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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心,最好把那些寶貝兒都埋了,別露行,免得秦霸川狗鼻子嗅出來。切記,少和秦家裡的人來往,你人老實,沒心機,當心人家給你設個套子讓你往裡鑽,弄不好,讓人裝了麻袋還以為天還黑著自己在窯裡睡覺呢!”

房世傑走後,雙應坐在炕楞上悶不吭聲又吸了幾袋旱菸,方才走出窯來,瞅著院當中散落的柳條以及編了一半的筐,心裡唸叨:“日他孃的,真該討個婆姨的。”

房世傑從雙應家裡出來,又轉到光棍丸子大哥家裡,見大哥沒在,大嫂正爬在鍋臺上洗衣服,就掏出幾塊大洋遞給大嫂。大嫂眼珠子錚亮地瞅著大洋片子,有些莫名其妙。房世傑慌說是丸子讓他稍的。大嫂咧著嘴,挨個的把那大洋片子在腰布上使勁地擦拭起來,生怕自己的手髒了。

太陽已經西斜了好多,還一個勁地往下滑,讓人覺得一不小心就要掉山裡去。

房世傑掀開院裡的旱井蓋,給娘和大嫂窯裡扯了幾桶水,見天色不早了,就和娘說要回鎮上去。娘沒說些甚,單是囑咐他出門在外照應好自己,又說不能住了就早些上路。房世傑過去給大嫂花臘梅放了幾塊大洋,說:“大嫂,如今二嫂也不在了,娘又老了,家裡就靠你多操持照應了,這幾塊大洋你先用著,不夠了下次回來時我再帶些。”花臘梅說:“夠了!夠了!家裡有我操心著,你就放心走吧,只是,到了鎮上多打聽打聽你二哥的事,好讓娘寬心。”

大黑搖著尾巴跟在後頭,一直把房世傑送到村口的轎車前。房世傑叫醒爬在方向盤上睡覺的司機小潘,回頭朝大黑喊了聲:“大黑,回去吧!”就鑽進了車。轎車拖著一溜煙的塵土奔跑著,房世傑覺得有些倦意,就靠著座背上迷迷糊糊的睡起來。

戀愛中的男女夢多。房世傑隱隱約約地見小翠懷裡抱著一隻受傷的白狐崽,坐在高山之巔,輕輕地哼唱著自己熟悉的兒歌。浮雲環繞,晚霞映照,那柔美的歌聲婉轉悠揚,在山谷中久久迴盪。房世傑靜靜地端坐在對面的山峰,閉著眼聆聽著彷彿來自雲端的天籟之聲,生怕因了自己的不小心驚擾了小翠的心情……突然,一聲淒厲的狐叫從山谷傳來,打破了原有的寧靜,房世傑心下一驚,睜開了眼。

司機小潘踩動剎車,車速緩慢起來:“二堂主,像是你們村的劉柺子。”房世傑盯著前面晃動的身影,沒作聲。沒錯,是劉柺子,他一身黑衣綢褂打扮,騎著個腳踏車,正貓著腰從對面溜過來。房世傑心裡嘀咕:“狗日的好長時沒蹤影,咋就出現了?”司機小潘問:“二堂主,要不要停車。”房世傑說:“不用了。”

劉柺子騎著車一溜而過。房世傑回頭一看,只見劉柺子也回過頭來,露出一臉的驚恐。顯然,就在那一溜間,劉柺子也看到了車裡的房世傑。

司機小潘憤憤地說:“二當家的,此人爛心眼,不地道,留著是個禍害。”房世傑點點頭,靠在座背上,閉起了眼。

51。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開:獵鷹…第五十一章 土匪打上門

劉柺子到了秦家彎,直接去了秦家大院。守門的家丁認得劉柺子,曉得他是老爺膩煩的主,橫豎不許他進去。劉柺子見好說歹說不頂事,就嚷嚷起來,這一嚷,驚動了窯裡打瞌睡的金山。金山不知甚事,慌得提槍跑了出來,見是劉柺子,就沒好氣地罵起來:“嚎,嚎,乾嚎個甚,死了老孃了還是婆姨叫人肏了?”劉柺子慌忙說:“金山兄弟,是大少爺叫我過來的,我有要緊的事找秦老爺,可這兩個兄弟死活不讓我進去,你說,誤了事算誰的?”金山上下打量打量了劉柺子幾眼,半信半疑地說:“當真?那你在門口等著,我去通報老爺一聲。”

秦霸川正在水妮房裡調情。金山敲了下門,咳了一聲,說:“老爺,劉柺子要見您……”一聽劉柺子要見他,沒等金山說完,秦霸川就不耐煩地說:“不見,叫他滾得遠遠的。”金山小心地說:“聽劉柺子說,是大少爺叫他過來的。”秦霸川一聽有大少爺的訊息,心頭一亮;慌忙說:“快,叫他在書房等著,我立馬就過去。”說完,一把從水妮褲襠裡抽出溼漉漉的手來,胡亂在被褥上擦了兩把,溜下炕,拾起桌子上的水菸袋,急匆匆趕往書房。

……秦霸川靠在椅子上抽著水煙,不動聲色地聽著劉柺子演雙簧似的敘說,直到劉柺子把話說完,還一句不吭地叭嗒叭嗒地使勁抽水煙。

劉柺子忐忑不安地問:“秦老爺,你還看著我扎眼?不相信我的話?”秦霸川異常的平靜把劉柺子弄得雲裡霧裡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秦霸川放下水菸袋,捋著山羊鬍子,眯著眼睛說:“不會,不會。”劉柺子還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