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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來的畫面——

一名身著婚紗的新娘奔進急診開刀房,她長髮飄散,雙瞳朦朦朧朧,模樣像是披星戴月趕來,可卻遍尋不著她要找的人。

“小淨!”圓月訝異地喊。

她驚歎一聲,彎刀啊彎刀,你果然蒙對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小淨丟下婚禮跑來,想必在她心目中是新郎重要還是你重要,已經立見分明。

“原來你就是害刀哥這麼悽慘的人!”瑤瑤用噴火眸光直視情敵,小辣椒的馬上開罵,“現在你高興了吧?刀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跑來有什麼用?是不是想看他死了才開心?這樣他就不會再纏著你了!”

夏淨而一語不發,如夢如幻的眸子含著盈盈水氣,黑髮披散在白皙的臉頰前,更形削瘦。

“你為什麼不說話?”瑤瑤仍不放過她。“以為不講話就可以了是嗎?你最好快走,刀哥才不想見到你,要是他醒過來看到你,他會活活氣死……哎喲,別拉我!”

有個人把她拉住,一直拉、一直拉,拉到很後面,隔離了夏淨而和她。她轉頭怒瞪那人,是小俊。

“你幹麼拉住我?我還沒罵完。”

“你不要越幫越忙。”小俊壓低聲音。“刀哥醒來一定很想看到她,要是你把她罵走了,刀哥才會活活氣死。”

瑤瑤氣急了,又哇啦哇啦的嚷,“林家俊!你居然幫外人?”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神風車隊和飛鷹車隊則對著美新娘議論紛紛,突然開刀房的門一開,醫師走了出來,大家都安靜下來。

“醫師,傷者怎麼樣了?”莫冠馳緊摟著圓月的肩膀,知道她此刻為手足擔憂的軟弱。

“傷者有百分之六十的的傷,且需要截肢,終身無法再賽車,而因強烈撞擊,有可能在醒後意識不清楚,無法記得他過去的記憶,也失去生活的能力。”

夏淨而呆呆的看著醫師,像是努力在辨別他說的是真是偽。

內心深處,一種撕裂般的痛楚,正以極緩慢的速度割開她的心,讓她接受凌遲的懲罰。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彎刀!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她嘶聲吶喊。忽然,她眼裡蒙上了一層淚霧,心發酸,喉嚨啞啞的,就再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刀哥——”瑤瑤心碎了,痛哭失聲,很悲切。

怎麼會這樣?她心目中的英雄、總是盛氣凌人又霸道的刀哥,就要變成掰喀兼失憶,她怎麼承受得了啊。

醫師解說完畢,若無其事的揚聲道:“盧立峰的家屬在哪裡?請過來籤手術同意書。”

阿奇耳朵很靈,大家悲成一片的時候,他聽見了。

“醫師,你剛剛說的傷者不是凌彎刀?”他問。

就見醫師點了下頭,還是若無其事的說:“你們是凌彎刀的家屬是嗎?他沒事,命很大,外傷很多就是,已經推去普通病房了。喏,剛剛你們哭做一團時,被護士推走的那個病人就是。”

彎刀清楚記得昏迷前,腦中最後出現的身影。

可是那個人,怎會在他面前真的出現呢?

她穿著白紗,美得天下無雙,但卻不是為他而披。

他嫉妒那個令她披白紗的男人,嫉妒得想玉石俱焚,他衝撞上去,卻翻車了,車身起火燃燒,他跳出車外,幸而毫髮無傷。

他笑嘻嘻地走近新娘,牽起她的手,一轉頭,卻發現牽的是男人的手,那男人姓商,兩人噁心跳開,互相不屑對方。

這時,新娘突然嫵媚一笑,拿掉白紗,又拿掉假長髮,光光的頭,她說她也是男人……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幸好他終於清醒過來了,他把那個怪夢拋諸腦後,皺著眉頭,瞪著病床旁的白紗佳人。她應該不是男人……廢話,他都“驗明正身”過了,她當然不是男人。

“你的禮服很刺眼。”他輕哼,想換個漫不在乎的姿勢,沒想到稍一移動就痛,他痛極,咒罵連連。

“小心點!”她連忙將他扶好。“醫師說你不能隨便亂動。”

“我殘廢了嗎?”他瞪著她,他相信只有這種可能,她才會好心的來看他。

“沒有!你只是有外傷而已。”她連忙告訴他,“醫師說你的傷勢不重,很快就可以出院。”

她騙他的。雖然他僅有外傷,可是外傷太多,至少要住院兩個禮拜。他肯定不耐煩在醫院待那麼久,她先拖延著再說,日後再慢慢哄他住下來休養。

他懷疑的目光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