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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正月過了十幾天,因為地上的積雪太厚,行動起來不方便,所以鬧秧歌呀唱道清呀等集體活動都沒進行。

房世太吃完飯後出門下野兔套去了。下套很方便也很簡單,就是找些路口或者窯前窯後野兔常出沒的地方,把細鐵絲彎成不大不小的圓圈圈,再打成活結,固定在樹樁和其它移不動的物件上,那怕一棵大石頭也行,等野兔經過時,頭一鑽過鐵絲圈,一奔,一拽,鐵絲圈就死死的套在它的脖子上,越驚恐越掙扎,越掙扎越套得緊,直到斷氣斃命。此法簡單易學,效果又好,遇上野兔氾濫的年份,幾乎秋冬兩季天天有收穫。對於村野人家來說,窮鄉僻壤的,有粗糧下肚就不錯了,能有肉吃,實在是過上了神仙日子。

房世傑不好賭博,沒去三眼寡婦家湊熱鬧,吃完早飯後就躺在大嫂炕頭上看天窗。花臘梅挺著大肚子,坐在炕上納鞋幫。花臘梅用針在頭髮裡劃了劃,問:“哎,三,這幾天再沒見小翠?”房世傑心不在焉地說:“沒。”花臘梅搖著頭說:“多好的閨女,只可惜做了秦家的丫鬟。”房世傑瞪著眼光子說:“那又有甚?除非小翠不願意,要不我日得他秦霸川驢吼。”花臘梅笑著說。“哎,你們男人呀,都是些餓狼,為了女人就可以由著性子去吃人。”房世傑“嘿嘿”笑了兩聲,露出一嘴白而齊整的牙。花臘梅又想起了房世英,說:“曉不得你二哥如今咋樣了,也該有個準信了。”房世傑擺弄著掃炕笤帚說:“誰曉得,或許二哥正在路上走著呢!”花臘梅抽動著鞋幫上的麻繩,嘆口氣說:“可能吧!”

花臘梅納著納著,覺得屁股邊上一陣異癢,鑽心的難受,就抬起屁股用手隔著褲子摳了摳。沒起作用,反倒越扣越發癢得厲害,再去摳,舉著一顆大肚子,感覺非常吃力,就解開褲帶抽了半截,露出碩大白皙得屁股,說:“三兒,來,幫大嫂摳一摳,癢得厲害。”

房世傑成年後,就再沒見過女人的身子,一抬頭,見大嫂抬起半個屁股對準自己,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把頭藏進褲襠裡。花臘梅見狀,忍著笑,裝作一臉認真的樣子說:“羞個甚?長嫂如母,我都把你當小屁娃子哩!你沒見人家鎮上的西醫打針?不管男女都得讓抽褲?我自己挺了大肚子不方便,快呀,就在右胯靠上一點。”房世傑硬著頭皮舉手湊了上去,估摸著位置摳了兩下,問:“行了嗎?”花臘梅爬著,嘴裡指揮:“再靠下點。”

房世傑抬眼瞄了瞄,一眼就瞄見了大嫂臉盆似的屁股下那塊毛絨絨的皺紋肉,腦裡就想起了染坊裡的花褲衩,慌得忙照著大嫂指揮的位置使勁摳了幾下,翻身溜下炕,快步離開。

花臘梅拉起褲子,看著房世傑慌張的閃出門去,笑著說:“哈哈,毛頭小子真長大了。”

從窯裡出來,房世傑覺得褲襠裡撐得難受,想尿尿,就快步走到牆角邊上的茅廁,解開褲子,彈了出來。沒想到彈出來好一陣,只滴嗒了幾點,就再沒動靜了,單是硬梆梆舉著不下去,好不難受。正在此時,他覺得牆外好像有人在向自己招手,一抬頭,見是小翠,慌得拉起褲子,也沒顧得上羞,跑了出去。問:“甚事?”小翠慌里慌張地說:“我估摸著,過不了多久,秦家就要出大事了。你這些時哪也不要去,就在家裡待著,我怕你惹出事來,就找了藉口過來告訴你。”房世傑吃驚地問:“到底甚事?”小翠說:“你不要管,反正記住我的話就行了,不過千萬不要再跟外人提起。”房世傑一把攬過小翠抱在懷裡,低頭去親她的嘴。小翠忙用手擋住,紅著臉說:“讓外人看見了,傳到老爺耳朵裡,還不把我打死?”房世傑不屑地說:“哼!早晚我會收拾那老東西的,一準把你娶過來。”一隻手就向小翠胸口摸去。小翠猛地掙脫房世傑,臉憋得通紅,瞅了房世傑一眼,面帶慍色說:“你再這樣,從今往後我就不搭理你了。”

房世傑頓時覺得自己像犯了罪似的,一揮手,照著自己的臉上就是一巴掌,躲開小翠的眼光說:“是我醃臢。”

小翠掩嘴哧哧一笑,轉身跑了。

房世傑傻愣愣的站在雪地裡,看著小翠遠去的背影,摸了把自己亂蓬蓬的頭髮憨笑起來。

房世傑回到小屋躺在炕上,想了會小翠,眼前又晃起給大嫂撓癢癢的一幕,以及染坊裡的那件花褲衩,胸口就覺得堵得慌,於是,翻起身來,開門出院,街外溜達起來。不知不覺就來到雙應家。

雙應坐在炕楞上,一腳踏在鍋臺上抽旱菸。房世傑一進來,被屋裡瀰漫的濃煙嗆得連咳幾聲。房世傑皺著眉說:“出溜達一會去,不怕煙嗆死?”雙應繼續抽,抬眼瞅著房世傑說:“到哪搭溜達去?沒去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