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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走了。

這一夜,紫芍藥感到從未有過的漫長,儘管自己覺得很困,可就是睡不著,乾澀的眼一閉上,房世傑的影子就像兔子一樣跳到眼前。她晃晃沉重的腦袋,極力想讓自己忘記一切,可越是這樣越睡不著;想到明天還有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就有些心焦了;於是;她強迫自己閉上眼,心裡默默的數起數字來:一、二、三……

夜像蝸牛一樣爬行。不知過了多少時,一束陽光悄悄射進來,爬在了紫芍藥的臉上。窗外,麻雀嘰嘰喳喳地鳴叫,依稀也有幾聲單調的狗吠聲從遠處傳來。紫芍藥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睡眼,見黑夜已過天已放亮,慌忙跳下床,簡單洗漱洗漱,驅車去找白牡丹。

白牡丹應了紫芍藥的請求,決定去見胡局長,但她心裡清楚,一經去了,胡局長是不會讓她輕易離開的,所以思謀著走時還是跟張守義打個招呼為好。張守義的辦公室就在正院裡,離這兒並不遠。白牡丹精心打扮一番後,掛了小皮包就過去。門衛見是白牡丹,也沒阻攔,問聲了“白小姐好”就放她進去。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張守義在裡面罵:“吃裡扒外的白眼狼,欺到老子頭上來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招呼也不打個,說滅就滅了,要老子的臉往哪裡擱!”白牡丹聽不出些原委,推門進去,見張守義一個人正靠在椅子上發脾氣。張守義一見白牡丹,一臉的怒氣立馬煙消雲散,站起來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說:“美人,想我了?”說著就把她攔腰抱住。白牡丹扭扭腰,故作嬌氣地說:“誰惹你生氣了?”張守義說:“咱不說那個白眼狼了。”邊說邊擁著白牡丹來到辦公桌邊,趁機把手伸進她的旗袍下,揣摩起她的大腿來。白牡丹心裡清楚,這個色鬼又想要她了,就半推半就地說:“我想去警察局走走,過來跟你打個招呼。”張守義一聽,說:“哦,有事?”白牡丹說:“嗯,有點事,不過去去就回。”張守義淫笑一聲,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棵紅色藥丸放到嘴裡,拿起桌上的水杯仰頭喝了一口,說:“烏龍擱淺,飢渴難當,美人還是先救救它吧!”說著就把白牡丹上身放倒在桌面上,慢慢掀起了她的旗袍,扯下她薄如蟬翼並且上面繡著一朵白牡丹的三角褲衩。

掛鐘“鐺鐺”的過一會敲幾下,過一會又“鐺鐺”的敲幾下,敲得白牡丹心急如焚心亂如麻。張守義像頭不知疲倦的耕牛一樣不緊不慢地耕作。白牡丹干脆塌下心來耐心地等待起來。掛鐘還在“鐺鐺”的敲,桌子還在不住地晃,直到張守義身子猛地哆嗦起來,白牡丹才故作嬌滴滴地問:“完了?”張守義滿頭大汗,咧著嘴說:“完了,完了,好勁道的藥。”收拾停當後;張守義拉開桌上的抽屜,取出一款雞心鑽戒戴在白牡丹的手指上,笑著說:“美人;送給你。”白牡丹抬手看看,莞爾一笑說:“謝了!”提了小皮包,“嘎登嘎登”的踩著高跟鞋走了。

出了張守義的辦公室,還沒等來得及要車,白牡丹就感到一陣眩暈,肚裡就像有什麼東西直往上擁,慌得忙蹲在牆角去吐,可吐來吐去甚也沒吐出來,反倒把臉憋得熱一陣涼一陣的,眼淚也嗆了出來。警察局是去不成了,她決定先回屋裡歇歇再說。

沒想到,白牡丹這一歇就歇到第二天,自己沒去成警察局,卻把紫芍藥給送進了狼窩。

紫芍藥急匆匆找到白牡丹,見她腮紅面赤,還在被窩裡蜷著,覺得不對勁,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火炭般的燙手。白牡丹掙扎著爬起來說:“妹子,真是不好意思,本想昨天下午去找胡局長,可偏偏生起病了,怕是耽誤了你的事了!”紫芍藥反倒有些過意不去,就說:“白姐,沒甚的,我再想想其它辦法,倒是你,咋說病就病了,燒得都燙手,我看還是先尋個郎中過來看看。”白牡丹繼續說:“哎,真的這麼不湊巧,不過我可以寫個紙條兒,你拿著它自己去找胡局長,想來他會幫你的。”紫芍藥點點頭說:“也好,順便我出去給你尋個郎中過來,等我辦完事就過來照應你。”白牡丹嘆口氣,說:“反倒是麻煩妹妹了。”說罷,叫紫芍藥拿過皮包來,取出一個小本子和筆來,寫了幾句話,撕下來交給紫芍藥。紫芍藥看了眼,說:“白姐,那我先去了。”

出了大院,紫芍藥在鎮上藥鋪找了個郎中,囑咐他一番後,就驅車直奔湫水縣城。這湫水縣城離白狐鎮不遠,也就是三四里地的樣子,開車轉眼間就到了。湫水縣城雖說是個小縣城,但看上去比白狐鎮氣派多了。那橫貫東西的湫水河把縣城分成南北兩片, 南片為商業區,商鋪林立,沿街擺攤設點的比比兼是;北片為縣政府和警察局駐地,雖說比起南片來顯得清冷了許多,可只因為有了那紅磚碧瓦和朱門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