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賀熹將柔軟的小手覆在他手背上。
這一夜,賀熹在厲行懷裡睡得安穩且寧靜。而厲行,眼睛閉著,大腦卻沒有停止思考。
次日清晨,賀熹醒來的時候厲行已經走了。
他龍飛鳳舞的留下字條:“不用顧慮我,全力以赴執行任務。但是必須保證安全,否則看我收拾你!”
感激於他的理解與支援,賀熹傻氣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將字條扔進馬桶裡沖掉。隨後給厲行發簡訊:“阿行,我愛你!”
目光的落點是螢幕上溫暖真摯的五個字,厲行無聲笑了,笑意一直蔓延到眼裡。然而平復心情後他卻痞痞地回覆:“下回當面說。”
不解風情,回應一句“我也愛你”會死呀。賀熹暗自腹誹,故意氣他:“好話不說二遍。”
看著隨後而至的回覆,賀熹的小臉騰地紅了,她嘟噥了句:“流氓!”人往薄被裡拱了拱。
手機螢幕上厲行的資訊清晰可見,他說:“我不介意用比較流氓的方法讓你再說一次!”
就在賀熹害羞於他言語上的流氓行為,厲行載著黑猴子回了五三二團,然後他直接去了賀泓勳辦公室,要來了牧巖的手機號碼。
半生熟38
接到厲行的電話,牧巖很意外。他們的通話持續了很久,結束之後,牧巖的神情已由最初的驚訝轉為沉思。之後他將卓堯召回了警隊,經過一個小時的長談後,他拿起車鑰匙直奔五三二團。
考慮到案子的特殊性和不可預料的突發事件,牧巖有意提前結束集訓。至於之前為什麼沒將受訓警員撤回,是因為按照計劃賀熹要搭上陳彪這條線需要時間,不可能說見一面就能從他嘴裡套出什麼,所以才兩件事同時進行。等集訓結束,賀熹那邊應該也就有了進展,這樣兩不耽誤。但是現在牧巖卻覺得讓賀熹和卓堯兩人“孤軍作戰”,有些冒險了。
以為是厲行的建議,賀泓勳問:“怎麼,小七那邊需要支援?”
牧巖否認:“她那邊暫時還沒有進展。”
賀泓勳不解,看向厲行。聰明如他,推測到此事和厲行之前要牧巖電話有關聯。
沉默了須臾,厲行建議:“那倒不必要。畢竟陳彪這條線能否釣到魚還不確定,而且就算一切按預先計劃的發展,接近陳彪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起碼一週之內不會有行動。等小七那邊有了進展再撤人也來得及。況且,派出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忽然想到什麼,厲行問:“卓堯什麼意見?”
牧巖皺了下眉,回答:“他沒有近距離接觸陳彪,只憑遠觀和賀熹的描述無法斷言。至於蕭熠……”
對於他的停頓,厲行補充道:“覺得他的反應奇怪是嗎?”見牧巖點頭,他繼續:“我也有同樣的疑問。他給小七的理由過於牽強。小七和他的感情與我們不同,所以她可以接受。但換個角度想想,他所說的經不起推敲。”
牧巖點頭,將卓堯的話轉述:“陳彪才剛露頭,沒有任何鋪墊,賀熹的行動不可能一下子有進展,他所顧慮的她的安危根本不成立,畢竟陳彪沒有要帶走賀熹。再退一步講,即便賀熹有危險,你和卓堯都在場,怎麼也輪不到他出面。”
厲行和牧巖的談話進行到這裡,賀泓勳總算明白了,他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問道:“聽你們話裡的意思這案子和蕭熠有關?不可能吧,我認識他幾年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對小七的關照也是有目共睹,怎麼可能……”
厲行聞言解釋說:“我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簡單。尤其他昨晚的反應,我總感覺除了出於對小七的保護,他像是在向什麼人傳遞資訊。”
“小七知道你們的推測嗎?”賀泓勳不是不相信,而是一時間接受不了。畢竟蕭熠是賀熹的朋友,且交情不淺。如果沒有厲行,在長輩們眼中,他是當仁不讓的賀熹另一半的人選,怎麼身份忽然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你都不相信,和她說了她能信嗎?”看了眼厲行,牧巖笑言:“沒準還會把厲行拒之門外。”
厲行擰眉:“那是客氣的!”捧他一頓都有可能,反正她修理他是不需要理由的,誰讓他是那種打不能還手,罵不能還口的身份呢?所以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給了你男朋友的名份讓你可以名正言順地享受福利,同時也有義不容辭的義務要承擔。
與其說不能接受,不如說不願意接受。賀泓勳很不希望牧巖和厲行的猜測成真,那樣蕭熠就和賀熹變成了對立的身份。那對賀熹而言,太殘忍。然而,厲行和牧巖都是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