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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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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凌雲飛感到一雙柔軟手的輕輕的覆在了他的額頭上,冰冰的、滑滑的,說不出的舒服,彷彿帶著一腔脈脈溫情,象一縷清風吹過了他枯寂的心靈,“姐姐,你回來了!”凌雲飛大喜過望,迫不急待地睜開了雙眼。淚眼朦朧中,一個俏麗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面前,白衣白裙,一絹輕紗蒙面。不知為何,雖然看不見她輕紗背後的面孔,但凌雲飛潛意識中覺得輕紗後面的雙目,正充滿了關懷,深深注視著他,然而眼神雖然相近,眼前之人卻顯然不是他最想見之人。心中一聲嘆息,長出一口氣,彷彿把滿腔的失望嘆出去,“姐姐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凌雲飛徹底地清醒過來,認出了前面這位姑娘正是替他擋了一劍之人。

“多謝小姐施以援手,林雲飛感激不盡。”凌雲飛掙扎了一下,雖然感到腰部的傷口還有些痛,但也不是不可忍受,與在地牢長時間挨板子相比,這點痛對凌雲飛來說,不算什麼。他終於坐了起來。

姑娘靜靜地看著他,俏麗的身形如詩如畫。雖然眼見凌雲飛咬牙忍痛慢慢掙扎坐起,她卻沒有伸手相扶,這與凌雲飛昏迷之時,她以手覆額的情形大相徑庭,不知是出於矜持,還是害羞?

“你叫凌雲飛?”聲音綿軟柔和,明顯的江南口音。

感到了她聲音中的驚訝,凌雲飛微微吃驚,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小姐?這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只不過二十多年前,也有一人與你同名。”說到這她輕輕嘆息一聲,柔和的聲音中似乎摻進了某種朦朧的東西:“他是一個大盜,被我的父親誤殺了。為這件事,我父親耿耿於懷了二十多年了。你居然叫凌雲飛,這世上的事真是不可思議——我父親殺了一個凌雲飛,我救了一個凌雲飛,上天的安排有時真是很有意思。”

“你……”凌雲飛到底將要吐出口的話憋了回去,但他臉上震驚的表情卻怎麼也遮掩不住,連向白衣姑娘解釋她將林稱作凌都忘卻了。“救自己的人居然是雲鵬的女兒,是從十四歲起就號稱江南一美的江南第一美人的雲忌弱,天下的巧合之事真……”凌雲飛實在想不出恰當的詞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只是覺得冥冥中有一根無形的手牽引著他走向一定的方向,而這方向往往來是人的能力無法左右的,。

“怎麼了,你?”雲忌弱下意識地追問一句,隨即她意識到了什麼,和凌雲飛雙目互視,不由都笑了起來。兩次相同地表情,兩次相同地問話,這也是一種巧合吧!儘管每個人都有疑問在心頭,但都沒有再往下深究,世上的事原本就該如此,否則人生的樂趣便也減少了幾分吧。

“令尊是……”凌雲飛追問了一句,雖“明知故問”,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必須如此問的。

“我父親姓雲,名鵬,想必你也聽說過這名字。”

“令尊之名威震天下。天下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的,不是聾子,那就是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了。”凌雲飛這話說的有點不大恭敬,他心中的芥蒂還未完全消除,想讓他說出大拍馬屁的話,卻是不能。

雲忌弱沉默下來,想是覺得凌雲飛這人有些莫名其妙:人家救了你,你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實是不太應該。

半晌,雲忌弱才又說道:“你的劍傷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了,身上的寒氣經過些時日的調養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倒是你中的毒很是麻煩,由於中毒後,你強行運功卻敵,毒素已隨氣血擴散到全身經脈,除非有解藥,或者有大高手幫你打通全身經脈,也許才有希望,”雲忌弱說到這,沉吟了一下,彷彿心中有些猶疑不定,才繼道:“大高手嗎,我爹爹原也算上一個,可惜他外出訪友未歸,而他老人家向來如閒雲野鶴,行蹤難覓,至於解藥嗎……”雲忌弱沉吟了一下,淡淡語音就此斷了,餘下之意不說自明。

聽著雲忌弱述說與自己生死攸關的事,感受到了她彷彿無關痛癢的語調,凌雲飛不知如何,突然有一種淡淡的傷感湧上心頭,彷彿雲忌弱這種語氣地急劇變化讓他觸控到了什麼,待要細細思量一番,卻發覺心中一片茫然,沒有半點頭緒。在他顛沛流離的六十多年歲月中,居無定所,少有與陌生女子打交道地經驗,遇到這種情形,殊少應變的本領,一時楞楞地呆住,不知如何想,更不知如何說。末了,只好尷尬一笑,道:管他呢!沒有云小姐,如今的我肯定已是一具冰涼的屍體,承姑娘的情讓我再多活上幾天,這已是天大的恩澤了,我凌雲飛感激不盡。“這話乾乾巴巴,有些語無倫次,但凌雲飛覺得這至少表達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