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它已經會不會被人侵吞,而有了十年建設,我相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怕。“
李源直翻白眼。
什麼叫顛倒黑白,這就叫顛倒黑白。咱家出兵攻佔的不是大宋地土地,連大理國的土地都算不上,頂多算的上大理國的羈絆土地,你設了個陷阱,讓我一不小心越境,隨後,早已經等在那裡的大軍伏擊了我們,還一下子攻入我交趾國,奪去了我們最肥沃的五個城市,現在你還滿把地道理——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
然而,李源只有忍下這口氣,誰叫他“一不小心越境”!
“趙大人,我相信你,但是,從今往後我們不再是朋友,我與你只能是兩國官員而已,告辭!”李源拱手告辭。陳公川猶豫了一下,狠狠瞪了趙興一眼,追上了李源的腳步。
等他們這二人走遠了,趙興笑著對陳伊伊說:“陳氏與李氏是親戚,我記得陳氏也有繼承大越國主之位的資格。那是不是說,我們的兒子、那位小金蘭王,也有資格當上大越國王?”
陳伊伊茫然的瞪大眼睛。趙興慢慢的敘說:“我讓你的孩子去金蘭,並下令其經營那片土地,是給越南人做示範的,你今後要多想想你地孩子,不要打亂我地步驟,要知道,你地兒子也可能當上越南國王。”
陳伊伊眼睛越來越亮。母親總是向著自己孩子地,趙興這麼一說,陳伊伊地心一下子偏到了丈夫這裡。她轉動著眼珠說:“此次兩國交鋒,損失的都是我陳氏家兵,李氏並沒有受到損傷,我哥哥不得不來,如果他敢表露出一絲傾向……”
趙興繼續說:“現在時機未到,你哥哥那裡不要吐漏口風,如果再有十年時間,把持了湄公河入海口的金蘭城。就不是越南小國所能制衡的——你心裡有個數,當下次越南要求我歸還北方五省的時候,就是我發動的時候了。那時候,越南能不能存在,要看你兒子地意思。”
“我們的孩子!”陳伊伊眼睛亮亮的補充。
“好啦,人常說天無二日,一個國家的不能出現兩個權威,所以我不願意去金蘭。因為一旦我踏上那片土地,那小子需要向我行禮,他獨一無二的權威也就受損了。你也一樣,為了豎立咱兒子的權威,你今後最好少往金蘭跑,讓孩子自己去折騰。
我打算今後每年正旦讓孩子回到金蘭,接受臣民的朝拜,其他時間就在廣州接受教育,直到他成年。程爽在那裡。正按自己的心願建設那片土地。我相信他的能力,你我就放手讓他折騰去吧。程爽是程族子弟,終有一天他要回到黃州,回到祖地,如此,我們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趙興地一番話終於使陳伊伊放下了心理負擔,她站起身,有力揮了揮手,說:“是妾身目光短淺了,只看到那金蘭宋商城一日日興旺起來,便想著守好那片土地,渾沒想到還有一份更大的家業。”
陳伊伊懊惱完,橫了趙興一眼,抱怨說:“相公,你怎麼早不提醒?”
趙興笑了,女人不可理喻起來,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不過看到陳伊伊重新開始撒嬌,趙興滿意地點點頭,說:“金蘭那片地方確實是好地方,它港灣很深,能駛進去萬噸大船,可惜我們目前的技術達不到萬噸船的水平。有了那個港口,有了那個要塞群,我們的艦隊可以直接封鎖馬刺迦海峽(馬六甲海峽),如此一來,凡是去南洋的船隻,或是進入大宋海域的船隻,都必須我們點頭放行才行。
金蘭城這幾年發展已經夠快地了,但還不夠,我準備從大理開始,整修那條通向金蘭城的河道,這樣,沿途的真臘、大理,都在我們控制之下,那個南洋聯盟的貿易,就可以涉及水陸,溝通東西……下一步是佔領湄公河口西岸,而後修一座雙塔斜拉橋,廣州河面上最近修了好幾座雙塔斜拉橋,等這技術成熟了,就在湄公河也修幾座橋,將兩岸肥沃的沖積平原,全部掌握在手裡。“
陳伊伊眼珠亂轉,心裡不知盤算著什麼,趙興揮了揮手,說:“今天,香港浮屠燈塔落成,我晚上準備前去觀賞,你收拾一下,陪我一起去?”
陳伊伊搖頭:“相公,妾身以前的打算都錯了,還有很多事要重新規劃一下,妾身今日才知道,大宋才是根本,故此,我往日之非得趕快校正……相公便自去吧,妾身還有幾封書信要
趙興揮揮手,與陳伊伊告別,他漫步走到後院,發現大兒子趙風正坐在鞦韆架上,一邊孤寂的晃著鞦韆,一邊哼著不知名的歌。趙興本打算站在門口招呼孩子,看到孩子落寞的模樣,他不禁悄悄走到孩子身邊,輕輕問:“你準備好了?我們可以走了?”