把郭魁橫放在馬鞍前。
鄭老疙瘩和另個漢子把保安隊員的槍栓卸下,讓他倆面朝哨房牆站立,威脅說若轉身就開槍,而後兩人放輕腳步退走……
林小鳳等把郭魁馱到靜谷庵後,令喬五更、鄭老疙瘩率人回亮甲峰,只留下翠蓮。她攙二姨在佛堂裡坐下,怕二姨擔心,事先未對二姨露一絲口風。
###看著地上抖動的麻袋,感到奇怪。
姚翠蓮開啟麻袋,放出郭魁,扯掉他嘴裡的堵布,郭魁蒼白無色,張口直喘,眼睛亂翻。
###看清了郭魁,驚得站起來,手指點著,半響沒說出話,又跌坐在椅子上,牙關咬緊。
林小鳳生怕二姨氣昏過去,忙輕聲喚叫。
郭魁呼吸平緩了,惶恐地掃視著,最後定看著###,不知是因###穿著尼服,還在他的記憶中根本不存在###影像,反正他沒認出來###。
###好不容易從牙縫擠出一句話,說:
“冤家,你……你認得我嗎?”
郭魁又仔細看一看,搖搖頭。
“那你還記得碾子溝的韓秀芳嗎?”
郭魁大驚失色地說:“你……你是秀芳?”
“二十多年了,扒了皮我認得出你的骨頭。”
郭魁身子抖成一團說:“啊,真的是你。”
“你以為我死了,是吧?”
郭魁低下頭,不敢正視###。
林小鳳問:“二姨,你那麼早認識他,他和咱們娘倆有啥仇?”
###未答。
林小鳳央求說:“二姨,你說過抓到仇人就告訴我,你不能讓我心裡總犯嘀咕啊,他在這兒不好說,先把他押下去。”
姚翠蓮欲拽郭魁。
###擺手說:“這個畜牲清楚自己做過的事,讓他跪著吧。”
郭魁囁嚅地說:“秀芳,我……我不是人。”
林小鳳焦急地問:“二姨,你跟他……”
###鎮靜下來,說:“小鳳,按說你……你該叫他姨父。”
林小鳳和翠蓮看看郭魁,又看看二姨,怔愣發呆。
###又說:“當年他不壞良心的話就成了我的丈夫,可他……你問問他,你叫他姨父,他敢答應嗎?”
林小鳳困惑地說:“二姨,這到底是咋回事呀?”
###沉吟片刻,說:“你和翠蓮還都是姑娘,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