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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密州有變嗎?”趙興平靜的問。
源業平嘟著嘴,非常女性化地抱怨:“密州那裡倒沒什麼變化,我來是為了其他的事,一個是給你送新的侍女,另外給你說說最近外藩的一些變化。”
源業平現在也把倭國稱作外藩了,說明現在這廝也完全以宋人自居。
趙興哦的一聲,又問:“可這跟你來杭州有什麼關係?送侍女差個人就行了,何至於讓你自己跑一趟。”
源業平委屈的回答:“密州又換知州了,那裡待不下去了……我是說,那裡的官不好當,生意上,我們倒是把持地很嚴,外人插不上手。”
王鞏是那年春天到密州地,待了六個月,又轉任知海州,新任官員待的更短,只待了四個月,第二年春天就被奪官。密州知州更換頻繁,也意味著那個地方油水實在太豐厚,以至於每一屆官員都頻繁更換。
雖然張用這幾年穩坐密州,但像源業平這樣地小屬官就難辦了,所以他才趁著倭國來船,找個機會也學著趙興,爬上船開溜了。當然,源業平這位得力助手的離開,也意味著張用的屁股該挪一挪了。
“外藩那裡有什麼事,先說耽羅島?”趙興問。
“如你所說,耽羅島現在往大和附近捕撈鯨魚海豹,新獲得的大量肉食已經可以養活我們的院子了,蒲易安現在已經擔任耽羅國大院公,負責給管理國王的錢袋了,我們的人在那裡過地倒也開心。高麗國已經來徵詢耽羅國地意見,蒲易安已經跟耽羅國國王商量好了,作為蜀國,併入高麗,也沒什麼,反正一不納稅,二不住居,不過是給高麗交點錢而已,蒲易安想來問問你的意思,如果你也同意,他就給高麗回覆了。”
趙興點頭:“本該如此,耽羅國小,夾在高麗與倭國之間,左右逢源才是道理,發錢買個平安,值。”
源業平接著說:“五月,從遼國得到一條資訊:甲戌,以上京、南京飢,詔許良人自鬻。我地意思……”
“鬻”的意思是“賣”,成語“賣兒鬻女”也。這說明遼國已被持續三年的饑荒拖的受不了,准許契丹人,普通自由民賣身為奴,以此養活自己。
趙興笑了。
遼國的統治基礎開始經崩潰了,自由民嚮往做奴隸,或者說,自由民不得不做奴隸以生存下去,它的統治基礎已經動搖,從此遼國沒有想負責人的人。
“你的想法很對,趕快到遼國去。購買熟練的工匠,凡有一技之長的都買下來,往耽羅送,往長門送,有多少買多少,哪怕將密州海貿的錢全部貼上,都值。”
源業平點頭記下,又猶豫地說:“離人。倭國那裡傳來訊息,藤原清衡任陸奧押領使,領有奧六郡,他傳來話,希望您能前去祝賀。”
趙興哦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後三年之役結束了?”
“是的,戰爭結束了。藤原清衡得到源義家的幫助消滅了藤原家衡。”
“可他怎麼會要求我們去祝賀呢?”
陸奧在本州島最北方,與北海道隔海相望,趙興的長門在日本本州島最南端,長門北方與高麗隔海相望,西方與耽羅島隔海,南方是亞洲最大的硫磺產地——北九州。陸奧與長門。二者一南一北。藤原清衡怎麼會點明要求趙興前去祝賀呢?
“不知道,其中或有玄奧。或許是關東……我源家想試探您的態度。或者,我聽說最近朱二週,陳孫李很活躍,也可能他們運作的結果?但我認為:我們最好派個人去祝賀一下,也好了解對方怎麼想地。長門殿的意思呢?”
源業平突然用“長門殿”來稱呼趙興,是在提醒趙興他的另一個身份。
“朱二週,陳孫李”是指經常赴日貿易的宋商朱仁聰。周文德周文裔兩兄弟。以及陳文佑、孫忠、李充等人,在原本的歷史中。這六個人是宋代把持日本海貿地大豪商。
趙興突然插入,他以經營日本航線起家,但最後卻以在日本紮下根來建設交易碼頭與貨棧,走出了一條別開生面的經營之路,這六人雖然與趙興的經營並不衝突,甚至在很多方面還要藉助趙興的碼頭與貨棧進行經營,但鉅額利潤下,想必他們對趙興這個外來者也充滿了嫉恨。
趙興深深的嘆了口氣。疲倦的回答:“日本現在不能亂,從去年開始,我大宋每個月都在打仗,上一個戰爭還沒有結束,新的戰爭又開始了!
日本地硫磺不能斷,一旦中斷,我大宋要不了幾個月就要亡國——亡國呀。“
源業平點頭贊同,他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